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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看郁尘,简亦白说完就打算离开。
郁尘心中慌乱,努力撑着身子向前扑,声音急切的说道“别走!”
他手上的铁链太短,身体根本就无法扑出太远的距离,甚至连下床都困难。
好在脚上的铁链足够长,郁尘在床上滚了一下之后,就朝着床下栽了下去,‘扑通’一声,极其狼狈的摔倒在了床边。
简亦白听到动静,眉心紧皱,连忙转过了身子,垂眸朝着地上的人看了过去。
郁尘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衫,被他折腾了这么一通之后,早就领口松散,衣衫凌乱。
因为着急,他的脸颊有些红,无力的身子就这么毫无形象的跌坐在了地上,长发散乱,双眼泛红,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简亦白突然觉得心头溢上了一股无名火,黑着脸瞪着郁尘,他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也不怕摔死自己!
郁尘两只手上的铁链太短,勉强刚刚能够到床沿的位置之上。
他手腕被镣铐束缚着,必须背靠着床边坐着,两只手抬起,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铁链被扯的紧绷成了一条线,拉的郁尘手腕生疼,但他丝毫不在意,一双赤红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落在简亦白的身上。
气息微喘,他尽量缓了缓,才开口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会下这道旨意的,除非你留下来陪我。”
简亦白气的额角突突直跳。
走上前在郁尘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他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郁尘的下巴,冷眯着一双眸子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提条件的资格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现在对郁尘偏执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这小混蛋是认定了他。
非他不可。
但他又岂能让他如此胡闹下去?
如果郁尘听话,什么都好说。
可如果他不听话,他有的是办法教训他。
既然不老实,那他就关到他老实的那一天。
哪怕是关他一辈子,他也要好好的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认清现实不可!
郁尘的手腕被铁链扯着,无法去触碰简亦白。
他只能被迫仰着头,看着简亦白那张染着寒意的面容,心里疼的无以复加。
鼻尖忍不住一酸,郁尘的双眼逐渐被水雾覆盖。
他近乎乞求的看着简亦白,沙哑着声音说道“白哥哥,不要走好不好?也别娶其他人,我接受不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一点都接受不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郁尘的眼角滑落而下,沿着脸颊滴在了简亦白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上。
眼泪的温度烫的简亦白指尖颤了一下,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呼吸突然变的有些沉重,简亦白张了张唇,被郁尘这副满脸泪水的样子刺的眼睛都有些泛疼。
郁尘哭的太伤心,像是失去了最珍爱之物的雉儿,只能无助的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简亦白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他将那只沾染了郁尘眼泪的手负在了身后,颤抖着五指一点点的用力攥紧成拳。
敛去了眸底的那一丝心软,简亦白居高临下的看着郁尘,尽量语气平静的开口。
“郁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和其他人在一起难道要和你在一起不成?我们两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摄政王,要真是这么做了,将置我们西凉国皇室的颜面于何地?待百年之后,你我还有脸去面见先皇吗?”
“我不在乎!”
郁尘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溢出来,语气哽咽,“白哥哥,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想要你,不能离开你,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你不在乎我在乎。”也不知是不是气的,简亦白的一张脸都红了。
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胸膛也在上下的起伏着。
颤手指着郁尘,简亦白说道“就算你想疯,也别拉上我,我警告你郁尘,你如果不能以大局为重,就不配做我们西凉国的皇上,你现在还年轻,而我也有的是时间,你若是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大不了到时候等让你生下皇嗣之后,我再换一个皇上来培养!”
他也是被郁尘气急了,才会脱口而出这种话。
郁尘的执拗和疯狂远超他的想象,他现在很懊恼,懊恼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只狼崽子居然对他存着非比寻常的心思。
如果他早些发现,说不定还可以有机会扭转。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再任由郁尘就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了。
西凉国皇室需要形象,更需要传承。
若是郁尘和他的事情被有心之人利用,早晚会是个麻烦。
简亦白的话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狠狠的砸进了郁尘的心里,痛的他连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仰头双眼含泪的看着简亦白,眼底满是浓烈的不可思议和无边无际的受伤。
“白哥哥你……你说什么?”
白哥哥当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什么所谓的大局,丝毫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简亦白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俯身再次在郁尘的面前蹲下了身子,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他。
“郁尘,你是男人,是皇上,你的肩上背负着天下大任,你应该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而不是被情情爱爱所左右,只一味的想着自己的私情。”
“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将西凉国打理的越来越好,我现在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西凉国,只要你愿意收回你那些荒唐的想法,我可以辞官归隐,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篳趣閣
也许等他以后彻底的消失在了郁尘的面前,慢慢的郁尘也就会想通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以后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总有一天能认识到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的荒唐可笑。
郁尘静静的听着简亦白的话,忽然仰头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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