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古雪晴咬着牙用力绑着伤口的位置。
于是,山洞就传出杀猪般的叫喊声。
“完了……我不行了。”长孙景澈虚弱无力的趴在南古雪晴怀里,像是没了骨头。
“我看你也不行。”南古雪晴讽刺。
“……”长孙景澈伸手拉住南古雪晴的腰,直接把人压在了稻草上。
他不行!?
南古雪晴愣了一下,居然……会被长孙景澈的眼神威慑到。
长孙景澈抬手,触碰南古雪晴的发丝。
动作与气氛,多少有点暧昧。
南古雪晴喉口动了一下,心跳有些加速,莫名……居然有些期待?
“你头发上有个虫。”然而,长孙景澈从南古雪晴头发上拿下一只小虫。
南古雪晴咬了咬牙,怒意开始浓郁。
“滚!”
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长孙景澈就觉得自己喉口腥甜,太狠了。
……
奉天,边城。
朝歌睡着了,赫连骁将衣服盖在朝歌身上,策马往军营赶去。
天晴了。
大漠孤烟,落日黄昏,没有战争的荒漠,有它独特的美。
“到了吗?”朝歌醒来,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句。
赫连骁心口一紧,安静的看着朝歌。
以前,他把朝歌与小傻子区分的清楚。
可朝歌睡的迷糊,醒来的样子,分明就是小傻子……
“还没有。”赫连骁笑了一下,扯过朝歌的脑袋,吻了上去。
朝歌蹙眉,扬手就想打赫连骁。
赫连骁抓住朝歌的手腕,再次吻了上去。
吻的极其霸道。
朝歌咬破赫连骁的唇,像极了竖起利刺的刺猬。
赫连骁把人抱紧,任由她咬住自己。
朝歌咬了半天,见赫连骁不动弹,气的不咬了。
这人皮厚。
“你看。”赫连骁牵着朝歌的手腕,走出马车。
边城荒芜,一片荒沙。
落日橘红,挂在天上,极美。
朝歌看着远处,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战争的天下,真的很美。
“星儿,你想要的,是什么?”赫连骁深意的问了一句。
“我要天下太平……要四海升平,要这美景长存。”朝歌声音沙哑,讽刺的笑出声。
可惜啊,野心勃勃之人太多,四处狼烟,奉天早就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了。
……
边城,军营。
“郡主,长孙景澈进了蛮夷之地,必死无疑,您不必担忧。”
见赵云卿忧心忡忡,手下赶紧上前。
赵云卿抬手,摇头。“军营之中,可都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人将这件事传出一个字,只是……”手下知道赵云卿在担心什么了。
游弋将军的旧部被轩辕御风所救,现在虞城城关。
她的人连日攻打虞城都没有攻破城门。
这是一场持久战。
若是赫连骁归来……她还不曾攻下虞城解决隐患,赫连骁这边……要如何瞒过去。
“将军!赫连将军已到荒漠明日日落前便能赶到。”
赵云卿面色越发凝重。“今夜,必须攻破虞城城门!”
“是!”
她必须在赫连骁回来之前,杀了所有隐患,将金霞矿洞的事情栽赃给西蛮。
“记住,无论是谁问起,便说刘统领等人是叛徒,早早便投靠了西蛮。”赵云卿嘱咐了一句,将叛徒的帽子扣在了几个护长孙景澈离开的将领身上。
“赵裴将军的意思是……趁赫连骁重伤难以上战场,在边关除掉他。”手下传达赵裴的意思。
赵裴让赵云卿除掉赫连骁。
赵云卿脸色一沉,她……又怎么下得去手。
“告诉哥哥,赫连骁再次失忆,这次,也许对我们有利。”赵云卿下不去手。
手下犹豫了片刻,点头退下。
……
奉天,京都。
赵裴回到将军府,气压很低。
自从将星怜姑娘送走以后,赵裴每日都像是要吃人。
手下都不敢靠近。
“将军……赫连骁马上就到边城了,云卿郡主还未攻破城门。”手下来报。
赵裴脸色一沉,这么多天了,连一个西蛮虞城都拿不下!
“将军,有贵客在西厢,要见您。”
赵裴愣了一下,警惕的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独自一人前去。
……
西厢。
来人一身黑衣,戴着面具,黑发如墨,十指修长。
指尖夹了一颗黑色棋子,与皙白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将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对方嘴角上扬。“这盘乱棋,就看谁来收场。”
“先生。”赵裴客气的喊了一句,抬手作揖。
从赵裴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对眼前的男人十分尊敬。
男人皮肤比女人还要白,骨相不俗,如世外仙人。
放下手中的棋子,男人喉结滚动,声音清冷。“东南以东,旁氏一族割据,举兵造反,自立为王。”
赵裴愣了一下,旁氏造反的事还没有传到皇帝耳朵里,眼前的男人便已经知晓了。
若非他掐指会算,那便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东南可牵制木家,皇帝手中的四大护法,以镇南王木喆煜为首,领兵二十万,镇守南部。”男子将棋子落下。
木喆煜的兵马被旁氏牵制,京都或江南出了乱子,便无法第一时间护驾镇压。
“西南王北野吉,也是一把利刃。只不过,北野家族本事柔然皇室,身边太多有反骨之人,皇帝不信任,北野吉也有异心。中原动乱,他未必会动。”
男人看着棋盘,笑了笑。“诸城隔断西南与中原,恒河为界,诸城城主手握十万大军,意图东扩。”
赵裴安静的听着,坐在男子对面。
“另外一把剑,就是赫连骁。赫连骁这个人……可不容小觑,他手中,有赫连狄晟留下来的亲兵十万,重兵五万,新兵三万镇守江南。”赫连骁,可以说是目前奉天的定海神针。
赫连骁不倒,奉天皇帝暂时不会乱。
“至于皇帝手中的另一把剑,便是你们赵家。”
男子将一颗白子扔了出去。
意为拔剑。
“赵家若是趁现在反了,江南以北,大漠边城,约十三座城池,便在你手中。”
“现在,是否为时过早?”赵裴小声问了一句。
“我为你占卜一卦,卦为凶,皇帝已经对赵家有所忌惮与怀疑,若是走迟……怕你命留奉天。”男人是来救赵裴的。
“此话怎讲。”赵裴脸色一沉。
“你当真以为,皇帝动了冯家?”男人笑了,起身看着赵裴。“和皇帝比,你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