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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你还有我

    沈宴之问:“我能问问霍家吗除了爸爸以外,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白羽笙无奈的叹言:“我就只知道父亲是归国的华裔。对于霍家,我也了解得不多。据说当年霍家似乎并不同意父亲和母亲的婚事,全因他们两人志同道合,不顾众人反对才有了我。估计父亲临死前早就跟霍家断了联系的吧,这可能也是我姓白的原因。”

    “他们……应该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也真的很爱你。”

    “宴之,你信吗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恨过他们。我想要的平淡,他们却给了我波澜。我的人生不光是在失去,又因为父母生前的选择,一直在黑暗的边缘沉沦。”

    “可你还有我。”

    “我就只有你。”

    他们十指紧扣,唯愿生死相依。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白羽笙转头去问沈宴之。

    “你说。”

    “你是不是之前背着我来过这里给父母扫墓。”

    沈宴之忽而一脸茫然:“我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父母的墓前放着一束花。舅舅自然是不会自己孤身前来的,欣然亦是不会。这么一想,就没人会来,怎么会多出一束花呢”

    白羽笙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虽然她心里犯着合计,倒也没多在意。

    沈宴之说:“会不会是白家其他的人来过毕竟这里葬着的都是亲族。”

    “不太可能。”

    白羽笙也没有继续去想下去。

    她就只是觉得奇怪,想要弄清楚。

    到底会是谁私下来这里祭奠……

    祭祀结束后,两人便跟随着白昌义回了白公馆。

    白昌义看着这两人就觉得头疼。

    尤其是白羽笙!

    其实也怪不得白昌义,沈宴之之前伤她至深,不光是掉了孩子,那段时间里白羽笙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且,两人和好如初之后,白羽笙偏偏就是不让沈宴之去和舅舅认错,全因为沈宴之的病,她害怕舅舅的为难会让他难受。

    一来二去,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耽搁下来。

    所以,今天的白昌义再怎么为难他们都不为过。

    反正沈宴之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白昌义正襟危坐于沙发上,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两人。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白昌义严厉的命令道:“把手给我松开!”

    “不松。”白羽笙偏偏就是唱反调。

    “舅舅……”沈宴之想要插话来着……结果……

    “闭嘴,没问你。”白昌义一点也不客气。

    沈宴之把嘴闭得很严。

    紧接着,白昌义开始对白羽笙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迟来的管教。

    而且是毫无避讳的当着沈宴之的面。

    “所以,又跑回去跟他过了”白昌义一度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将所剩无几的慈爱保存下来。

    白羽笙攥着小手,点了点头:“舅舅。对不起,我不是不和您商量,也不是和您作对。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敢面对您。再加上宴之之前一直在住院,我怕……”

    “怕什么”

    “我怕您不让我回到他的身边。”

    “你在家里骗我,然后去外面放低姿态去伺候别人,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不争气的东西!”

    “舅舅,宴之是我的丈夫,不是别人。”

    白昌义就知道白羽笙不会哭哭啼啼的在自己的面前认错,因为她本就不是那样的孩子……

    不管白昌义说的多难听,白羽笙都默默的受着。

    “是你让我为你联系出国留学的事情,我照办了。而且在这之前我也问过你,到底是为了逃避还是想要读书,你对我说,你是后者。结果就因为他得了胃癌,你便放弃一切去他身边伺候他,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中,抛之脑后,更不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你告诉我,你回到他身边,是不是全因为他的病你这个孩子真是糊涂啊!”

    “舅舅,我没糊涂。我也承认,我确实是因为他得了病而留下了的。如果他没有得病,我不会回头,但是此生亦不会为他人心动。而且我去留学的原因一大部分的确就是为了躲避他。”

    “你别说了。”沈宴之在一旁已然听不下去,但白羽笙偏是要说。

    “舅舅,对不起,我错了。我承认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不想再和他走下去。哪怕我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目的究竟是何,我也不想听,不想理解,因为我知道那都是他的一意孤行。可当我知道了他得了胃癌的时候,我便不得不留下来。他在用自己的命去竭尽所能的为我铺平一条路,我如果我再离开的话,我才是那个辜负他的人。我既然爱他,又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为我而活,我没有理由再从他的身边离开,仅此而已,无关其他。”

    以前,沈宴之从未知道她的爱这么坚定。

    可这一刻,沈宴之也在为之震撼,她到底是多信任自己,才会在至亲面前将这些话说出口

    白昌义却在质疑着她的一意孤行,吼她道:“你知不知道他得病了你明知道他是个病人,还要跟他一起生活给我添堵。”

    “病就病,死了就守寡,没死就相守,我认了。”白羽笙回答得异常的刚硬倔强,像个女斗士一样要和舅舅作对。

    沈宴之实在是后悔自己坐在了这里……早知这样难堪,真应该回避。

    白昌义被气得头昏脑涨,他不再和白羽笙争执,而是选择将矛头指向了沈宴之,并问沈宴之道:“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宴之的话卡在喉间,一时间不只如何时候,低着声音,没有什么底气:“舅舅,之前是我不对,对不起,让她受到了伤害。以后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去呵护她。”

    “你在结婚之前,也是这么跟我保证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

    “所以你现在,是还打算用这番话来糊弄我”

    “不是的。”沈宴之的处境比白羽笙艰难。

    他向来是好面子。

    “舅舅,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那般健康。没有一个家长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伤害过她,又有病在身的男人。”沈宴之干涩的薄唇轻轻的抿了抿,在接下来说了一句让白羽笙觉得荒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