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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只身前往

    “如今,我军正是处在风口浪尖,南诏国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和北凉起冲突呢只怕这会儿已经派使者赶往河西,与咱们商量如何协调两国关系的事宜。”叶昭言看向河西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冷意。

    陈副将听闻,心中一震,连忙问道:“那咱们该如何做是否应当与北凉硬战”

    “不。”叶昭言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

    “为何”陈副将大惊失色,他不敢相信这般能干的少将竟然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这个时候如何能反其道而行之”叶昭言淡淡地说道,“既然对方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咱们自然要顺势而为,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叶家军可趁机来一个请君入瓮!”

    陈副将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说道:“还请少将军指点迷津!”

    叶昭言微微颔首,看向河西方向的眸子中掠过一抹狠戾之色,“这次的盟约,咱们就先佯装应下了,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是,末将明白。”副将抱拳说道,心里也是恨极了北凉人。

    一炷香后后,在叶昭言的要求下,郡守孙阎伍带着叶昭言一人进入了郡守府邸。

    天禄的叶家大军令他们惧怕不已,但只身一人的叶家少将却不足为惧。

    甚至,孙阎伍还在心中打起了利用叶昭言威胁叶家军的算盘。

    不过,他也只敢想想,毕竟叶家军归属天禄东临帝,想必他们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少将做出什么屈服。

    若把这人换成第一战将叶文轩,那倒是可能。

    叶昭言到了很快深入郡守府邸,其中有一个巨大的园子,占地颇广,里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喷泉,花木扶疏,美轮美奂,简直堪比王孙的宫殿。

    她心中暗惊,如此富丽堂皇,看来这北郡背后的倚靠非同寻常。

    孙阎伍在叶昭言的要求下在书房内召集了北郡郡守和其他官员。

    众人齐聚一堂,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上座的叶昭言。

    叶昭言看了众人一眼,清冷说道:“这次我前往北郡,乃是奉旨行事。”

    话音刚落,郡守孙阎伍打断她说道:“不知叶少将让下官将众人齐聚一堂有何要事”

    如今身在郡守府,叶昭言身边又没人,他自然要拿出做派。

    “郡守大人稍安勿躁!”叶昭言摆手阻止了郡守孙阎伍的动作,继续说道,“我乃奉陛下之令,前来接管河西的一切军务。如今应了大人的请求,暂时宽限几个时辰。”

    她话锋一转,“只是,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南诏国派的使者身后似乎跟了重兵前来,来者不善,不知此举是何意”

    孙阎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烁着犹豫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余诸位官员见此,纷纷交换着眼神。

    南诏国会如何做他们并不能预料,只是这种情况也曾被他们几人预想过。

    若是一怒之下发兵,倒也合情合理。

    见众人脸色各异,叶昭言诘问道:“郡守大人,不知此事该如何解释呢”

    众位官员看着叶昭言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之色。

    这时,郡守孙阎伍终于想好了说辞,抬头看向叶昭言,沉声说道:“叶少将,这件事怕是有些误会,南诏国为何如此做,还要待他们到了之后,才能弄清楚。”

    “既然如此,大人承诺给本少将的东西是否还作数”叶昭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孙阎伍。

    孙阎伍闻言,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昭言。

    “怎么,郡守大人不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吗”叶昭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少将军稍安勿躁,我这就带人前往南诏……啊!”

    孙阎伍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脖子面色狰狞倒地,额头上冷汗淋漓,看起来极为痛苦。

    叶昭言手中的暗器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痕,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一剑斩断了孙阎伍面前的桌案,阻止了几名想上前搀扶的侍卫。

    众人大吃一惊,看向叶昭言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

    叶昭言手握长剑横在孙阎伍的脖子上,目光冷漠无比。

    孙阎伍瞪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叶......叶少将,你.....”

    叶昭言冷冷地说道:“郡守大人,我最讨厌别人欺瞒于我!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办,否则你知道下场!”

    孙阎伍疼得冷汗直流,额头上青筋暴露,但却强忍住剧痛,艰难地开口,“是,是是!少将军请吩咐。”

    “本将不欲为难孙郡守,在南诏国使者到来之前,还请郡守将守印和文书交予我保管。”叶昭言语气冰冷地说道。

    “不行!守印和文书岂能轻易交付”孙阎伍大惊失色。

    “怎么你想食言”叶昭言厉喝一声。

    “不敢不敢……”郡守孙阎伍脸色顿时一白,立刻改口说道,“守印和文书都是南诏国赐予我等的,我们身为北郡的守护者,不敢冒着死罪轻易转交给任何外人,还望少将军体谅。”

    “你的意思是之前承诺给本将的都是假的”叶昭言的脸上带着寒霜,手中的长剑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脖颈。

    几名官员见状,想要据理力争的话也堵在了喉咙。

    他们受孙阎伍恩惠多年,荣誉于他一体,此刻均是心有戚戚。

    “不.....不是......”孙阎伍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连忙开口辩解道,“我等曾立下誓言,要为南诏国尽忠职守,守印和文书的转交,也要等南诏国点头!”

    “好一个南诏国的忠心耿耿的臣民!”叶昭言冷笑一声,暗含杀机。

    孙阎伍吓得全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叶昭言见状,收敛起脸上的寒霜,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就给你们一个折中之法!将这两件东西交予我一人,而本将就在郡守府待着,等南诏国上门谈判。若是谈不拢,便不叫我离开,如何”

    “这.....这怎么行……这两样物品关系重大,岂能由少将军独自拿着万一南诏国陛下怪罪下来……”

    叶昭言不禁冷笑,“孙郡守,本将已经让步至此,你若是执意想死的话,本将倒是乐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