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佳人伴在沈宴之的身侧,俊男美女,异常抢眼。
“沈公子,真是好久不见。”白羽笙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对男女打量了一遍。
“几日不见,倒是生分了许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莺莺,我的女伴。”沈宴之介绍道。
“你好,莺莺小姐。”
“你好。”
白羽笙识得出是谁,大名鼎鼎的电影明星傅莺莺。
傅莺莺美丽婀娜,浓妆红唇,言谈举止间皆是风情万种。白羽笙不禁在心中嘀咕,沈宴之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而傅莺莺的目光也一度长在了白羽笙的身上,似在审视着白羽笙的容貌是否凌驾于自己之上。
结果是肯定的。
白羽笙的美是明艳动人的,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不忍染指。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白羽笙并不愿意当这个电灯泡,面带笑容得体的说:“沈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二位了,先撤了。”
“嘿,你等等。”沈宴之顺手甩开了傅莺莺,拦下了白羽笙。
“干嘛”
他一把将她拉到了角落,问:“你来这儿干嘛”
“托某人的福,开了个好头儿,我现在必须得把画买回去让我舅舅开心啊。”
“买画啊……”沈宴之沉吟片刻,脑袋里的坏心思快要从眼睛里透出来了,坏笑道:“我都答应舅舅了,画我也要买。”
“不必了。”
“那不行,大丈夫言出必行。反正是拍卖,你确定抢得过我吗”
“沈宴之你可真无聊。”既然白羽笙想和他撇清关系,那就肯定不能让舅舅再收下他买下来的画。
“我这是认真的。要不你看这样怎样”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商量:“我财大气粗你是知道的,你争不过我。我也可以主动放弃,但你得跟我回巡捕房,你要是答应的话,别说画了,我把我自己给你都行。”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白羽笙像是见了瘟神,避之不及。要是没有后边那句话,倒也好商量。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沈宴之要这样害自己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把傅莺莺踹了,我给你当男伴。而且我和陆雨蝶有过一面之缘,好说话,买完咱们就走。”
白羽笙深深的叹了声气,发自内心的苦口婆心:“你说你都这么完美了,怎么就是没皮没脸呢,你觊觎我你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这么巴结我舅舅,到了最后你就只能娶到我舅舅,懂”
他忽而秀眉一挑,面带笑意的似在检讨自己:“我拐弯抹角吗那看起来白小姐喜欢更加猛烈的”
“你还是找你的莺莺小姐猛烈去吧。哦对了还有上周的那个孙雅娴,还有……还有两年前把你甩了那个……谁来着。”白羽笙特别认真的帮沈宴之查女人。
沈宴之立马察觉这话不对劲儿啊,将她一把按在了墙角,俊色国过人的眼眸半明半昧,打量着白羽笙:“不对啊,你这是吃醋呢”
“你要是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你这种人,我瞪你一眼你都会觉得我在勾引你。”
明明是谁都不服谁的斗嘴,在过往的旁人看来,更像是无尽的亲昵。
等在远处的傅莺莺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句:“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你瞧莺莺小姐都等急了,你确定还要跟我在这儿贫嘴不成”
沈宴之临走之前,还不忘给白羽笙留下一记飞吻。要不是今天她必须将画拿下哄舅舅开心,她早就逃了。
接下来,白羽笙一边逛逛画展,一边等待着晚上的拍卖会。
“你好,请问你是白小姐吗”一个宛若空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羽笙转头一看。
那是个长相特别艳丽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身穿着件暗蓝色绒面刺绣旗袍,外面围着一条黑色的披肩。后面跟着三个男人,看着像是保镖。
“请问您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雨蝶,是画展的创办者,今天的展品《飞蛾扑火》就是我的作品。很高兴认识你,白小姐。”女人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白羽笙先是愣住了一下,而后又不可思议的说:“原来您就是陆小姐啊,幸会幸会。”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陆雨蝶相当温柔的问。
“没有,没有。”
“是这样的。之前沈公子买下了我的《破茧成蝶》,我还一度以为是他打算收藏的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要送给白董事长的。”
“是的,我舅舅一直都很喜欢陆小姐您的画。以前也一直都在收藏呢。”
“能得到白董事长的厚爱,我荣幸之至。不知白董事长的对于艺术这方面的造诣……”
“他啊,他就是纯观赏,纯看画的。要说懂画,还得是陆小姐您这样的艺术家。”
“艺术的价值在于感触,有的时候伸手去触摸画作,就能感知得到画中意境,融为一体。”艺术家就是不一样,连赏画都有独特的见解。
二人一度相谈甚欢。
话说了不少,陆雨蝶也要切入到正题了,她对白羽笙小声的说:“是这样的,白小姐。我的这两幅画,《破茧成蝶》与《飞蛾扑火》是同一个死亡系列的画作,只是当时构思不足,所以分了上下两个版本。对于我本人,也挺希望这两幅画作永不分离,被真心喜爱画作的人收藏起来。今儿的拍卖会,我想帮帮你。”
“帮我”
“这场拍卖会办的确实有些欠妥当。这是我第一次画了分为上下版本的画作,想来想去,相比于金钱,我还是想要我的画作合二为一,这样也更具有收藏价值。直到我遇上了白小姐,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陆雨蝶格外真诚的看着白羽笙说:“一会儿拍卖会,白小姐您只管往上去叫价,到最后不管您叫了多少,我都会以一万大洋的价格将这幅画卖给你的。”
“当真”
“当然,我都说了的,我希望我的画可以永不分离。”
一万大洋,在白羽笙看来也不便宜。
美其名曰,为了自己所谓的艺术“节操”,实际上可着一个人坑。
白羽笙从不懂艺术,只知道手术刀可以开膛破肚,自然是理解不了艺术与金钱之间的必要关系。
陆雨蝶看似在帮自己,白羽笙在此先表示谢意:“那真是太谢谢陆小姐了。”
“别谢我,因为我知道白董事长是个合格的收藏家,作为画的作者,我也想给我的画找一个合适的归宿。”
“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