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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白被迫仰起了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晦暗。
他主动抬手摸了摸郁尘的脑袋,开口的声音有些莫测,“郁尘,梦该醒了。”
听到简亦白的话,郁尘亲吻他的动作蓦然顿了下来。
将脑袋从简亦白的肩窝里抬了起来,他双眉紧皱的看着他,白天时心里的那些不安情绪再次朝着他袭了过来。
手臂紧紧的箍着怀中之人的腰,他眯了眯眸子。
“白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梦?”
简亦白用手按着郁尘的肩膀,尽量往后退了退身子,然后不避不闪的对上了他的目光,沉声说道“郁尘,你我之间,只能是君和臣的关系,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所以必须受点教训。”
“君和臣?”
这句话成功让郁尘刚才的好心情在一瞬间全都被一股怒意所替代了。
他脸色冷沉,腾出一只手捏住了简亦白的下巴,倾身逼近他。
“白哥哥,你见哪国的君和臣是睡在一起的?你忘了这段时间你是如何在我身下……”
啪!
郁尘的话还没有说完,简亦白的巴掌便毫不犹豫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简亦白这下用了不小的力气,直接将郁尘的脸打的偏向了一边,连嘴角都破了。
攥紧了被震的微微有些发麻的手心,他眼神警告的看着郁尘。
“郁尘,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治不了你?”
郁尘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微微偏着脑袋,他用舌尖抵了抵腮,腾出一只手擦了一下自己染上了血迹的嘴角,然后动作缓慢的转头看向了眼前的简亦白。
看着简亦白眼睛里的漠然和薄怒,郁尘忍不住心中一疼。
他缓缓的张了张唇,“白哥哥,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白哥哥今天还给他盛了汤,也一点都不抗拒他的亲近。
他还以为……以为白哥哥终于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不再一味地拒绝他了。
可为何才片刻的功夫,事情就突然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简亦白此刻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郁尘的心。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忽然抬手按住了简亦白的肩膀,然后一个翻身将人抵在了自己的身下。
见简亦白似是要反抗,郁尘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然后将其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俯身一点点的靠近了简亦白的脸,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了简亦白的面容之上,然后语气幽幽的问道“我很好奇,以白哥哥你现在的处境,究竟想要怎么治我?”
简亦白看的出来郁尘生气了。
但他脸上并未有任何忌惮或是惧怕的表情,而是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郁尘观察着简亦白的反应,不知为何,他心里的那种不安感逐渐变得越来越大,总觉得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即将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他紧了紧按在简亦白手腕上的那只手,开口问道“你到底……呃……”
话音未落,郁尘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上传来了一阵很是奇怪的感觉。
他四肢一软,竟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心中骤然一沉,他睁大眼睛看向了身下的简亦白。
“你……你做了什么?”
简亦白不急不躁的回视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郁尘想到之前他喝的那碗汤,浑身一震,“白哥哥你……”
身体开始变得无力,他手臂一颤,身子软绵绵的趴到了简亦白的身上,那只钳制着简亦白手腕的手也跟着一起松了下来。
尽管郁尘没有了浑身的蛮力,但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就这么重重的压下来,还是砸的简亦白险些喘不过气来。
简亦白抬手按在了郁尘的肩膀上,用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郁尘想要爬起来。
但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顶多只能勉强撑起半个身子,而且还支撑不了多久,刚起来就又跌回了床铺之上。
简亦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垂眸神色淡然的注视着他。
郁尘对上他的目光,有些吃力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喘着气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这药是哪来的?”
白哥哥从未出过这凤栖宫,这外面又全是他的人,他究竟是怎么弄到药的?
想到这里,郁尘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黑影。
他的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着牙在问,“是昨天那些人?”
他昨天就觉得很是奇怪,那些人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结果最后却撤退的如此干脆,实在是太反常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
那些人的目的居然不是带走白哥哥,而是给他送药。
简亦白不置可否。
扯掉郁尘抓着他的那只手,他掀开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衫,然后看着郁尘说道“郁尘,你应该知道,我简亦白不是那种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之人,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也是时候该付出一点代价了。”
郁尘蜷了蜷自己空了的手心,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简亦白,眼底并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
他问道“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用毒药杀死我?好给你自己报仇?”
一想到简亦白居然这么恨他,甚至有可能还想要他的命,郁尘就感觉自己的那颗心疼的几乎快要窒息了。
简亦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杀他?
郁尘毕竟还是他们西凉国的皇上。
先不说别的,哪怕只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郁尘下如此狠手。aso
简亦白翻身准备下床,随口回道“我不像你一样没有分寸,做不出弑君之举。”
听着他的话,郁尘愣了一下,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丝希翼和欣喜。
白哥哥是不舍得对他下死手吗?
郁尘望着简亦白下床的身影,想要伸手去抓他,奈何手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有些吃力的往床边挪了挪身子,“白哥哥,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如果你想要利用给我下药的方法从这里逃跑的话,那就太过天真了。”
简亦白轻扯了一下唇角。
在床边站定,他俯身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郁尘的脸,开口的声音轻缓又莫测。
“天真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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