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祁绍曾经走的很近,虽然实际上啥也没发生,算是原主的一厢情愿,但是对于祁绍的贴身物品,江楚还是能确认的。
东西是他的,躺下那个人也是他,所以, 自己这次要帮的人,是祁绍?
江楚不禁抚额——
这任务,如果不做,似乎也不要紧吧?
做好了有奖,做不好最多是不奖,总不可能会罚自己吧?
要是这样, 那自己, 是不是可以不理会这次任务了?
想到这,江楚嘿嘿一笑, 扔了荷包就走。
“祁绍啊祁绍,我不杀你就不错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要怪只能怪你忽悠了原主害她死掉,这是你自己造的孽……”
江楚悠哉悠哉的走着路,走的大方向正是叮当林的出口。
没有了小队拖累,再加上江楚用上了敛息诀,路上连骚扰她的妖兽都没有。
江楚赶路也快,因为她想用多余的时间去找一找这林中值钱的宝贝,来都来了,总得有点好的收获才行。
大概走了两个多时辰,江楚看到前面有堆石头,还有条溪水, 就想就近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这两个多时辰的路可能得是小队三四个时辰才能走到的, 人多了就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 何宛之又是喜欢经常叫停想要休息的, 根本快不起来。
坐下, 江楚看了看周围,确定不会有人后就把装在乾坤袋里的吃食拿了出来。
她也不敢拿多,吃一个就拿一个,吃完一个就装回去。
她吃了一碗面,两块糕点,还有一盅甜羹。
此情此景,简直妙极!
进林几天,总算不再是只能啃烤肉了,烤肉这玩意少吃时很不错,吃多了就吃不进了。
吃完饭,江楚觉得肚子饱饱的,在石头上瘫了会儿后就继续赶起了路。
可这才走一刻钟,江楚就僵住了。
前方草地上躺着一人一鸟,两者离的还挺远,但此时都是昏迷状态。
哦不对,鸟好像是死了,因为它躺着的姿势就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但人还是活着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个人……
“呵呵,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老天故意的吧!”
江楚咬牙望天, 满是无语。
她好一番纠结,最后决定放弃任务离开,但是这才多久,人就直接送到跟前来了。
这是人吗?
不,不是。
这是灵意啊!
“行吧,既然老天盛情难却,那我就笑纳了……等等,我好像把荷包扔了。”
江楚又是一僵。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那任务物品都丢了,这任务不也就不存在了?
刚想到这里,又是一抹熟悉的绿光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掉到了脚下。
江楚:……
荷包回来了。
她抽抽脚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抬起头看看天: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干脆天掉馅饼给我呢?
“祁绍,你醒醒。”
江楚用脚尖踢了踢祁绍的腿。
没反应。
无奈,只得蹲了下来,去检查他的情况。
嘴角都是血,脸色也不太正常。
这是摔伤了?
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找了点伤药给他喂了下来。
喂完还没反应。
这下就难办了,自己也不是丹师,不知道祁绍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看他这气息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怕是也撑不到自己找人给他医治。
江楚想了想,目光就朝他腰间看了过去——
他是有乾坤袋的。
祁绍来历成谜,又出手阔绰,家底肯定不薄,他这乾坤袋里怕是有不少好东西。
说不定里面就有治他的药。
江楚想着就伸手朝他腰间摸去。
那个蓝荷包只是普通的荷包,这个她已经检查过了,那他现在身上的那个类似荷包的东西肯定就是乾坤袋了。
江楚想摸到绳子把它给解下来,但是他是侧着躺的,那荷包的位置还正好被他压在侧边!
江楚想解开很是不容易,几乎是呲牙咧嘴的用老力气去扒拉。
“啪!”
一只手按到了她的手上。
“你在……干什么?”
江楚一愣,朝着祁绍看过去。
他已经醒了,眸子刚刚睁开,有点水蒙蒙的,声音则是微喘,有气无力。
两人目光对视,江楚几乎可以看到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像是自己在通过湖水照镜子一样,十分微妙。
“我在救你啊。”江楚说。
“救我、需要这样?”祁绍艰难开口。
“是啊,我刚才喂了你药,但是你没醒,我就想着你乾坤袋里肯定会有药啊。”江楚理直气壮的说。
她就是理直气壮!
她日行一善,她怕啥。
“……我的乾坤袋,是认主了的。”
祁绍有些无奈的说。
“那怎么了,那解了不就……”
江楚说不下去了。
认主的乾坤袋,除非主人死了,否则别人根本无法打开。
如果想要解除,只能杀了他。
为了救他,先杀了他?这话江楚自己听到都觉得十分荒唐。
“那你自己拿吧。”
江楚说着就要收回手,但这一动才发现祁绍的手还在她的手上按着,而他皮肤的温度很是灼热,“你松手,对了你是不是发热了?你手好烫,咦你脸也是红的!”
江楚惊奇的说。
祁绍眼神一闪,江楚就发现他的脸果然更热了。
“来我扶你起来,你快点找药吃吧,话说你这个脸色有点奇怪啊,又青又红的,怎么给摔成这样了?难道是脸先着地的?”
江楚很是纳闷的说。
祁绍定睛看着她,片刻后方才缓缓松开手,在江楚的帮忙下坐了起来。
动作中他脸色痛苦,已经有冷汗浮出了。
“我不是摔的,我是中毒了。”
他捂着胸口闷咳了两声,然后指向一旁。
江楚顺着看过去,就发现了一颗深紫红色的小草,不过现在的这草已经被祁绍压扁了。
“这啥?”她问。
“我身体忽冷忽热,背后一处持续性的尖锐疼痛,这应该是紫针芒。”祁绍道。
紫针芒……
江楚脸色一变,看向那小草。
虽然压扁了,但是还能看见它的尖端是像针头一样的尖利,而上面正有着一抹血色。
“你这什么运气啊,这大鸟临死了还要拿你当垫背的,你掉下来又被这毒草给扎到了……难怪你身上这么热呢,原来是中毒了。”江楚一时无语,“你肯定有解毒丹吧?那你快用。”
江楚觉得,这祁绍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所以才这么倒霉。
听到江楚说中毒二字,祁绍的眼睫颤了一下。
“没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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