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人又没少对他动手动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被他亲了多少次了。
这不是他早就已经得到过的东西了吗?
苏子然不知道的是,司马拓亲他,和他主动亲司马拓,这两件事根本就不能同一而论。
司马拓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嗯,这就是我目前最想要的。”
其实他想要的还有更多,但这个时候他要是敢提出来,估计就不只是被踩一下脚这么简单了。
苏子然沉默了下来。
司马拓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苏子然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先说好,今天的事情要是搞砸了的话,我是不会兑现承诺的。”
他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司马拓双眼一亮,立刻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点头应道“自然。”
为了子然的回报,今天这将军府,他潜定了。
……
皇宫的御书房之中。
玄陌身姿笔挺的站着,视线微沉的看着坐在上方的玄青离。
玄青离的手中握着一支笔,正垂眸不紧不慢的批改着龙案之上的奏折。
抬眸扫了一眼下方的玄陌,他挑了挑眉,笑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找朕,看来那个池玉对你来说的确是非同一般。”
听着他的话,玄陌冷眯起了一双墨眸。
抬脚朝着上方的玄青离走了过去,他在龙案前站定,俯身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目光寒凉的睨着他,沉声开口。
“本王懒得跟你在这里绕弯子,直说你想要做什么?”
玄陌拍下来的力道太大,手下的实木桌面都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玄青离握着笔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笔尖在下方的奏折上划下了一道墨污。
脸上闪过了一丝薄怒之色,他仰头对上玄陌的目光,斥道“玄陌,注意你和朕说话的态度。”
玄陌嗤了一声,看着玄青离的目光里逐渐染上了一丝鄙夷之色,“对于一个利用自己的忠臣来达到自己私欲的皇帝,本王不觉得他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他好脸色。”
闻言,玄青离握着笔的那只手,指尖顿时紧了紧。
将手中的笔放在了一旁的笔架之上,他淡声说道“池键尧现在不知所踪,有传闻说他通敌叛国,如此重罪,而朕只是让人封锁了将军府而已,已经算的上很是仁慈了。”
玄陌看着他的嘴脸,只觉得无比的虚伪。
“你也知道那只是传闻而已,池键尧的为人如何你心里会不清楚?少在这里跟我打哑谜,直接说你的目的便是。”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玄陌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玄青离这次其实并不是冲着将军府而去的。
玄青离沉默了片刻。
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他问道“你和池玉之间的关系,现在是连遮掩都不打算再做了?”
玄陌反问道“还有这个必要吗?”
他原本就不在乎别人看待他的眼光,也早晚有一天会将他和玉儿之间的关系坦然的昭告所有人。
而之前之所以一直隐瞒着,一方面是因为要顾忌池键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玄青离。
池玉毕竟是池家的嫡子,池键尧的那一关,他打算等他从边关回来之后再和玉儿一起去面对。
至于玄青离,他一直所担心的,就是现在的这种局面。
他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而让池家无辜受到牵连。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玄青离眉头紧皱,“玄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池玉他是男子,而且还是池键尧的嫡子,你觉得你们之间有可能?世人会接受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一开始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玄陌真的会和池玉……
可他让手下的人彻夜不休的盯了玄陌那么久,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在得知玄陌是真的和池玉有那种关系之后,之前那些令他所疑惑的事情似乎一瞬间都能对的上了。
池玉去玄云观的时候,玄陌也不在京都。
池键尧回京的那段时间里,他频繁前去将军府,也不是因为池键尧的缘故。
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因为池玉。
玄陌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和玉儿之间的事情,何须让旁人接受?。”
“你……”玄青离怒甩了一下衣袖,说道“总之,你和池玉之间是不可能的,朕不同意。”
玄陌手上掌握的东西已经足够多,若是再加上将军府的话……
他甚至曾怀疑过,玄陌究竟是真的对池玉有意,还是对池键尧手中的那几十万兵权感兴趣。
可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他都不会任由其发展下去的。
“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玄陌用泛着一丝寒意的目光扫了一眼玄青离屁股下坐着的那个位置,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玄青离,你真以为我稀罕这个位置?既然当年我将它施舍给了你,就不可能会再将它要回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将这个位置当做宝贝疙瘩,像个护食的狗一样,谁来都要吠几声的。”
他的这番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
玄青离气的脸色一青,伸手怒拍了一下面前的桌面,他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放肆!你真以为朕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玄陌完全没有将他盛怒的样子当一回事。
站直了身子,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玄青离,一脸不屑的回道“你不敢。”
“你要是真的敢,就不会调转矛头去动将军府了。”
“你……”玄青离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玄陌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不敢动他。
不只是不敢,他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他。
玄陌手中所掌握着的那件东西,再加上他麾下的那些势力,皆不容小觑……
玄陌见他哑然,心中顿时一沉。
忽然伸出一只手攥住了玄青离身前的龙袍,他一个用力将人隔着龙案给扯了过来。
“玄青离,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池键尧这些年为国征战,流了多少血?又立下了多少战功?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寒了他的心,更是让所有人不齿,我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做这长宁国的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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