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文没想到,刘仲会这般刁难自己,而且也不给自己面子。
气颤…
无论如何他都是一品大员,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更何况,齐文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如此针对,不就是在针对自己
现在,胡雅文愈发觉得徐文卿之前说的那番话,是对的了!
“国师,就算我只是协助,也有说话的权利吧!”
胡雅文握拳,一字一句的说着,又补充一句,“倘若您这般不讲理,我也不介意,进宫面圣!”
齐文听到这些,心中满是撼动,没想到一个一品大员,竟会这样帮自己说话,实在出乎意料。
刘仲顿了顿,皱眉盯着胡雅文,“这么说,这件事和齐文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齐文的社会背景比较简单,所以根本不可能和他有关。
胡雅文可以肯定,决然道:“国师,我相信齐文!”
他明白,齐文一但被带调查,工地这边必然会面临停工。
那样的话,就在规定时间内,完不成工程了。
刘仲连说了三个好,然后甩了甩宽大的袖袍,“既然如此,那这件事,老夫不查了,你自己来解决吧!”
狠狠的盯了胡雅文一眼,带人气冲冲的离开。
对此,胡雅文干叹一声,看来自己也把刘仲得罪死了…可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不得不这样做,弱一味的忍让,必然会被当做软柿子一样拿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发出反对的声音……
齐文从地上起来,说道:“胡大人,这接下来如何是好”
胡雅文盯了齐文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和我说一句实话,昨夜的事情,究竟知不知情”
齐文心中颤了一下,又跪在地上,“回大人,天地日月可鉴,我真的不知啊!”
“还…还有,我们茅屋这边,也没有受到袭击,一夜过的非常太平,可就是这样,不知为什么第二天会来这么多人兴师问罪!”
茅屋这边都没有看到袭击者
也就是说,那些人被在半路上劫杀了!
胡雅文想到之前江宁在金殿上说的那番话后,渐渐的心里也有数了。
“好…我知道了……”胡雅文点点头。
“那大人工地这边”
胡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应道:“工地这边照旧,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还有,如果国师府的人来抓人,必须让他们出示工部的条子!”
“若没有工部的条子,一律不准带人!”
说白了,就是没有他的同意,一个人都带不走。
工部管理着这片区域,地位自然非同小可。
“是…大人!”
胡雅文带着工部的官员,视察工程进展。
…
刘仲这边。
离开东村工地,回了京城,直接命人调转马头。
进宫面圣。
他觉得,现在正是参胡雅文一本的好几回。
不多时,马车进入皇城,停在宫门外。
然后迈着大步,穿过广场,以及平日里上朝的金殿,来到便殿外。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这边停下,让小太监进行通报。
没有直接推门,也算给现在的武皇几分薄面,若是以前,直接就就推门而入了!
小太监见了刘仲,就像见了鬼似的,赶紧通报…
江宁得知刘仲已到了门外后,心中啐了一口,这皇城中果然有他的爪牙,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来看来也是时候,把这些爪牙在清一清了,不过脸上没有其他情绪,平静道:“让他进来吧!”
“是……”小太监退出去,通报刘仲。
片刻功夫,刘仲走进大殿,见了江宁后,眼中生出了深深的不屑,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即逝,卖惨,“陛…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江宁皱眉,“国师,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哭上了”
刘仲老脸一副说不出的委屈,声颤道:“您让我调查昨夜东村工地遇袭一事,我按您的要求,展开调查,可工部的那些人,拒不配合,尤其是那个胡雅文,仗着自己是工部尚书,不服命令,公然袒护手下,这让老臣的工作,都无法展开,您说说,这还怎么进行调查”
江宁故意皱眉,说道:“还有这种事情”
刘仲点点头,“回陛下,千真万确,老臣现在有点儿怀疑,昨夜东村能工巧匠遇袭一事,完全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
江宁甩了甩龙袍,“哼…我到要看看这个胡雅文,究竟是有几个脑袋,来人,宣胡雅文进宫!”
“是!”
半个时辰后,胡雅文着急忙慌的走进偏殿,看到不远处的刘仲后,对于发生的事情,已了然于心,不过还是跪地行礼,说道:“臣胡雅文参见武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宁开口,直接说道:“胡雅文,朕听说,你不让国师调查工地上的工部官吏”
胡雅文既然做了,就敢承认,应道:“陛下,臣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
啪!
江宁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震响偏殿,“胡雅文,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命令你都敢违抗,是不是你连朕身下的这把椅子,也想一并拿走”
胡雅文闻声,身子哆嗦一跪,“回…回陛下,臣绝对没有这种想法,臣只是觉得……”
江宁打断,“行,今天你倘若给不出朕一个合适的理由,今天我必然砍了你!”
胡雅文虽心中猛烈的颤着,不过还是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倘若现在停工,不正中了暗中使绊子人的下怀工区所有官员以及官吏被带走,全部审查一番下来,没有一个月根本完不成,如此延续下去,工期就加大不说,还会损耗一部分不必要的人力和物力啊!”
“还…还请陛下明鉴!”
胡雅文说的这些,江宁早已经想到了,不过是在演刘仲而已。
不演,如何稳的住他
江宁盯着胡雅文,若有所思,沉声道:“这样说来,你还说的有几分道理,的确不能大规模的抓人,影响不好!”
刘仲闻声,心中的得意转瞬即逝,赶紧说道:“陛下,臣认为这只是一种害怕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