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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武明殿。

    文武百官早早的上了金殿,不过龙椅上却空空的。

    不见武皇的身影。

    六部尚书见了,对此心中生疑,难道自己昨天白去偏殿见了

    按理说,不应该才对。

    刘仲最想看到的一件事,那就是武皇不上朝。

    心中乐着。

    倘若再这样持续十天半个月,恐怕朝堂之上,又会崩了。

    想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错啊!

    这就是他想要的。

    过了一会儿,刘仲见江宁还没来上早朝,似笑非笑,“各位尚书大人,你们昨天不是在偏殿见到了陛下,怎么说难道没有劝说他要励精图治,做个好皇帝吗”

    六部尚书,也只有徐文卿接了刘仲的话茬,不冷不热,“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话里有话”

    刘仲平静道:“怎么会话里有话,徐尚书你想多了!”

    “恐怕并非如此!”徐文卿冷哼一声,又道:“陛下怎么做还能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我劝你还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吧!”

    “君是君,臣是臣!”

    这六个字,就像一顿狂风暴雨,砸在了刘仲身上,其中的言外之意,大家全都明白。

    百官,都被徐文卿这六个字下到了。

    不少人,低着头,噤若寒蝉,生怕招惹是非。

    刘仲嘴角抽抽,“徐文卿,注意你的措辞!”

    徐文卿冷笑一声,“我不过是站在客官的角度阐述事实而已!”

    “你……”刘仲担心徐文卿把更过分的话说出来,索性瞪了她一眼,再没有多说。

    徐文卿,自然已上了他的黑名单。

    第二个要杀的人就是徐文卿。

    第一,便是当今的武皇。

    随着刘仲沉默,朝堂之上也没了那杂七杂八的声音。

    静下来。

    刘仲觉得,今天的江宁又不回来早朝了,扭头就向殿门走去。

    刚好,江宁从那金灿灿的屏风后走出,看到这一幕。

    “国师,这是要去哪”

    江宁的声音响起,让刘仲来了一个社会性死亡。

    当场,整个人愣在原地。

    沃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闹呢

    没办法,现在的江宁不能和以前的同日而语,刘仲也不好在金殿之上打皇帝的脸。

    刘仲转身,“回陛下,臣腿麻了,走走!”

    江宁心中冷笑,好拙劣的借口,“好…那你就在这金殿之上转转吧!多多的转几圈!”

    皇帝金口,刘仲也不好拒绝。

    “谢主隆恩!”

    他行礼后,便在金殿之上转了起来,搁在现代,百分百一千社会性死亡。

    不过,在这里也没人敢嘲笑刘仲,因为他是第一权臣。

    江宁这样做,也是为了报当初刘仲打太监一仇,自然不是给太监出气,而是给自己场子。

    他坐在那象征绝对地位的龙椅。

    “诸位爱卿,朕几天没来,你们的脸色好像有点儿不好看啊!”

    “怎么说是想朕了”

    这话茬,没人敢接,总觉得话里有话。

    紧接着,江宁又缓缓说道:“诸位,朕最近几天虽没上朝,可同样没有闲着,朕准备成立六部之外的商部,发展武朝经济!”

    嗡!

    这声,犹如平地上炸开了惊雷,令所有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万万没想到,时隔几天,直接丢出了一颗响雷。

    炸的过有人措不及防。

    六部尚书已被打了预防针,就没有那么多惊讶了。

    刘仲停下,赶紧上前道:“陛下,祖宗旧法不可破,不可破啊!”

    “我们武朝,靠农业,农业才是立国之本!”

    国师开口,守旧派的人就站出来。

    “是啊陛下,破坏旧制,恐怕会失了民心!”

    “还望您能收回成命!”

    “破坏旧制,惶恐会坏了龙运风水,万万不可!”

    瞧瞧,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时,都跳了出来。

    一个比一个会扯犊子。

    江宁没有多说,目光落在了六部尚书身上。

    这六人,纷纷明白了什么意思。

    杨惠首当其冲的站出来,“我认为,你们说的这些,思想太陈旧,太老了,你们应该看看武朝现在的气象,完全焕然一新,加上武皇少年睿智,必然能让武朝中兴,革新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变强战略!”

    “杨相说的有几分道理…”胡雅文也说道:“你们大家口口声声的说,武朝是农业大朝,可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老百姓竟食不果腹,易子而食说白了,还是产业太单一,倘若我们加大力度发展商业,手工业,必然这种局面也能减少一些了!”

    “我认为革新不是坏事!”

    于是,革新派和守旧派,各执一词,在金殿上争吵起来。

    两方人,可谓是泾渭分明,一方为武皇的支持者,一方为刘仲的爪牙。

    “放屁,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屁话!”

    “你们才是!”

    “毒瘤,你们才是毒瘤!”

    “革新是为了让武朝迈出历史性的一步,明白吗”

    “明白个球,狗屁革新,妖言惑众!”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走了出来,膝盖重重的砸在金砖上,“陛下,万万不可颁布新法,我们应回顾历史看看,所有的改革,都引发了混乱,臣担心武朝因此一蹶不振啊!”

    “还一蹶不振”徐文卿冷冷的回怼,又道:“在陛下没有主理朝政时,武朝是什么样的,你难道看不到”

    内涵了一波刘仲。

    “这……”老臣话到嘴边,欲言又止,“臣极力反对,农业才是根基,我朝子民,不能不误正业啊!”

    “迂腐!”徐文卿直接怒怼,“武皇陛下从身体康复,施行的举措,哪一个项不是为国为民,哪一项没有解决民生问题种种情况,能说明一点,武皇陛下是对的!”

    “我们应相信武皇!”

    字字珠玑,响彻在了大殿之上。

    老臣根本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一副老顽固嘴脸,“我反对,我反对…我反对发展商业,农林才是根本!陛下,倘若您实在要推行新法,就做好在白骨上执行吧!”

    怒吼一声,便起身撞向了柱子。

    江宁见状,拍案而起,“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