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张灵儿坐在椅子上，屁股痛得令她用手挠了几下。
萧宇笑道，“你先把你最近设计的几个款式，给我看看。”
张灵儿很快就拿过来给他看。
服装厂做的是女装，用的品牌就是“灵蝶”，以两个闺蜜的名字为名。
她拿了过来，那是几件裙子、上衣。
还别说，张灵儿的设计很有灵性。
比如其中一件白色连衣裙，她就将裙上的三颗纽扣设计成了枫叶的形状，枫叶在秋天变红，这就具有了秋天的元素，而且细节也做得很好，穿上去，很时髦。
能设计出这样好看的裙子，怎么还会亏损？
萧宇说，“带着这件裙子，咱们去批发市场。”
白天鹅服装批发大厦，位于省城的火车站。
二、三十年前，白天鹅这里，非常热闹。
许多外省来的人，下了火车，就直奔白天鹅，拿了货，直接上车走人。
那时候快递和物流都不发达，所以许多地方，都将批发市场建在车站附近。
到了批发市场，现在的服装业虽然没那么热闹了，但这里仍是南方地区首屈一指的拿货之地，而且还有不少外国佬过来批发服装。
“我们的档口，不在这里。”
她说。
萧宇说，“你跟着我走一走。”
他要印证一些东西。
张灵儿就跟着她在四周走。
一间间档口看过去。
突然，她啊了一声，就要说话。
萧宇拉了她一下，压低声音说，“先看，别说。”
张灵儿内心早就信任了萧宇，便点点头，继续边走边看。
不久，在一个档口门前停下，她的小嘴巴，再次张得极大，脸上是难以置信之色。
又过了一会，在另外一个档口中，她眼中的惊诧无法掩饰。
萧宇说，“好了，不看了，去你的档口。”
张灵儿的服装厂，运作方式简单粗暴。
就是自己设计服装，然后拿到这里的档口给人看板。
顾客看中了，就下一定比例的定金，然后由厂里买原材料来生产。
交货之后，再收尾款，这个销售过程就算完成了。
张灵儿将萧宇带到了她的档口。
这个档口，有两位漂亮的妹子在看档。
“老板。”
“老板你来了。”
她们打着招呼，然后好奇的看了看萧宇。
“这位是萧宇，以后就是我们的大老板。”
张灵儿简单的做了介绍。
两个妹子都异常惊讶，因为萧宇太年轻了。
萧宇点点头，说，“你们继续工作。”
档口分为里间和外间。
里间放着新近出来的款式，一般来说，只有熟客才会被邀请进来里间看货。
“灵儿，你可以说话了。”
萧宇柔声说。
“萧宇，这个板，明明是我前几天才设计出来的，怎么现在，不少批发店，就把这个款做出来了？”
她忿忿不平。
特别想到其中两家店，在他们走过时，这个款就有客人订了货，合起来是几千件，心中有如吃下一盘苍蝇一样恶心。
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啊，这么快就被人偷了。
萧宇说，“你知道为什么不？”
张灵儿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这些人，趁我们不注意，把板拍了相片了。”
随即，叹气说，“可是不让人看板，也不行。”
萧宇说，“难道你不知道老客户才能看这种板？”
“我知道啊，我也和四位看档口的妹子说过了。”
她很委屈。
然后看着萧宇说，“萧宇大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萧宇点点头。
张灵儿喜道，“教我。”
随即又想到服装厂，萧宇才是老大，不由低下了头。
同时也很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貌似也没做过服装批发。
萧宇笑道，“你有没发觉，这种经营方式，落后了？”
“是的，可这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啊。”
“另外，灵儿，这个档口，你有没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
萧宇点头，压低声音说，“这几个妹子，肯定有人和其他档口的人有合作了。”
“不会吧？”
她非常震惊。
萧宇笑了笑，转移话题，“今天有没有送新版过来？”
“有，有的，有两个板，属于老熟客才能看的那种，会放在里间。”
“什么时候来？”
“差不多要送到了。”
于是，萧宇站了起来，说，“咱们不要妨碍妹子们工作了，走吧。”
张灵儿不明所以，这个人怎么说话都不说全？
他说档口的妹子有问题，那怎么不查？
另外，如何杜绝新的款式被同行模仿？
她满头问号。
两人走了出来。
刚才，萧宇扫过了整个里间，没有监控，于是，他将一个针眼摄像头，以极快的手段，安放在了里间。
他要看看，是谁，将服装新款式透露出去。
两人走着，萧宇看到这里的衣服挺好看，价格也实惠，就在这里边走边买。
爸妈、冰冰、淑芬姐、妹妹和小闺蜜苏燕，还有阿娟和晴儿姐姐、苏燕、老师罗向文夫妇，都有份。
“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
张灵儿看着他提了两大袋衣服，好奇问。
萧宇说，“买给我家人，和女朋友的。”
“有没有我的份？”她笑道。
“没有。”
将东西放到车子上，萧宇看了一下时间，买衣服就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白天鹅大厦，下午六点钟就打烊了。
这时是下午六点钟了，萧宇说，“张灵儿，肚子饿了？附近有间幸福餐厅，我带你去试试。”
到了餐厅，萧宇叫了烤鸡、红烧肉、上汤豆苗等一些菜。
餐厅窗明几净，有不少顾客，服务员们做事很认真。
萧宇点点头，云素素和凌娜做得不错。
“好吃，很好吃。”
烤鸡是村里的红毛鸡做的，张灵儿一下子就被这些美食吸引了。
没有人能够拒绝美食，因此，桃花村的食材，能为餐厅源源不断带来人流量。
萧宇笑了笑，打开了手机，去查看那个摄像头。
有一些事情，是要等没人在的时候，才会做的。
萧宇边吃边看手机。
刚才到现在，两位妹子好几次带客人进来里间看板，这几个客人，应该是熟客。
听得出，他们觉得价格比别的档口略高，所以成交量不大。
后来下班了，两个妹子也走了。
画面一直停着。
萧宇他们快吃完了，画面还是没动。
“走吧。”
刚说出这话，萧宇的眼睛，突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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