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是东亚商社的藤井派人送来的,说是咱们定的那一千件坯布不能履约了。”
“什么?这狗日的小日本,真是找死呀。”
陈寿亭还想着以后再对付东亚商社,没想到这个东亚商社现在就开始和自己过不去了。
看来以后要主意这个东亚商社了,东亚商社有很多存钱,抢一票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收获。
不过暂时还不行,一来,人还没有训练好,二来要是现在自己出手,东亚商社可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让他们赔违约金,这笔账我们记下了,以后肯定要让他还回来。”
“孙明祖,本来还想这和他和平相处,没想到这个孙明祖这么狠,非得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剧中的陈寿亭,本着和气生财的道理,轻易放过了孙明祖,可是现在的陈寿亭不会。”
“既然你这么对我,那么你就得承担后果。”
孙明祖这时候也和自己的账房先生在说话,“老刘,我们往东北发出去多少布了?”
“掌柜的,东北我们现在已经发出去1500匹了,还有天津,北京等地也发了不少,贾小姐来电报说,还要布呢。”
“掌柜的,这下我们可是发了。”
“哈哈哈,那是,目前我们虽然降价打广告,虽然是亏了一点,不过这都没什么。”
“我觉得我们也要提提价格了,你下去算算,看看提多少为好。”
“一定要看着陈六子死挺了,立刻涨价,这个事你可以现在下去就合计合计呀。”
“还要老刘,发货的时候优先东北,这个陈六子的飞虎牌在东北买的特别好,我们不仅要占领本地的市场,还要把东北这块市场也给他吃下来。”
“对了,告诉门房,不能让那个陈六子进来,我断了他后路之后,他肯定很着急,”
“这个臭要饭的出身,“彪呼呼的”,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好的,掌柜的,我这就去。”
老刘走后,孙明祖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红酒,好不惬意。
……
“家驹,这十天过的怎么样呀?”
自从家驹被骗,到现在他已经闭门思过十天了,今天早上才出来。
“掌柜的,这几天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过错,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看到卢家驹的表情,是真的悔过了,陈寿亭打算告诉他事实。
“家驹,其实关于你把咱们厂的方子给大洋马我并不生气,我之所以让你反省十天,是让你涨个记性。”
“要让你知道,这女人呀,你必须要看好了,多少英雄是毁在女人手上的,我不想让你也步这些人的后尘。”
“从大洋马找你约会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
“当听到它要方子的时候,我就有了主意。”
然后,陈寿亭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卢家驹。
“六哥,真的?”
卢家驹听到大洋马他们得到的方子不仅不能用,而且还可能让他们破产的时候,大喜过望。
“你六哥我说话从来就没有假的。”
“家驹,我听老二怀孕了,你带着她回趟周村吧,要是孩子生下来了,你再回去,那就不好了。”
“六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给家里写过信了。”
“嗯,厂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飞虎牌肯定会更加兴旺。”
“你就带着老二好好回家吧,让她在家里生孩子,生了孩子之后,你爹娘肯定会原谅你的。”
“翡翠我也见过,是个大度的女人,虽然你对不起,但我觉得他也不会过多和你闹,你回去了,好好陪陪人家,千万不要让他有什么心病,要不然你以后肯定会有的苦吃。”
“六哥,我记住了,明天我就回去。”
卢家驹走后,陈寿亭整天在家里逗自己的儿子,只待孙明祖找上门来。
另一边的孙明祖却整天在歌厅,搂着小妹妹喝酒,好不快活。
可是,这种美好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东家,那些染得布全都掉色呀。”老刘的眉头皱的可以挤死苍蝇。
孙明祖一看老刘递给他的电报,站起来震惊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呀?”
到了厂里洗了一下,果然布全都掉色了。
孙明祖这时候整个人都傻了,颓废的样子和之前的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东家,那方子不掉色了,咱们染之前试了三遍呢,不掉色呀,怎么老百姓一买就掉色呢?”
“你说这明知道,染布的方子,是一个染厂的命根子,我还挖空心思去要,你说我就是个“彪子”吗?”
孙明祖一边砸着桌子,一边悔恨的说道。
“东家,布已经这样了,赶紧想想对策吧,贾小姐在东北让人扣住了,咱要是不退钱,人家就不放人哪。”
“退钱,全给我退钱。”孙明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东北的钱是可以退的,可是北平和天津那一带的钱怎么办呀?外庄的那两个掌柜的也被扣了,说是不退钱,人家还要和咱们打官司呢?”
“退钱是可以,但是关键是咱们现在没钱呐。”
“你,那钱呢?”孙明祖有些懵逼我的钱哪里去了。
“不是都卖成布了吗?”
孙明祖一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东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布卖给陈六子。”
听到这话,孙明祖立马睁开眼睛,“对,对,对,把布买给陈六子。”
孙明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有了精神。
“老刘,明天到这个临海大酒店清场,我宴请这个陈六子。”
“我不仅要让他卖布,我还想要问问他,我染过的那些布怎么办?”
……
“老吴,听说孙明祖那边已经乱了套了,我估计他一会就会派人来找我,我给你交代一下,我等会就走。”
“你记住,先抻他一回,他要是第二次来,你就说我不在,我去上海考察市场了,你记得给我买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
“他要是再来,你就告诉他,布我们可以要,但是肯定不能是原来的那种价格。”
“那些坯布,我们可以用八成的价格收购,那些染过的布,我们用两成的价格收购,他要是不愿意,你别强求,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那些坯布,他如果不卖给陈寿亭,运到济南卖给其他厂子,花费肯定要比两成的价格低,因为他的坯布本来就没多少,运到济南不划算。
那些染过的布就不用说了,除了陈寿亭,这些布到其他人手里那就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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