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帝宫之后,萧渊司长长的叹息一声。
眼下,他很想要去林沁儿的身边,不愿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自己仅有的理智不停的告诉萧渊司,现在还不是时机。
更何况林沁儿才同林鸢娇大战一场,只怕是现在整个人也是有心无力,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去休息,养精蓄锐。
再者说两个孩子都已经暴露在老帝君的面前,说不定她还会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
眼下最好还是回去府里,这样一来也算得上是对林沁儿默默的保护。
可还没有到达自己的院子里,就已经看见了林鸢娇的丫鬟等候再次。
见到萧渊司的声音,丫鬟飞扑上前。
想到自己刚才没有将殿下给带回去就险些被林鸢娇一掌拍死,现在要是还不能让殿下前往林鸢娇的寝殿,自己也就没了活的希望了。
“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圣女如今身体有恙还请殿下前去看一看。”
萧渊司眼神冷漠,双手背后,冷冷的笑了笑。
现在但凡是听见林鸢娇的名字,萧渊司饿心里就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反胃和恶心。
又怎么可能会去见她?
转念一想,自己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顾虑和不解。
堂堂的大昭圣女之血仍旧无法发挥出箜篌的灵力,竟然连办成的效果都不曾达到,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婚后这么多年,每一次自己飞升之时想要让林鸢娇辅助自己。
她的圣女血脉所谓的玄冰之体压根就从未压制自己体内的躁动,当真是辜负了自己当年不顾一切从秦林嘉的手中将她抢了过来。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笑话。
“殿下,圣女如今身体有损,若是殿下不能够去看圣女一眼只怕是积郁成疾,更加不适合身体的恢复。”
萧渊司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自己倒是可以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好好的询问一番。
林鸢娇住的别院距离萧渊司的寝宫有些距离。
要路过一片假山还要路过一池塘才能够到达林鸢娇的院落。
原本只是不愿意看见她,才会让她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这么多年以来,萧渊司去过的次数也只是屈指可数。
特别是现在……
整个庭院之中全部都是珠光宝气,每一处柱子上面都以金粉刷之,富丽堂皇。
晃得萧渊司睁不开眼睛。
更加是在自己的心里对林鸢娇的印象大打折扣,全然没有了当初露水情缘之时的风情万种。
从院落走到林鸢娇的寝殿只需要路过一处耳房。
当萧渊司踏进林鸢娇寝殿的那一刻,只见这里的每一处都格外用心的刷上了至少三层金粉。
此时此刻的林鸢娇正躺在床榻之上,身穿白色头纱的薄衫,一条腿暴露在外。
萧渊司冷眼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只是多了些厌恶和恶心。
“既然圣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本王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看着林鸢娇面容红润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
估计早就已经大好了。
再加上老帝君安排了自己的人送来疗伤圣药,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故意而为之。
“殿下,为何你不愿意陪在妾身的身边?若是殿下想要那位林姑娘入府伺候,妾身自然可以去安排这一切。”
“可那姑娘早就不再是清白之身,若是入了王府只怕会引人口舌。”
萧渊司猛地甩开了林鸢娇的胳膊。
想到林鸢娇之前的种种温柔也是她伪装出来的。
林鸢娇看萧渊司不回答自己的样子,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萧渊司动了心思。
不由得将自己的手挽住了萧渊司的胳膊。
却被萧渊司猛地甩开。
立刻,林鸢娇变得有点委屈了起来,眼泪更加是在眼眶之中不停打转,“殿下,从妾身成为你妻子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将自己当成是殿下的人了。”
“可为何殿下要这样对待妾身?难不成只是为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女子?就要抛弃妾身?”
看着林鸢娇完全就是一副毫不满足的模样。
也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必要装下去了。
站起身来刻意的保持自己同林鸢娇两个人之间的一段距离,生怕她身上的那些污秽会沾染在自己身上一般。
下意识的举动往往越是戳中人心。
林鸢娇从萧渊司的身上看见的就是对自己的嫌弃,她猛地站起身来,“殿下,为什么?”
“起身只是想要知道为何殿下就连半点的疼爱都不愿意给我?嫁到黑龙府多年,从未要求过殿下任何的事情。”
“如今,妾身已经成为了整个大昭的笑话,莫非王爷还想要让人对妾身指指点点不成?”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要让萧渊司给自己足够的宠爱,这样才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萧渊司冷笑两声。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一把捏住了林鸢娇的下巴,“林鸢娇,你不要以为你在背地里以本王的名声所做的那些事情本王毫不知情。”
“之所以没有同你计较正是因为看在你是大昭圣女的份上,又是本王明媒正娶之人,并不代表着你可以依仗本王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
“不是!不是这样的,殿下你听我给你解释。”
看着林鸢娇如此道貌岸然的一张脸,萧渊司的心里只剩下了绝望。
自己对林鸢娇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手中的力度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那你倒是给本王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血不能够发挥出箜篌的力量?为什么你口中的乡野村妇却能够弹奏出凤凰啼鸣?”
“殿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是林沁儿!一定是她从中作梗,是箜篌许久未用有些迟缓了,她弹奏的时候才是箜篌发挥真正实力的时候。”
萧渊司嘴角带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所以……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是在怀疑本王的宝物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物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