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然原本只是打算点到为止。
触碰到了司马拓的唇瓣之后,他就想要尽快退开身子。
可他才刚有动作,后脑勺便被人给按住了。
苏子然愣了一下,捧着司马拓脸的双手改而按住了他的双肩,他推着他向后撤了撤身子,“唔……”
司马拓闭上了双眼,后背靠在墙面之上,他用手臂牢牢的拥着他,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苏子然半睁着眼睛看着他的俊脸,看着他脸上那投入又虔诚的表情,推拒着他的动作渐渐的停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对司马拓,已经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样抗拒了。
至于这是为什么,他其实也都清楚。
念及此,苏子然按在司马拓肩膀上的双手改而攥紧了他的衣衫,长睫颤了颤,他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司马拓忽然睁开了双眼。
看着苏子然这副闭着眼睛不再抵抗的模样,他眸底一闪而过了一丝愉悦的笑意,扣在苏子然脑后的手掌更加用力了几分。
苏子然回到丞相府之后,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很明显红肿的有些不正常的唇瓣,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件事。
他只是答应了司马拓要主动亲他一口,又没有说要亲他哪里。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如此自觉的去亲他的唇?
……
将军府里。
池玉一个人坐在桌边盯着面前的信看了许久。
沉吟了片刻,他将信收了起来,然后把文吉送到了他的房间之中,让他能睡的舒服一些。
刚做完这些回到自己的房间,明玉居院门的方向就传来了一些声响。
外面。
守在明玉居门口的几名官兵正点着脑袋昏昏欲睡,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却一步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人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那几名官兵听到动静,立刻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剑剑柄之上,他们目光警惕的看向了来人,沉声询问道“何人?”
来人并未回话,脚步也未停。
见状,几名官兵神情凝重,作势就要拔剑。
可还不等他们将身上的剑拔出来,不远处的那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站住了脚步。
看到对方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几名官兵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陌王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这是……”
玄陌目光微凉的扫了他们一眼。
几人背脊一寒,立刻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恭恭敬敬的给他让开了路。
甚至还有一人走到门口贴心的帮他打开了院门。
“您请进。”
玄陌没有和他们多言,长腿一迈便走进了明玉居里面。
虽然外面的动静并不大,但现在的池玉耳力比以前要好的多,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
他来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房门刚一打开,一道人影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展开双臂将他极为用力的抱住了。
感受着玄陌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池玉身形顿了一下,并未推开他,而是伸出双手回抱住了他的腰。
担心了他那么久,池玉正想问他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却突然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面露诧异,他问道“你喝酒了?”
玄陌埋首在池玉的肩窝之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喝了一点。"
听出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池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说道“先进来再说。”
将玄陌推开了一些,他拉着他来到了房间之中,将人在桌边按着坐了下来。
池玉也在他的身边坐下,边拎着茶壶给他倒水,他边有些担忧的问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今天是去找皇上了吧?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玄陌看着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沉声说道“抱歉玉儿,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将军府。”
闻言,池玉给他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
将茶杯放在了玄陌面前的桌面之上,他抬眸对上了他的双眼,脸色凝重的问道“皇上是不是威胁你了?”
果然,他猜的没有错,皇上这次并不是冲着他们将军府,而是冲着玄陌来的。
这么说来,皇上确实已经知道了他和玄陌之间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都和玄陌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提的要求很过分?
听到池玉的话,玄陌面色微怔,反问道“你已经都猜到了?”
也是,以玉儿的头脑,能猜到这些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池玉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只是大致有一些猜测而已,你先告诉我,皇上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他用我们将军府,或者是我来威胁你了是吗?”
感受到他手心上的温度,玄陌心中暖了暖。
反手回握住了池玉的手,他也并不打算瞒着池玉,颔首回道“算是吧,他向我索要了两样东西。”
池玉双眉紧蹙,“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两样东西绝对都不是简单之物。
玄陌并未立刻回答池玉。
他紧了紧握着池玉的那只手,将身下的凳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伸出另一只手按了按他皱起的眉心,将上面的褶皱一一抚平。
“在说这个之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要不要听?”
池玉回道“你说我就听。”
他知道玄陌的内心一直藏着一些事情。
也许这些事情和他的过去有关。
他虽然好奇,但也从没有主动问过玄陌,也曾和他表过态,如果那些事情会让他伤心,他宁愿他永远都不要去想。
不过,很显然,这次皇上的所作所为,正和他心中藏着的事情有所关联。
玄陌笑了笑,问道“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母妃吧?”
池玉点头,“自然。”
玄陌的母妃是先皇最为宠爱的一个妃子,据说当初先皇还想要封她为后的,可她自己却拒绝了,理由说的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掌管后宫,去做那一宫之主,只打算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皇贵妃。
玄陌的思绪渐渐回溯,“世人只知她是最受父皇宠爱的一个妃子,却不知,她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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