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看到安娜那一刻,知只的第一反应便是立马去看周津南,而知只发现周津南在看到安娜那一瞬间,是皱眉的,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从楼上下来的安娜。
在安娜陪着那妇人下来后,知只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周津南朝下来的妇人唤了句“妈。”
接着,他的目光又扫向安娜。
而安娜对于他的目光,冰冷着脸,视若无睹。
周津南在她们下来后,对身边的一个佣人说“林嫂,麻烦您带晨晨先去玩会。”
晨晨在知只手上,知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这样做,但他既然要人带晨晨去玩,知只也没有说话。
晨晨抬头朝知只小声喊了句“妈妈?”似乎在征求她意见。
知只低声说“去吧。”
佣人便过来牵住了晨晨的手说“后院有小猫咪,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晨晨喜欢小猫咪,又见妈妈要他去,他再三看了知只几眼,只能点头。
在佣人带着晨晨离开时。
那下来的妇人目光连扫都没扫知只跟离开的晨晨,到了周津南面前后,便说了句“既然回来了,那就先去沙发上坐吧。”
说着,最先去沙发那端走去,安娜也跟着。
而知只站在周津南身边,谨慎的低着头,始终都没说话。
她想开口唤人,可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唤什么,所以只好暂时沉默。
在周津南的母亲跟安娜去沙发那端坐下后,周津南对知只说了句“我们先过去坐吧。”
知只点头,便跟在周津南身后。
在他们坐下后,知只很紧张一直安静的坐在那。
周津南的母亲这才将视线放在了知只身上,似乎这才发现她。
知只在暂时还不知道唤什么的时候,主动唤了句“阿姨。”
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周津南的母亲问“这是谁?”
她几乎只是扫了一眼知只,就看向了周津南。
周津南回着“这是知只,我跟您提过。”
她似乎有点印象了,想了会儿说“哦……就是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
知只紧捏着自己的手。
接着她母亲看向之前被佣人带走还没走远的晨晨又问“那又是谁?”
她眼神对外面玩的晨晨充满了打量。
周津南依旧回着“那是晨晨。”
周津南的母亲又说“就是她跟她死了的丈夫,生的孩子?”
知只捏着裙子的手,指尖有些发白,她有些无地自容。
周津南的母亲仔细瞧着知只的反应,突然就轻笑了一声,对周津南说“我听说她丈夫帮过你一次,只是,你怎么把别人的妻子跟儿子带来家了?”
而周津南面对他母亲的话,只淡声说“知只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跟您说过,我们也已经登记过结婚。”
周津南的母亲竟然一点也不激动,点了点头说“我听你说过,她丈夫跟你是朋友,照顾他的妻子跟儿子是应该的,只是津南,一个女人刚死了丈夫,这么快就带着儿子投奔另外一个男人,怎么说,都有点操之过急,为之过快了吧?”
她又问周津南“你们同床了吗?”
周津南面对她母亲的询问没有回答。
而她的母亲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答案,她看着知只轻轻笑着“如果我是她丈夫,恐怕在九泉下,也无法安然闭眼吧?”
此时的知只整张脸都已经白了。
周津南的母亲相当的得体,没有大怒,没有任何刻薄的语言,维持着平和,可所有的话,都像一把刀子一样,戳在知只的心上。
知只只觉得呼吸都要骤停了。
周津南开口说“既然已经是夫妻,那么很多事情都是正当的。”
安娜此时在一旁紧捏着手,一股怒气从她脸上攀爬上来,她压抑着。
周津南的母亲说“确实成为夫妻有些事情是正当的,只是丈夫尸骨未寒,就跟另外一个男人发生感情,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说都应该有点廉耻之心吧?”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知只,而知只脸上最后一滴血色退尽,惨白着一张脸。
周津南的声音也变了“妈,这些事情不是您该操心的。”
他同他的母亲一般,是个体面的人,所以就算是面对他母亲的发难时,他也只是沉下些声音,进行提醒。
周津南的母亲笑着“确实不是我该操心的,虽然我很赞同你还恩情的方式,只是津南,她是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你用这样的方式的时候,应当想想她亡夫的感受,谁又会想自己的妻儿,去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儿呢?”
周津南的母亲又抚了抚衣袖“我听安娜说了这女人乡下的一些事情,我并不反对你照顾她以及她的儿子,只是津南,你要分清楚爱和责任,你跟安娜交往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为了去负责别人的儿子跟妻子,而放弃了自己爱的人,怎么说,对你自己都会是一种永远的遗憾。”
安娜在这个时候开口“景蓉阿姨,我不怪津南,我知道津南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没事,有些人未必能相守但只要相爱就足够。”<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