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军中将士多半都瞧见了。成将军轻薄公主,吓得北莽公主惊叫出声,公主后躲进成将军的怀里这才被护送回营帐。”
宋语彤听了这话也不知真假,可心底却涌起了一股怒意。
也不知此人为何要跑到府邸与她讲这样的话,寓意何为,目的又是什么
“吴副将,此事你为何要跑到府中与我说明我家夫君若是想要三妻四妾,也乃正常之事,我也阻拦不得。”
宋语彤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温婉端庄知书达理。
当真叫人看不出来她有一丁点的吃醋生气。
“也不瞒成夫人,我将此事跑来告知于你,是不想此事传入整个京城之中时,成夫人,你不知如何应对。如事先告诉你也好,叫你有个应对的法子。”
“毕竟事关北莽公主的闺名,也事关和亲。成将军想不想做北莽的驸马我不清楚,但我想做。所以前来寻夫人也是求个同盟。”
“希望夫人能看好成将军,不与我抢公主。日后也别在觊觎公主的身子,行不轨之事。”
吴江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往成涵衍的身上泼了不少脏水。
也叫宋语彤对成涵衍起了怀疑之心。
“吴副将不若先回去,此事我还需好好想想。”宋语彤听了吴江这许多话之后,没有说自己不信,但也没说自己相信。
在吴江要寻求同盟的时候,既没说不答应,也没说答应。
只说自个儿要好好想想,考虑考虑。
吴江只以为宋语彤这是被成涵衍的道貌岸然给打击了,此时此刻六神无主,自是要冷静冷静。
倒是也没为难宋语彤,答应给她三天时间考虑考虑,便转身离开了。
宋语彤在吴江离开之后放下了书本,双手有些冰凉。
心中到底是对成涵衍起了怀疑,倒是不相信他是真的会对娜丽丝公主起不轨之心。
而是娜丽丝公主对成涵衍起不轨之心后,她是否有所得逞
竟然叫那么多将士都看见了。
宋语彤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娜丽丝公主睡过,心底就犯恶心,恨不得把娜丽丝公主千刀万剐。
可又觉得自个儿想的有些多,成涵衍有一身好武艺,又怎么会躲不开娜丽丝公主的接近
宋语彤突然觉得自个儿的脑子有些乱,心慌的厉害。
坐在石桌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茶水喝不下,书也看不进去。
直到成涵衍兴冲冲的回到了家,奔着她过来了,刚想把人抱起来。
宋语彤情绪有些激动的避开了他。
“别碰我!”
成涵衍见自家夫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有些愣神,当摸到她那一双冰凉冰凉的手之后,顿时有些心疼。
“你这是怎么了这双手怎么这么冰凉”
宋语彤挣扎着要挣脱开他,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
成涵衍的心像是突被她的眼神冻住了一般,冰冷的难受。
“夫人……”
“你先别过来,我的心里不舒服,你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宋语彤说完这话之后,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笨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头挪,背影看着极为单薄孤寂,叫人心疼。
成涵衍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于是让人叫来了管家。
“夫人今日可见过什么人,有于什么人说了话”
成涵衍的眉心紧拧着,眼神过于阴郁,沉冷的有些吓人。
管家被他这模样吓得不敢直视,立马跪在了地上。
“将军,老奴也不知道啊,只是今日来了一个军中的副将见过夫人之后,夫人的情绪便不大对劲。”
“军中的副将,可有告诉你姓甚名谁”成涵衍双眸危险眯起,带着几分骇人的光芒。
“回将军老奴不知,那人老奴也未曾见过,不过听闻他说是要告诉夫人,你与什么什么公主之事……”
管家说到这儿的时候,微微抬头看了成涵衍一眼。
一时间也摸不准将军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成涵衍挥了挥手,并摒退了管家。
就在下一秒,宋语彤坐着喝茶的石桌,被成涵衍一个拳头给砸碎了一角。
“吴江你当真是挑的一手好事。”
成涵衍双手背在身后将拳头握的死紧,回头看了一眼宋语彤离开后紧闭的房门,新村翻涌起滔天巨怒。
转身出了将军府,骑上了战马,朝着军营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再回来时,已是入夜时分。
成涵衍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换了一身素衣朝着宋语彤的屋里走去。
只是才到门口,就听到了宋语彤隐约抽泣的声音,心头一痛,推门进去。
宋语彤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立马擦干了眼泪坐了起来,一脸木然的盯着成涵衍。
“你来干嘛你不是回军营去住了,还回来干嘛!你是没长嘴吗,为何不与我解释”
宋语彤自打来了京城之后,发现成涵衍如今有了将军的身份,走到哪都被人簇拥着,高高在上的。
而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不如以往那般亲密,忽远忽近,患得患失。
见着人还没多久,他总有事情要忙,陪不得她片刻。
而她如今怀着孕,整日待在家里无事可做,情绪敏感极了,由于孩子还有几个月即将临盆,她好生焦虑。
总是怕这怕那,每日端详的镜子,总觉得比之前丑陋许多。
若是当真与娜丽丝公主相比较,她已经成了个黄脸婆,自是处处不得北莽公主配他这个将军。
“我知晓我怀着孩子后丑了许多,如今又处处寻你麻烦,与你无理取闹。你定是厌烦了我,如今你贵为将军,又有公主爱慕着……”
宋语彤越说越委屈,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成涵衍。
叫他的心都拧到了一块去。
成涵衍两步上前,扣住了宋语彤的后脑勺,立马吻了上去止住她到嘴边没说完的话。
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态度。
一夜旖旎,芙蓉帐暖春色尽。
宋语彤累的腰酸背痛起来时,身上到处已被收拾的清爽干净,得不到成涵衍的解释,心里还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