“你确实有点儿胆识,也足够狂妄,但是接下来,你将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闫龙提着砍刀,眼神犀利地看着我,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来。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他手上绝对是沾了不少血的,甚至都有可能沾了人命。
这种无恶不作之徒,个把条人命,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这傻逼又出来蹦跶了,只是今天,你恐怕蹦错地方了。”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赵世豪,他也在外围看热闹。
“赵公子,你说的人就是他吧?这么狂的人,我想在京都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
闫龙看了赵世豪一眼,随即又扭头看向我,狞笑着说道。
“没错,我正要找他算账呢,没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赵世豪冷笑连连的说道。
“放心吧赵公子,他既然敢动你,那就绝对活不成。”
闫龙说着舔了舔嘴唇。
“好,只要能废了他,剩下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赵世豪说着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完全罩得住的样子。
身为赵市长的公子,他当然有这个能力。别说是个把条人命,就是再多几条,他也照样能兜得住。
“不过别让他死太快了,我要跟他好好玩玩,让他生不如死。”
赵世豪咬着牙,有些残忍的说道。
“哈哈,这一点赵公子放心,在我手里,他就是想死都难。”
闫龙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就好像我已经栽在他手里,只能任他宰割了似的。
“有好戏看了,我可是很久都没有看到龙哥操刀了。”
“能死在龙哥的刀下,也算是这废物的荣幸。”
“希望他等下不要跪地求饶吧,那样的话,可就没看头了。”
围观的人又开始言语讽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现在跪下来求饶,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就砍你一双手让你长个教训。”
闫龙听着那些人的恭维,不免又得意了起来。
“你是傻逼吗?”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有本事儿就尽管放马过来,没本事儿就赶紧滚蛋,别在那装哔。”
“好好好,我今天就看看,你小子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闫龙气得脸色铁青,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猛然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砍刀自上而下斜砍而来,直奔我面门。
我不紧不慢的向后一仰,脚步移动,整个人轻飘飘后撤,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一刀。
紧接着我又猛然向前一窜,快步欺身而上。
这闫龙反应速度倒是不慢,一刀劈空,立马调转刀刃,由下而上斜撩了过来,刀刃直削向我的脑袋。
我只好以右手折叠短刀格挡,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的碰撞,我的手腕顿时被震得一阵发麻。
这砍刀本来就在重量和长度上占优势,劈砍之时也更有力道,加上我以轻盈短促的折叠刀格挡,武器上自然是不占优势。
不过此时我已经欺身上前,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样一来,闫龙手握长且笨重的砍刀,反倒是在速度上落了下风。
我右手折叠刀顺势向前一划拉,刀刃闪电般掠过闫龙握刀的手腕。
只听“咣当”一声,他手里的砍刀顿时掉在了地上,手腕处也被我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筋都已经断掉了。
鲜血喷涌而出,闫龙顿时闷哼一声,捂着手腕快速后撤。
他倒是没有直接惨叫出声,还算是有点儿硬气。
但是就在退后了两步之后,闫龙却忽然伸手摸向了后腰。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后腰别着一把手枪,这让我当场就变了脸色。
接着我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再次欺身而上。
这时闫龙也已经掏出了别在腰后的东西,但是还没来得及指向我,就被我反手一刀刺穿了他的左手手腕。
“啊......”
这次闫龙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东西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我右手反握刀柄,猛然向左旋转。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传遍了整个走廊。
“咕嘟......”
这时周围也传来了咽唾沫的声音。
“身上敢带这种凶器,你胆子真是不小啊?”
我冷笑一声,随即抬脚踢在闫龙的小腿上,他顿时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刺穿手腕的短刀,也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接着我捡起地上的手枪,俯视着跪在我面前的闫龙道:“你知道这玩意儿能判你多久吗?”
“非法持有枪支,构成犯罪的,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闫龙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冷笑连连的说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觉着情况有些不妙。
因为现在明明是我掌握了主动权,但闫龙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狡猾的笑容来。
我回头朝赵世豪看过去,发现他也用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看着我。
这下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很显然,他们这是给我下了套了。
“别动,把枪放下。”
我脑海中刚生出这个念头,便有好几个警务人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举枪指向了我。
果然,这事儿早就安排好了,对方就等着我夺枪或者是把枪拿起来呢!
我估摸着赵世豪应该是早就在这里了,专门来找闫龙收拾我的,结果正巧看到我也来到了这里,于是便快速下了这么一个套。
包括徐浩天等人调戏陈雨欣,我感觉都有可能是这个局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我脸色阴沉的回头朝陈雨欣看了过去,她连忙心虚的往陶加勒身后躲了躲,而且眼神也在回避,根本就不敢看我。
果然,她只是跟徐浩天等人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演给我看的。
这下我全明白了,像陈雨欣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货,能做出什么好事儿来呢?
我眼神扫过陶加勒,发现他满脸的紧张和不知所措,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事儿。
“快把枪放下,别耍花样,否则我有权当场击毙你。”
带队的那个警务人员再次沉声警告我,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也都瞄准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