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小凡的话，徐丽娟充满挑衅地说道：“我们店铺里的监控早就坏了，这个事王老板是知道的。”
王大头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店里的监控经常坏。可能是我买的质量不好，基本上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
“王老板，也可能不是监控质量问题，而是被某些人故意搞坏了，方便做一些监守自盗的事情。”姜小凡笑眯眯地看向徐丽娟，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徐丽娟怒气冲冲道：“你说话说清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随便诬蔑人！”
“你要证据？”
姜小凡冷笑一声：“你放在电梯下面暗间里的格量空调和松上空调就是证据。故意搞坏监控，就是为了偷偷卖杂牌空调吧？”
王大头听完一愣，接着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在这个行业干了十几年，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一清二楚。
他压抑着怒气问道：“徐丽娟，你私下里偷偷卖杂牌空调？”
徐丽娟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干过，你们少冤枉好人。我不知道什么格量空调和松上空调，只听说过格力空调和松下空调……难道王老板还卖山寨空调？”
听到徐丽娟的话，众人纷纷看向王大头。
看到众人质疑的目光，王大头涨红了脸：“我没有卖过山寨空调。”
“还不承认是吧？等着。”
说完徐丽娟转身走进店铺里面，很快便抱着一台新空调出来了。
把空调摆在正门口显眼位置，徐丽娟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不相信的都可以过来看看，这就是店铺里卖的格量空调，三无山寨货！”
徐丽娟嘴里说得轻松，可是她心里正在滴血。
这些山寨空调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是她投入的成本。如果遇到哪个冤大头农民，最起码能卖个一千块钱左右。
可是现在为了诬陷他们，她不得不断尾求生。
“格量空调是什么鬼？我根本没有听说过啊。”
“不会是为了模仿格力空调吧，这妥妥的是山寨货啊。”
“果然是黑心老板，不仅打员工还卖三无产品，投诉他！”
“……”
店门口的顾客凑到空调前一看，忍不住义愤填膺声讨了起来。
没有人希望买到山寨假货，尤其在这种高端专卖店。如果这些店铺都欺骗消费者，大家就会打心底里没有安全感。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王大头和黄毛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明明是徐丽娟欺骗姜小凡，怎么转眼间她成了受害者？
就在这时，一群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看着喧闹人群，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悦神情。
“杨哥。”黄毛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是商场的总经理杨志东。
杨志东总揽商场的大小事务，权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毛哥，这是怎么回事？”杨志东有些不快地问道。
“杨哥，王大头的专卖店出了点纠纷。”黄毛有些尴尬地说道。
杨志东刚想继续说话，一旁的徐丽娟就哀嚎起来。
“杨经理，你要替我做主啊。你们商场的专卖店卖山寨货，还勾结安保一块欺负我，你看我的脸被打传承什么样了？这完全就是土匪啊，以后谁还敢来商场买东西？”
徐丽娟的话像是火星子，一下子点燃了众人的炸药桶。他们七嘴八舌地控诉着，一副立马要去收银退货的架势。
徐丽娟得意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一声。
跟老娘斗你们还嫩点，真以为我的脸是你们随便能打的？
杨志东心里憋了一股火气，但是碍于黄毛在道上的威望，他皱着眉头说道：“黄毛哥，你在道上有威望，我才把商场安保交给你管理。如果这件事摆不平的话，以后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合作。”
黄毛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道：“杨哥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会处理妥当。”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王大头的专卖店被搞黄不说，甚至万隆商场都会受到影响。
黄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让他打架砍人绝对没问题，但是处理这种纠纷就麻爪了。
他凑到姜小凡身边急道：“姜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商场领导来了，如果处理不好，我这边就没脸再和商场合作了。”
姜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道：“是时候了。”
黄毛急得抓耳挠腮：“姜先生，什么是时候了？”
姜小凡没有给他解释，而是走到专卖店门口，朝着围观的人群大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王老板、商场安保包括我都不是好人，就徐丽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可是，你们想知道真相吗？”
姜小凡这番有些突兀，让围观的人不由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丽娟却是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在她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姜小凡从兜里掏出手机，举到头顶摁下了播放键。
“内部供应的格量空调，你是怎么弄到的……我们有内部渠道啊，有些高层家里装过空调了，就想换成钱……
不对吧，既然格量空调用的是最新技术，价格怎么会比格力空调还低？就算是格力高层用不上，也不会傻到低价卖出去吧……
这个惠农贷app，针对买格量空调的用户，开放了低息贷款的名额……
你买10台空调和3台冰箱，只需要用宅基地抵押一下，就能贷下来80%的款，只用付个几千块钱就能拿回家……怎么样实惠吧？”
等到手机录音播放完以后，现场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姜小凡把手机装回兜里，对着众人解释道：“这是我刚才来买空调，徐丽娟给我推销山寨货的经过。至于这些山寨货是谁偷卖的，让商场的人或者警察一查就清楚了。”
听到让警察来调查，徐丽娟一脸惊恐地大声叫道：“不要！不要找警察！”
“原来是你干的！”
人群里有人反应过来，愤怒地看向徐丽娟。
“我、我……”徐丽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