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耀走进来后,林长才眼神疑惑问:“你是”
“叔叔,我叫沈耀,是小荷的同事,您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耀走上前去,笑着自我介绍道。
他原本以为林雨荷的父亲病重得厉害,都躺在床上动不了了,现在看来,精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目光有神,大脑清醒,应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小荷的同事”
林长才打量了一番沈耀。
目光中还带着淡淡的审视,似乎所有的父亲对女儿带回来的同学、同事,都极为的警惕。
“是,叔叔,我还是一位医生,我帮您把把脉吧!”
沈耀坐在了床边,认真地说。
林长才狐疑地看着沈耀,半信半疑地伸出了自己胳膊,在他看来,现在的医生都是年龄大的医术才高超,年轻人,阅历浅,经验少,怎么看就不太靠谱。
不过鉴于沈耀是林雨荷的同事,而且也是一番好心,这才没有拒绝。
沈耀也是全身心的为林长才检查身体情况。
五分钟,沈耀这才松开了林长才的手腕,面色凝重了下来。
“小沈,我家当家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治那些大医院的医生说,他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刘秋红带着一丝的期盼问。
自从自家丈夫卧病在床后,家里的一切活都是她来干,那是女儿现在已经有出息了,但她依然不想连累女儿,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也赚一些钱。
可是在村里,没有男人,很多话压在她身上,根本就很难干得动,而且回家后还要照顾丈夫,这样的日子,说是不苦,谁也不相信。
她多么的期望自己丈夫能够好起来,哪怕是不能干活,至少自己照顾自己也行啊!
“叔叔,您是不是整天感觉到头晕、胸闷、浑身乏力,有时候还会高烧不退”
沈耀看向了林长才问。
“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我们去大医院检查,一开始刚开始说,可能是白血病的前期症状,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过经过血液检测,医生又说不是。”
“反复检查了很多次,医生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每一个医院说法都不一样,最后我就带着长才回来养病了。”
一旁的刘秋红激动无比地说着病情。
“沈耀,你知道我爸是什么问题”
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林雨荷也急切地问。
仿佛已经忘了不搭理沈耀的实事,在自己父亲的病症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她也不得不开口。
“已经有些判断了。”
沈耀点了点头,然后问向了林长才:“叔叔,您在得病之前,是不是曾经被一种五蟾蜍咬过”
“五色蟾蜍我想想……”
林长才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中,好久他露出了恍然之色:“我想起来了,就是在得病之前,我上山挖草药,结果从草药了里面蹦出来了一只癞蛤蟆,那只癞蛤蟆很奇怪,还能够变色。”
“当时可能是惊扰了它,它就咬了我以后,不过伤口并不大,就像是被划了一个小口子,我也没有当会死,过了大概三天,我就感觉浑身不得劲了。”
“难道我的病是哪个癞蛤蟆造成的”
林长才说完,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也期待的看着沈耀。
既然这个年轻后生,能够看出来他的病因,是不是就可以治好他了
“应该是了,这种五色蟾蜍有毒,毒性并不强烈,但却会破坏人体各项系统,而且现在的医学仪器未必就能够检测出来。”
“严格来说算是中毒,只要及时解毒就行了,不过叔叔中毒时间太长了,毒性估计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拔除,还需要受一番苦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当然,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中毒,还需要尝试一下,我开两份药方,都是常见的药,你们村里应该都有。”
“另外再找一个很大的铁桶,需要叔叔整个人泡在里面,热水蒸煮。”
沈耀将自己的治疗方案说了一下。
“那就试试,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好。”
刘秋红立即就拍板做决定了,立即联系村里人,从其他人家去借铁桶。
“跟我来……”
这时,林雨荷不由分说,就拉起沈耀来到了她的房间。
“你真的有把握吗我爸的病是不是中毒了”
林雨荷担心而期待地问。
“难道你不相信我?”
沈耀一副失望的样子问。
“我敢相信你吗”
林雨荷紧紧地盯着沈耀反问。
清澈宛如秋水般的眸光中,带着淡淡的痛苦和复杂。
“小荷,我知道没有告诉你事实,是我的错,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你说……”
沈耀叹了一声,真诚地解释。
“你不必说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先写药方,我去抓药,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林雨荷打断了话,然后拿出来了笔和纸。
“好吧!你放心好了,我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好叔叔,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你也就会知道我又没有骗你了。”
沈耀无奈地拿过了纸和笔,就龙飞凤舞地写了两张药方。
“好了,就这两张。”
林雨荷拿过药方,就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她这种模样,沈耀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知道现在林雨荷心里还有气,毕竟自己隐瞒了林雨荷,就在林雨荷对他有了感情深重的时候。
爱的有多浓,恨的就有多深。
这话一点都不假。
这次他来长岭村也是为了缓和跟林雨荷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指望林雨荷待她像从前一样,但至少也不能不理他。
半个小时后,林雨荷就带着草药返回,沈耀让她熬制中药,另外一方药磨成粉末。
这个时候,村里一个老年人,推着板车,带着一个用汽油桶改装成的金属桶,来到了林雨荷家里。
“娃儿,听秋红说,你要给长才治病能不能治好长才”
一见沈耀,那位老人就迫不及待问。
“是啊!长才叔的病,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如果顺利的话,明天长才叔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沈耀笑着解释。
然后单手将金属桶从板车上举了下来,开始了前期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