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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陈梓林如何看不惯阎埠贵的抠门儿,但也无法再用语言去刺激,一个为儿子前程苦苦哀求的父亲。

    何况他也只是拿捏拿捏三大爷,阎解放下午就登记完毕,明天就开始值班了。

    缓和下脸色道“三大爷,我不是说你,孩子参加工作那么大的事儿,要积极对待,

    其实我知道您舍不得那点点小钱,说句难听的,你花100元让解放进厂当临时工,凭他工资155一月,半年多就赚回来了,

    还有招工的机会,是解放一辈子的事啊!何况,很多人花三百五百都进来做临时工,

    为什么啊,厂里近万干部职工,都想让自家的孩子自家的亲戚进厂,你个外人,有钱都没地儿送去!”

    世道就是这么残酷的世道,有权人一句话的事儿,小老百姓跑断腿磕破头都解决不了。

    你要阎埠贵自个去找厂里领导帮忙解决儿子招工就业的事,

    从认识相关的人开始请客吃饭到最后见到厂领导解决问题,

    前后不经过三两层介绍人,根本摸不着边儿。

    陈梓林是他背后有老连长的人脉,加上两次登报,领导论功行赏,

    他才从侯处那里争取到两个临时工名额,莫看只是嘴皮动几下,

    他自己搭出去的人情也不老小,换个其他人才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

    无非是陈梓林只是本影视世界游客,又身怀系统,想早点完成任务,才如此大方。

    阎埠贵听到100块,心里直哆嗦,但听到后来,豁然明白,他自己去钓个鱼都要事先打个窝子,

    何况儿子参加工作天大的事情,最后听闻有钱都没地儿送,脸色蜡黄,本来佝偻的腰更加弯曲了。

    当真要花三五百块,他就舍得,借都没地儿借啊,恨不得抽自己几大耳光,15块5啊!

    两年下来就是三百七十多块,就眼巴巴没了…正满脑子胡思乱想。

    陈梓林又说话了“其实也不是没转机,你准备两条大前门,事成后请解放的科长下顿馆子,就差不多了。”

    阎埠贵一下子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好似漫漫黑暗陡见光明,惊喜得浑身哆嗦

    “陈主任,此言当真?嗐,你看我这嘴,我、我这就去准备烟去,明、明天晚上拿给你行不?”

    两条大前门,就算烟票去鸽子市买,也就十三块多点,花十块请吃饭,二十五块都不到,

    远低于100块了,叫他如何不欣喜,要是能解决老二工作,花五十都值啊

    刚才还咬牙切齿觉得花十块钱都心疼,现在还怕这点东西不够

    您说这人啊…

    陈梓林说“行,明天上午叫解放去厂大门保一科,我会安排好的。”

    阎埠贵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告诉解放去。”

    陈梓林拉住阎埠贵说“别急啊,我知道您的脾气,就是太勤俭节约,解放一个月有15块5工资,您可别都拿走,好歹给他留个三五块,

    平常同事们交往总得散烟吧,值夜班带点零嘴吧,跟同事处不好,

    难免有闲言碎语,影响以后招工转正,您说是不是。”

    阎埠贵还能说不是?继续点头“我知晓、我知晓!”

    陈梓林说‘给三大妈报喜去!’

    阎埠贵转身就走,脚在门槛绊了下,踉踉跄跄回家去鸟。

    陈梓林关了门,准备在等晚一点吃点好吃的,拿出和声教程又学了起来。

    没多大一会,有人敲门“陈主任,我、宋宗望!”

    陈梓林看手表快七点了,忙开门敬烟“宋科,你还没家去?”

    宋宗望笑呵呵地说“刚才给老孙家做工作呢,老孙不想搬,我一做工作,

    两个小孙都同意,他们也愿意有自己单独的房,特别是孙老二,

    才一个孩儿,不得加紧办事多生几个?哈哈!”

    要是跟爹妈住一屋,父母为了能抱孙子,夏天太阳没下山就出去遛弯儿,冬天哪怕零下十几度也得腾点时间出来。

    陈梓林想着想着倒笑不出来了,说“宋科,还是您有辙,还没吃饭吧,我请你下馆子。”

    宋宗望有点意动,但想到这点儿小事哪值当下馆子呢,连忙拒绝,陈梓林也不乐意一个人吃饭,何况还是管房子的科长,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拉着就是不撒手,宋宗望其实也想结交这个两上工人日报的红人儿,就答应下来,陈梓林去床头柜里摸出两瓶小二,说“今天消灭他们!”

    宋宗望三十六岁,好吃好喝工作也不累,瞅着倒像三十出头。这年月不显老,就很气。

    两人半斤小二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了,称兄道弟的不亦乐乎,天南地北都聊得上,有陈梓林这个信息爆炸年代混过的家伙,不愁没话题。

    男人喝酒荤笑话一出,连打哈欠的男服务员都眼睛贼亮贼亮

    饭店就剩这两个客人,其他人都下班了,俩服务员负责最后打扫卫生关门落锁。

    本来满肚子不高兴,可听了几个笑话,都有点想喝酒了。

    于是凑在一起,忙不迭催陈梓林再讲。

    陈梓林咪了口酒,想了想说“有个猎人去打猎,嘭地一抢,打下只鸟来,捡起来一看,咦,好奇怪哦,怎么这只鸟儿没毛呢?”

    故意停下来吃花生米,咔擦一粒咔擦一粒

    他们仨就凑一起猜为什么鸟儿没羽毛,

    猜了几次,陈梓林都只是摇头

    看他们抓耳挠腮的,陈梓林才说出答案“猎人正奇怪呢,忽然飞来一只鸟大骂‘特么我刚哄她托了衣,你就把她打死了!’”

    四个男人捶桌子拍板凳的狂笑!

    兴趣一上来,两个服务员也加入了喝酒,没菜无所谓,一个笑话喝一杯嘛!

    就连本善大叔的“树上骑七个猴”都能让他们笑出眼泪水来。

    最后还喝了饭店两斤苕酒,陈梓林当仁不让喝得最多,明面上的,苕酒全泼进系统空间了,喝不惯啊!

    陈梓林要给钱,两个服务员死都不肯要,拉拉扯扯好久,还是没要钱。

    宋宗望显然也是久经考验,七八两酒啥事没有,回去的路上,

    他说“老弟,老孙家那两间半还不错,削微有点儿漏雨,我会让人把瓦片儿掀了,重新铺油毛毡,

    屋里刷遍大白,叫电工把电线唔的布新的粗线,烧一千瓦电炉子都行。

    窗户、门刷道新油漆,玻璃都换上花玻璃。

    哎呀,今天到底喝酒了,脑子嗡嗡的,明天我好好想想,看还有哪些要完善的,一次都搞熨帖!

    费用都从我们房管科走,不用老弟你花一分钱!”

    陈梓林心说21世纪那些里格隆,怕都是现在的人玩剩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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