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将白羽笙的话听进了心中,可是放在眼前的谜团却依旧是毫无头绪。
他说:“事到如今,安苑失踪已经是事实。赵恺,安苑,余念,三人恩怨浮出水面。这场谋杀基本可以将三人圈定为犯罪嫌疑人。村长出事当晚,有人可以证实村长见过赵恺,但没等我们了解情况,赵恺先是失踪,然后是死亡。除去了赵恺,那就只剩下安苑和余念两个女人,安苑离奇失踪,等待她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安苑是凶手,要么安苑是焦尸,别无其他的可能性。可我个人更加倾向,安苑是那具焦尸,余念是凶手。”
“那现在看来,还是要从那具焦尸下功夫了,我得好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那具女性焦尸上找到确定死者身份的线索了。现在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如果你真认为余念是凶手的话,恐怕还是要加强部署。余念曾经偷偷跑出过村子,跑到咱们的别墅那边,如果她这一次在偷跑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啊。”白羽笙说道。
对于这件事,沈宴之倒是不慌,他对所有人说:“渔村已经彻底封禁,现在把搜索范围扩大至整个木林岛。我觉得这个女人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木林岛。因为现在的木林岛的船线全部停止运行,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抓人。
其他的人都开始各忙各的了,白羽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两具焦尸在哪里我想再验一下,争取确定下来死者的身份。”
“焦尸应该是和村长的尸体一同放在了临时停尸房里,。
“我这就去。”
“不用了,我让人抬过来就是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沈宴之看得出白羽笙心中的焦急,安慰她道:“虽然案子来势汹汹,两天死了三人。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让自己这么累。该来的总会来的,拦都拦不住,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
白羽笙之所以会让沈宴之如此担忧,全因她父母的关系。
沈宴之懂她,在没有找到那个隐藏在村长背后策划一切的那个神秘人,白羽笙无法确认自己父母的好坏与黑白。
白羽笙很难走出那道坎儿……
沈宴之亲了亲她的额头,以示对她的抚慰。
“咳咳咳……咳咳咳。”孔武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别煞风景的打断了两人,:“那个……要不属下出去”
沈宴之同样幽怨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能练就视而不见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要不辛老五和我回去,你留下来钓鱼吧”
“别啊,您怎么能不要我呢”
“就你话多。”
“行了,孔武现在有伤在身,你就不能对他宽容点”白羽笙笑着打断了两人。
沈宴之:“我还得怎么对他宽容他昨天晚上的药都是我替他换的,换完我才安心回家,上哪找我这么贴心的上司”
“少爷最贴心了,您可千万别换了我哈。我可不想在这地方钓鱼。”
孔武的职业危机意识还是很强的,沈宴之倒也舍不得把孔武留在这儿,并说:“人家老五相好的也在别墅这边帮佣,你以为老五能给你撬墙角儿的机会”
“属下还不乐意要呢。”
“你小子还挺挑。”沈宴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疼不疼”
“疼!”
“你别没轻没重的,沈宴之!”白羽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沈宴之指着孔武说:“要不是看你救了我老婆,我真想把你留在海岛上静静心。”
“少爷您肯定舍不得我,万一您哪天要是喝醉了,那老五也扛不动您呀,对不对。”
“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羽笙瞧着这俩人,要是再不说句话,两人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插话道:“孔武,你今天的药按时吃了吗”
“昨天吃完了之后,放在卫生室了,我这就去取。”
“你让其他探员帮你取一下。”沈宴之还是关心他的。
“是,少爷。”孔武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刘老伯昨天按照白羽笙口述写下的药方,被白羽笙好心拦截:“你现在是不是肩膀不肿了舒筋活血的药就不用吃了。”
“是不肿了。”
白羽笙掏出了笔,意图把药单上的种类划掉几个。
可是白羽笙将目光仔细的放在药单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在一瞬间如定住了一般,捏着药单的手有些颤抖着,脸色惨白又难看。
“老婆,怎么了不舒服”
沈宴之眼看着白羽笙的神色间尽是异样。
“孔武,这药单是谁给你的”
“这不就是昨天你让刘老伯记下的吗刘老伯怕我忘了,昨天临走将药单塞给我,让我下回继续拿着药单取药。”
“是他……是他……”白羽笙的心中早已方寸大乱。
“怎么了”沈宴之不停的问她。
“宴之,我以前学过笔迹鉴定,这个人的字迹和我之前与孔武在密室墙上的字迹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你能确定吗密室里不过刻着几个数字,能跟这个笔迹相比较出结果吗”
“我确定,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他肯定就是那个当年留下来的科研人员,一定就是他在暗中精神控制着村长,是他掳走了那些男婴,是他!我要去找他!”
白羽笙慌张无措,简直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我替你去,老婆你听我说,我一定替你去把人抓回来,你稳住,千万不要急,不要动气。”
“宴之,我……”
夸张来讲,沈宴之真怕白羽笙此时急火攻心后直接晕厥过去。
他安抚白羽笙道:“我现在马上带着人,去卫生室找这个刘老伯,你放心,他就算是跑了也没事,他跑不出咱们的手掌心,你乖乖在这里,听话,老公替你把人抓回来,好不好”
“好。”
白羽笙坐在椅子上,情绪很难自控。
很有可能,这个刘老伯就是当年父母的同事。
“你要小心。”白羽笙拉住了沈宴之的手,难舍难分。
“放心吧,这点小事儿而已。”沈宴之将自己的大手稳稳的扣在了她的小手上,临走不忘交代孔武一个眼神,让他看住白羽笙。
沈宴之走后不久,白羽笙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白羽笙自己心里在检讨,她觉得自己的心性越来越不稳了,越来越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