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半个时辰,却见贾瑞又转出来,古钱看着贾瑞身后的两个差役不禁有些心虚。
谁知那两个差役却是上前将古钱身上的枷锁除去了。
古钱不明所以,问道:“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差役瞪了古钱一眼道:“算你小子遇着贵人了,这位贾公子在知县相公跟前替你说了好话,又帮你交了赎罪银子,你现在可以走了!”
“啊?”古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m.166xs.cc
“啊什么啊?赶紧滚蛋,下次别让我们在朝城县看见你!”
贾瑞则是笑嘻嘻的摸出两块碎银子塞入两个差役手中:“有劳二位公爷。”
两个公人接了银子拱手称谢回去了。
古钱这才信了,纳头便拜道:“多谢这位公子不计前嫌替我赎罪。”
贾瑞呵呵一笑:“我看你也是个有些手段的,往后就少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跟我干些营生吧。”
古钱道:“多谢公子提携,小的愿意追随公子,给您牵马坠蹬。”
贾瑞道:“看你破衣烂衫的,你先去换一身体面衣服,往前面的那家客栈去找我。强子,给他十贯钱。”
古钱接了十贯钱欢天喜地的去了,贾瑞带着华强来之客栈里点了一桌子酒菜。
华强忍不住问道:“大人,你救一个毛贼做什么?又给他十贯钱,这种人哪儿有什么信用?只怕得了钱又得了自由,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虽然知道贾瑞不差钱,可看贾瑞这么糟蹋华强也有些看不下去。
贾瑞呵呵一笑:“这古钱手脚倒也灵活,留着当个跑腿的也好。
至于十贯钱吗,他若是贪了这点小钱就一去不返了,这种人也不值得留着。
我相信他若是不傻肯定会回来的。”
贾瑞要收了古钱不过是因为想找个人帮他盯着点祝家庄。
等宋江带人来打祝家庄了便让他送个信给自己,贾瑞好来英雄救美救下扈三娘。
至于什么赎罪银子更是子虚乌有的,把自己的提举腰牌一掏,没跟知县要点钱就不错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古钱一身光鲜打扮来之客栈里。
贾瑞看了一眼笑道:“怎么换了一身一副还是一副贼眉鼠眼的?罢了,坐下吃饭吧。”
古钱却不坐,而是嘿嘿一笑道:“多蒙公子救我,又不计前嫌要收留小人,小人也不敢再骗公子了。
小人姓时名迁,人送绰号鼓上蚤,高唐州人士……”
贾瑞一口酒都喷了出来:“你……你是时迁?古钱……鼓上蚤时迁,哈哈好你个时迁!”
时迁一愣:“怎么,公子听说过小人?”
“啊,略有耳闻,听说你伸手极敏捷,果然名不虚传呐,坐吧,吃酒。”
时迁道:“怎么敢和恩公对坐?”
贾瑞按着时迁肩头把他按在椅子上道:“跟我混,没那么多规矩,只管坐就是了,也别叫什么恩公不恩公的。
我姓贾,叫贾瑞,不过是个商人罢了。你若肯当我是个朋友,咱们就兄弟相称如何?”
时迁见贾瑞如此豪爽,出手又是个极大方的,忙点头道:“既然恩公这么说,那时迁就腆着脸叫你一声哥哥。”
贾瑞笑道:“你年纪比我大,怎么好让你叫我哥哥?”
时迁道:“这一声哥哥却不在年纪大小,到底是做兄弟的对哥哥的一片敬重之意,哥哥若是不受,便是不拿我当兄弟了!”
贾瑞道:“罢了,随你怎么叫吧,来,咱们两次相遇也是缘分,且吃一杯酒。”
时迁吃了一杯酒又问道:“不知哥哥是做什么生意的?兄弟可能给哥哥做些什么不?”
贾瑞道:“我?做些烧酒、瓷器一类的买卖罢了,在东京城里也有几家铺面。
看你这腿上棒伤似乎还未好,也不用急着做事,等养好了伤再说不迟。”
时迁道:“嗨,这点子棒伤算什么?不妨事!
兄弟我行走江湖多年,到哪儿不是隔三差五便让人打一顿的?”
贾瑞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好生吃一顿,明天一早跟我去一趟大名府罢了。”
----
到了大名府,卢俊义见了十分欢喜。
“贤弟,你可算是来了,我给你写了几封信了你都不回,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贾瑞道:“不是不回哥哥的信,实在是这段时间都不在东京,一直在外头跑着。
怎么,卢大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卢俊义笑道:“你倒是过得快活!还不是上次说分你银子的事么?
你丢下一句帮你打些铁管子就不管了,如今打了几千个出来了,我正想问问你还要不要再打呢!”
贾瑞听了一喜:“哦?打出来这么多了?”
卢俊义道:“可不是么,为了给你打这些东西,我可是特意召集了一批铁匠赶工呢!你若是说够了,我就把他们都遣散了。”
贾瑞忙说道:“别别别,接着打,过两天我再送来一些其他的零件,让他们照着样子打造就是了。”
卢俊义听了蹙眉道:“兄弟,你弄这些铁管子到底要做什么?”
贾瑞嘿嘿一笑:“我要说造反,哥哥怎么说?”
卢俊义笑道:“少拿哥哥打趣,造反也是该打造武器盔甲,费劲巴力的打这么多铁罐子能比刀枪好用?一人发一根铁罐子去打仗吗?
再者说了,你年纪轻轻的家赀万贯,小日子又过得舒坦,造什么反?”
贾瑞笑道:“我做这些铁罐子是为了做一种有趣的东西,现在先让小弟卖个官司,等到时候哥哥就知道了。
哥哥县帮我把这些打好的铁管都运送到二龙山去吧。”
听到二龙山卢俊义不由得一皱眉头:“怎么,兄弟你做的这些铁管子还真是武器?”
贾瑞叹道:“是。我大哥如今不是在二龙山上么,虽然他们不扰民不劫道,我也怕哪天官府来人清缴,因而给他们准备的防身用的武器。”
卢俊义叹道:“可惜鲁提辖这样一条好汉竟然沦落到落草为寇了。难道就这样在二龙山上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