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池玉的话说完,玄陌便沉声打断了他,语气甚为坚定的说道“一定可以解开的。”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身边将他抢走。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池玉望着玄陌俊颜上那抹坚定认真的样子,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过去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唇角轻勾起了一抹舒朗的笑意,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嗯,我也相信,一定可以解开的。”
既然老天都已经让他重活一世了,没道理还要让他像上一世那般死于非命。
他应该将事情看的再开一些,莫要颓然放弃自己,要有破茧而生、迎难而上的希望。
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为了他,他也要努力的活着。
他不想十年之后,只留他一人在这世上。
孤独寂寥的感觉他曾品尝过,不希望他也尝到那并不美好的滋味。
池玉性格温软,行事有度,很少会笑的这般开怀明朗。
那双清润透亮的桃花眸里氤氲着一层希翼的光亮,绯红润泽的唇瓣微微开启,两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仰着一张小脸粲然一笑的模样,像是一株向阳而生的向日葵,明艳灿烂又耀眼动人。
玄陌看着他小脸上的笑容,一双墨眸微暗了几分,忽然伸手毫无预兆的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俯身靠近了那张他已经肖想了好一会儿的唇瓣。
池玉只觉眼前一暗,唇上便传来了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双眼睁大,那双仍含着一抹笑意的桃花眸刹那间染上了一抹愣怔之色,微微仰着头,呆呆的忘了所有的动作。
跟上次在皇宫里时的那个为了替他止咳的亲近不同。
这次的感觉很是清晰,唇齿上的触感和心口的悸动源源不断的涌向他的大脑,他眼前仿佛都奇异般的出现了一阵阵耀眼的白光。
玄陌怕吓到他,只是浅尝辄止,不一会儿便松开了他。
他手掌依然扣在池玉的后脑之上,垂眸看着他这副唇瓣微张,小脸愣怔的模样,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强自压下了心中那股不断涌上来的邪念。
池玉此刻的唇瓣很红,润泽艳丽的像是染了水珠的樱桃一般,玄陌没忍住低头又轻啄了一下,声音暗哑的说了一句。
“抱歉,我忍了的,只不过没忍住。”
听到他的话,池玉这才呆愣愣的回过了神,他伸手用手背抵住了自己的唇瓣,一张小脸瞬间爆红,眼尾都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霞色。
他轻抿了一下唇瓣,感受到上面有些麻麻的触感,一张脸红的像是真的快要熟透的虾米一般。
玄陌见他只是羞红了一张脸,并没有说任何不满的话,双眸微微亮了几许。
他俯身靠近他的小脸,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以后我都可以……”
池玉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唇,转而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瓣,红着一双耳尖有些恼怒的小声道“你别说了。”
这人难道都不会羞的吗?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堂堂的陌王殿下竟然还有登徒子的潜质?
玄陌很喜欢看池玉这副脸颊和眼尾都红彤彤的模样,总是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欺负他一顿的想法。
他眉眼含笑,一双墨眸都愉悦的弯了起来,忽然就着他的动作轻啄了一下他的手心。
察觉到池玉手指轻颤,似是要收回自己的手,玄陌眸底的笑意渐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从自己的唇上拿了下来,轻笑着哄了哄。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也不知我们家玉儿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容易害羞?”
池玉有些恼,抬眸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
“谁是你家……”
话未说完,他忽然反应过了什么,微微愣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你唤我什么?”
玄陌抓着池玉的手按在了他身侧的被褥之上,俯身一点点的靠近他,声音低沉,尾音微扬的再次轻唤了一声。
“玉儿。”
他说着,腾出另一只手,指尖缠绕上了他顺滑的长发,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语。
“以后我都唤你玉儿可好?”
池玉听着耳边那低沉悦耳,微微透着一抹沙哑的声音,只觉得整个心都不受控制的轻颤了几分。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指尖轻抠着手心下的被面,尝试着问了一句。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玄陌闻言,并没有多想,他下意识的轻点了一下头。
“嗯,你问。”
话落,他垂眸看了一眼池玉身上的被子,忽然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的一角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池玉没想到他会忽然突然钻进来,想到刚才他说的那句‘没忍住’,还以为他又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他小脸一热,下意识的往床的里面挪了挪身子。
“你这是做什么?”
见池玉躲他,玄陌墨眉微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单纯的坐进了温暖的被窝里,看着他回了一句。
“我冷……”
闻言,池玉扫了一眼他身上那件略薄的衣衫,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还将自己身上的绒毯分给了他一半。
“披上吧。”
他刚才就跟他说让他至少披张软毯在身上,他偏不听。
池玉肩上的那张绒毯挺大的,就算是披在两人的肩膀上也绰绰有余。
玄陌见状,伸手不客气的抓住了绒毯的一角,往自己的肩膀上遮了遮。
紧接着,忽然长臂一揽将身边的人揽到了自己的怀中,让他靠在了他的身上。
见池玉似是要挣扎起身,他启唇先一步说道“这样更暖和一些。”
闻言,池玉要起身的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靠在玄陌的怀中没有再动,甚至还伸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给他往上扯了扯,让他盖的更加严实了一些。
玄陌看着他的动作,唇角轻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大掌搂着怀中的人,他将两人身上的绒毯裹得更紧了一些,姿势慵懒的靠在床头之上,这才垂眸看着池玉精致瓷白的面容,哑声问了一句。
“你方才要问何事?”
听到他的话,池玉有些犹豫,垂了垂眸子,他唇角轻抿,似是有些羞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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