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真的如此,当初审理荣柏的案子时,她就该将这件事情说明白,她没有,并且将项链据为己有,故此,没人能够相信她的话。
我要告她偷盗的话,价值一千两百万的项链,这属于偷盗数额特别巨大,依法量刑可是在十年以上。
想到这一点,我真心觉得痛快。
当然,我知道,这一点是行不通的,韩亦辰肯定会站出来维护她,说这是他拿了送给姚琪琪的。
但是,这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想要我撤诉,息事宁人,不闹上法庭,唯一的可行之法,就只能讲项链给我送回来。
就不入唐家门的韩亦辰,重新踏入了这方即将“审判”他的土地,面色凝重,如赴死般的决心。
唐衡宁自然不敢说得太明显,因为韩亦辰肯定会开口就是当年唐衡宁出轨叶甜然,生下唐叶这个私生子的事情。
故此,唐衡宁让小彧去说,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韩亦辰很是在乎。
我并期望韩亦辰能够对我回心转意,因为,闹成这样,即便他回心,我也不能转意。
我倒是希望他们父子能够继续如此僵持,这样我才能够有机可乘。
我原本住在楼上我与他结婚时的婚房,但是,因为我肚子慢慢大了起来,上下楼不太方便,我搬到了后花园的一楼居住。
韩亦辰过来把项链还给我,希望我撤诉。
不然闹到法庭上,对彼此都不好。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我就问:“让我撤诉也可以,那你可以给我什么好处呢?”
他没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想想说:“那你让姚琪琪来给我道歉,如果他道歉诚恳的话,我会考虑撤诉。
不然,要不姚琪琪十年的牢狱之灾,要不就让你这个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在法庭上承认,你婚内出轨,拿着老婆的贵重物品去讨好情妇。
前阵子你送小产的姚琪琪去医院的新闻,言犹在耳,你尽管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做到这一步?”
姚琪琪所有的一切都是韩亦辰给的,我找她要什么,也都是韩亦辰的。
故此,我只要她向我低头,向我道歉。
韩亦辰听着,只是频频叹气,很明显,他与姚琪琪在一起也没得多开心?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孟子淇给你出的主意,我已经找过她爸爸了。
刚好孟老先生要给他集团的员工换一批工作服,我答应把这个单子免费给他赞助了。
我相信,如果真的要开庭,子淇他不能给你出庭作证了,其余见证荣柏送给你项链的人,应该也都不能成为证人。
这是荣柏买来送给你的,售处也只能有荣柏的信息,所以,如果真的打官司,你应该打不赢。
项链都已经还回来了,那你就别在斤斤计较了。
琪琪只是恨你舅舅用一条假的项链骗了她,所以就非要将这条项链占为己有的。”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让姚琪琪给我道个歉而已,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为了她如此周转迂回。
他的态度,终于让我明白,爱与被爱,是多么地不一样啊?
这些年我一心一意地去爱他,从来都不知道被爱是怎么一种感受啊?
我拿着那条项链,对我而言,这只不过是荣柏送给我众多礼物之中的一个罢了。
想来,这世界上,还是荣柏对我最好。
我说:“你想办法帮我把荣柏救出来,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离婚,把孩子打掉,家产,你凭良心给我,多少都随你,从此你我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瓜葛。
若是他日,老天眷顾,让我跟荣柏重新发达起来,到时候,属于我们夏家的,我们都会拿回来的。”
外头风大,我转身想走,韩亦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荣柏已经被判了刑,而且,如果没人暗中打点关系,工厂那笔帐怕是也不能这么轻松过去。
再上诉,只会把问题变得更加糟糕,三年时间并不长,现在,我没有办法办法把他捞出来。”
我气了,喝道:“你们父子用这样的方法害荣柏,现在你们想要的目的都达到了,然后你告诉我,你没有办法把人给捞出来?
那你就把真正买卖毒品陷害荣柏的人交出来啊……”
“你在说什么啊?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买了毒品放到荣柏的家里,藏到了荣夏的工厂陷害他吗?”
“难道不是吗?”
他们不就是用这样不上道的法子陷害荣柏的吗?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那是毒品,我们去哪里弄?
荣柏都已经认了罪,你竟然还在误以为是我们陷害他?我们只是举报了他而已。”
韩亦辰的话如同一根刺一样,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又重重地刺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荣柏做点米面生意,为什么就能够挣得那么大的一份产业的吗?”
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站不住了,感觉肚子也有点疼,我急忙抬手按住了腹部。
荣柏口口声声地对我说没有做过的?
我不信他会做这种不法勾当?
韩亦辰扶着我说:“没事儿吧!”
我说:“肚子疼、肚子疼……”
韩亦辰急忙喊人叫救护车,但是又感觉可能来不及,故此直接抱着我进了车,开车送我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