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明等人见了,也全都心惊不已,没想到武朝军竟如此疯狂。
竟然连甲胄都卸掉了。
徐明东沉目,冷喝一声,“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们吗?告诉你们,痴心妄想,安石,粉碎他们!”
“是……”尽管安石体力不支,但还能坚持,做为大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以身作则。
人群中,冲着…
安石为了恢复自己的体能,把拿地上带血的盐巴吞掉,仰天长啸一声,瞬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啊啊啊…咆哮,嘶吼着!
很快,雷毅冲到安石面前,其手持一杆长枪,枪尖还在滴血,一滴两滴三四滴…渐渐的,形成了一条血线。
“来将何人?”安石喝道。
雷毅目光幽幽,“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安石闻声,再怒喝,“狂妄!”
没错,就是狂妄!
雷毅和石敢当,可都是武朝年轻的将领,且都能力非凡。
雷毅再没有多说,持枪冲出,一枪猛刺,如龙一般。
安石见了,冷喝一声,“小儿,你难道没有吃饭吗?”
嘭!
安石胳膊一抬,手中长枪便格挡开雷毅的长枪,火星四射。
现在两人,体力消耗都有点儿大,所以在出手的时候就没有之前那般疯狂。
两人过了五十多招后,雷毅卖了一个破绽,丢枪来诱敌。
果不其然,安石挺进,忘乎所以…
他以为,自己这一枪,有十足的把握杀了雷毅,所以用出了全部的力量。
雷毅为了完美诱敌,也不管身上的枪口,突然用出全部力量让安石的长枪刺穿自己的肩头,下一秒便甩出酝酿已久的长刀,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儿的拖泥带水,也就是这一刀,把安石的喉咙封了…
安石在感觉到痛意后,捂住脖子,两眼瞪的老大,整个人原地僵着,过了一会儿便吐血身亡。
至于雷毅,也身受重伤,摔跪在地上。
“快…保护将军!”
“快快快,保护将军!”
很快,雷毅身边围起一圈武朝军,护佑雷毅。
雷毅身颤,气喘吁吁道:“你…你们不用管我,给我继续杀,杀光他们!”
这时,石敢当冲了上来,直接道:“把雷将军抬下去!”
雷毅道:“我…我还能坚持!”
石敢当摇摇头,“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军人当以战死沙场为荣!”雷毅眼神无比坚定。
石敢当清喝一声,“少放屁!”
“执行命令!”
雷毅见石敢当怒了,也不敢多说。
就这样,被抬了下去。
石敢当身为主将,自然是全军的主心骨,他沉声道:“他们的主将已死,活捉南皇!”
“杀!”
主将死,活捉南皇,极大的振奋军心。
武朝军人,现在全部豁出去了,就像把自己脑袋也别在了裤腰带上。
疯狂到了极致。
南朝军,也渐渐的无心抵抗,一个个选择低头,士气一落千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徐明东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一时间,也没了抵抗的心思,于是吼了一嗓子,“快,给朕冲,杀退他们!”
“英雄杀敌者,赏黄金万两!”
“斩了敌将者,封侯拜将!”
这些赏赐,对将士们而言,毫无疑问有着激励的作用,可眼下他们的情况是,已无心再战下去了。
如此,对那些奖励,根本就不看重,他们只想活命!
徐明东让将士们拼命,他可到好,悄眯眯的退下,带了四五百亲卫选择后撤。
他是聪明人,看的出来,若殊死反抗,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乎,选择后撤。
而且还是头也不回的那种,丢下将士们就扭头逃走。
就这样,没一会儿功夫,南朝军彻底败下阵来。
一个个,丢盔弃甲,不在抵抗…
石敢当环视一圈,深呼吸,“来一部分人,跟我追击南皇!”
“是!”
石敢当等人前不久刚刚经历了大战,正是体力不支的时候,行动相对来说缓慢不少。
可即便如此,还是追出。
与此同时,徐明东等人骑马,用最快的速度奔逃,已逃出百里开外。
来到一座桥前,这是一座用绳子铁链修起来的吊桥,下面便是湍急的河水。
徐明东当即下命令过桥,且过桥的第一件事就是毁掉这座桥,没了这座桥,武朝军自然无法再南下了。
“给朕把桥毁了!”徐明东怒喝。
“是!”
身后,走出十多个士兵,上前把铁链和绳索全部挫断。
徐明东看着桥被毁,心中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下,武朝军别在想南下了!”
身边的将士们,也都点点头。
退到这边后,徐明东没有回京城,而是选择守桥。
他心中清楚,只要守住这座桥,南朝就无忧…因为一但离开,就给了他们修桥的机会,如此一来,离南朝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留下来,不光能阻止修桥,还能一直拖延时间,直到兵马得到补充。
徐明东冲身边人命令道:“就在明关桥附近安营扎寨!”
“是…陛下!”
徐明东看着面前的桥,握起拳头,早知这样,应该守明关桥的!
只要桥一毁,武朝的大军就寸步难行啊!
想到这里,心中就追悔莫及,狠狠的啐骂了自己一番!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稳定心神,开始想退兵之策…如今,南朝内战,加上前不久的战斗,几乎把南朝的有生战力都给打光了,短时间内招兵买马,也只是解渴,想到这里,便心生向大楚请援的想法…
不过很快,便断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样做的话,纯粹就是引狼入室了。
不可取!
想到这里,突然心生了疑兵之计,于是命令丞相公孙弘,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招兵买马,待桥头出现密密麻麻的南朝军,试问武朝军还敢再肆无忌惮的用兵吗?
心下,已有了打算。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轮红日挂在西方天宇之上,天都被染成了橘红色,石敢当等追到了明关桥。
停下…
这河宽一百多步,可想而知没了桥,想要过去是多么困难?
“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