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出来的急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焦躁的向陆今泽伸手,“有烟吗,给我一支。”
陆今泽握住她的手,“抽烟不好。”
江岁扯了扯嘴角抽回自己的手,走到了一旁站在着的周深面前,“你有吗?”
周深为难的看向了陆今泽,江岁觉得没意思,转身就走了,“我去下医院的超市。”
江岁问过值夜班的护士以后,找到了一楼的超市,买了烟打火机,还有一罐啤酒。
她也不想回去。
去了四楼的抽烟区,席地而坐。
打开啤酒罐喝了一大口,点了烟狠狠抽了一口,心脏隐隐作痛。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空荡荡的楼道里,有午夜凶铃的感觉了。
江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接起了电话。
“岁岁,你在哪里?”
是顾南风的声音。
江岁心不在焉的随口道,“在四楼抽烟区…”
电话立刻被挂断。
江岁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江晚也是在这个医院,不会顾南风也在吧。
十分钟以后,楼道里想起了脚步声。
江岁吐完最后一口烟雾的时候,顾南风出现在了她面前。
江岁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顾南风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我看到你们进来了。”
江岁哦了一声,没有说话的心情。
顾南风也不在乎,在她旁边坐下。
看着江岁一口将啤酒喝完,忍不住开口,“岁岁,他不爱你。”
江岁笑着反问,“说的好像你爱我一样。”
“爱呀,可是你不信。”
江岁觉得好笑,于是笑弯了眼睛,“那你的爱还真廉价。”
顾南风总觉得今晚的江岁悲伤又脆弱,虽然在笑,那双眼睛却让人心疼。
江岁无意和他多说,也没心情应付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
顾南风跟着站了起来,将手里拿着的外套披在江岁身上,替她整理好,“夜深气温低,穿着吧,别冻感冒了。”
江岁眨了眨眼睛,“对我这么好,不合适吧。”
顾南风握住她的手臂,低头认真又深情的看着她,“岁岁,你等我。”
等他里处理好一切,他会重新追回她的。
江岁推开他,行走在空旷的楼道里,潇洒的向他挥挥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回到急诊室外,夏桑还没有出来,陆今泽在低头发消息。
江岁走到他旁边坐下,靠着墙满脸疲惫。
陆今泽回完消息,“累了吗…”
目光停在她身上的外套上收不回来。
这明显是一件男士外套。
他确定不是他的。
陆今泽皱眉:“你外套哪里来的?”
不是说去超市买东西吗,怎么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江岁轻描淡写的道,“哦,刚刚抽烟的时候遇到顾南风了,他给的。”
陆今泽抑制不住的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巧,这都能遇上。”
江岁轻笑了一下,“不巧,他专门去找我的。”
陆今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你还挺得意?”
两个人瞬间靠的很近,江岁露出不舒服的神情,“你能放手吗,离太近了我有点想吐…”
陆今泽心里升起无名之火,“你这是说我恶心吗?”
江岁歪头看着他,似乎在认真思考。
陆今泽捏的手指嘎嘎作响,用冷戾的眼神警告她好好说话。
江岁坐的离他远了一点,“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而已。”
陆今泽下意识的嗅了嗅,脸色更黑了,“哪有什么味道,毛病。”
江岁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江岁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他在这里等。
终于,急诊室的门开了。
陆今泽一下就迎了上去,“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都没有大问题,但是她的腿不能在受伤了,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夏桑被推进了vip病房,陆今泽在床边坐下,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江岁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觉得很讽刺。
江岁主动开口,“我要回去了。”
陆今泽指了指旁边的陪护床,“累了的话,可以睡这里,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回去。”
江岁被气笑了,“陆今泽你是不是有毛病,带着名义上的未婚妻陪自己的小心肝儿,大可不必。”
“我知道你很爱她了,不用非要秀给我看。”
陆今泽被她的歪理气到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顾南风明明爱的就是江晚还来撩你,你也挺享受的。”
江岁讽刺的道,“所以,男人这种生物是不是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莫名其妙的的问题,陆今泽想也不想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
外面的雨很大,病房里的灯光很亮。江岁突然就不说话了,而是定定的看着陆今泽。
陆今泽被她看的不自在,在她明亮的的眼神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那你…”
江岁摇了摇头,“算了…”
陆今泽,“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
江岁自暴自弃的走到床上躺下,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说过她讨厌医院,所以蜷缩在床上,神情苍白。
陆今泽看了她一会儿,走过来摸摸她的头,“没有发烧,你很冷吗?”
江岁拉过被子一下盖住了头,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看见这刺眼的灯光。
她刚才其实是想问,“那你呢,那你爱谁?”
还是两个都爱。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这样问没有任何意义,并且很搞笑。
江岁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陆今泽挤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江岁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被抱的更紧了。
陆今泽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没有刺的,可以拥抱的。
陆今泽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不省心的家伙。”
江岁半夜的时候从噩梦里惊醒了一次,神情恍惚怔怔的流泪。
陆今泽吻干她脸上的泪,拍拍她的背,“我在,没事的。”
江岁抓紧了他的衣角。
陆今泽试探的问,“梦到了什么?”
江岁咬紧了牙关没出声,强迫自己重新入睡。
没人能从噩梦里拯救她,她从来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