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令官一脸的犹豫。
“你跟随我多年,我的事情也不瞒你,你直接说便是了。”陈静天说道。
“元帅,这一关咱们怕是难过了。那个郑先锋就不是个东西!”传令官一脸的愤怒,忍不住骂道,“他说在京城,您的妻儿还在侯府做客。”
陈静天闻言一怔,随后颓然的朝椅子瘫坐了下去,“我就知道,人不能做错事!一旦做错一步,便是要用十步百步去弥补,越来越错!阿辉,你逃吧!你尚未娶亲,又孤身一人,郑文轩只要抓不住你,你便有一线生机。”
“元帅!属下跟随元帅多年,属下的身家性命都是元帅给的,属下在这种时候怎么能丢弃了元帅自己逃生。不如我们一起逃!”陈文辉哀声说道。
“郑文轩说了。我的妻儿在侯府做客,便是拿捏住了我的家人。如今若是我一个人认罪,便也只是与秦家的私仇,我只说那些细作是我找来的杀手便是了。没有通敌卖国的大罪,也不会连累妻儿。若是我供出了郑文轩,怕是连妻儿都保不住了。”陈静天一脸的死灰,他对传令官陈文辉说道。 <a href="http://www.pinshu.la" target="_blank">www.pinshu.la</a>
“可是他们抓到了很多细作啊。到现在那些细作都还没死!就证明之前那些人跟您保证的并没作数。通敌卖国一罪已经是定数啊!”陈文辉急道。
“我知道,我知道……”陈静天连连摇头,“所以你更要逃,你要快马加鞭的赶去京城,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出我的妻儿!我杀头是杀定了的,或许他们若是获罪流放,尚有一线生机。你务必将他们安顿好,郑文轩害我,咱们不能让郑文轩这个祸害留存在世间。他定然会派人去追杀你。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一定要逃!必须要逃!只有你逃了,还算是个能揭发郑文轩的人证,或许我还可以和他谈个条件,保我妻儿!”
陈文辉这才明白主子的意思,马上擦了擦眼泪,“放心,元帅,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这些拿去!”陈静天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和碎银子都拿给了陈文辉,“将来不管如何,你都用的上。赶紧走!趁着现在郑文轩还没反应过来。”
“是。”陈文辉马上起身,从营帐快速离开。
等陈文辉走后,陈静天四肢展开,仰面朝天的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一步错,步步错。”
片刻之后,他摊开纸笔,飞速的写下了一篇认罪书,随后吃下了藏在抽屉里面的鹤顶红,不过须臾,他便抽搐着吐了两口血,再没了气息。
傅明玉他们几乎是没敲几下就被皇帝身边的金吾卫给请了进去。
按照道理来说,敲了登闻鼓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但是陛下一看这下面跪着的都是一片的缟素,全是披麻戴孝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大家平身。
“有什么冤情需要敲那面鼓?”陛下昨夜又有点头疼,吃了太医的药也不见得好,只是到了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这就被吵了起来,着实气色很差。
吴允儿举着一纸状子,“臣妇全家都有冤情!”
钱义也举着一张状子,“陛下,臣等有冤情要申诉!”
这都什么跟什么?皇帝一看跪着的一大片人,顿时就更加的头疼了。那该死的智雅,骗他去了斯王树林之后人就不见了,虽然智雅有欺君之罪,但是不得不说智雅在的时候,他的头疼病几乎没再犯过。
“呈上来吧!”皇帝按下了不适,对李长贵说道。
下面跪着的一边是他救命恩人的家属,一边是戍边多年的将领,如今这漠北联军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着实不能轻看了这些人。
李长贵将两张状纸都收了过来,一一呈递给了皇帝。
皇帝一看就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皇帝怕自己头疼到眼花,不得不再看了一遍,随后冷声问道。两张状纸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只是诉说的人不同罢了,秦家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丈夫还有叔伯找回公道,以及控诉有人将漠北细作放入军营之中制造混乱,而钱义的状纸则是以各位将领的联名名义写的,请求陛下彻查他们原本的主帅死因以及究竟是谁与漠北人勾结,将细作放出军营之中。
“陛下,臣等不敢欺君!”钱义等将领齐声说道。
皇帝勃然大怒,砰的一下就将两张状纸拍在了桌案之上。
若是两张状纸所说的事情属实,那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