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看着眼前的景象,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潮红,呼吸也越来越重。
就在此时,叶云飞忽然撤去长枪攻势,朝着她近身扑过来。
叶昭言心里一紧,连忙闪避,可惜速度太慢,还是被叶云飞一拳打在左肩膀上。
她踉跄地后退几步,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叶昭言心头一颤,看着叶云飞,心底涌上一丝不安。
“叶昭言,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出生天”叶云飞阴恻恻的说道,目光狠戾地瞪着叶昭言。
他手握着长枪,速度极快,枪锋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凌厉的枪痕。
叶昭言连忙挥舞手中的长剑格挡,可惜,她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根本无法抵挡住叶云飞狂暴的攻势。
短短片刻时间,叶昭言已经身上挨了好几下,身体渐渐不支,手中长剑的速度越来越慢。
叶云飞趁机夺去她手中的长剑,朝她攻了过去,步伐轻盈迅捷。
叶昭言咬牙迎战,却因为手无寸铁,被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
“叶昭言,你就乖乖滚回叶府,老实呆着等嫁人吧,薛老夫人给你找了个好婆家,保证你吃香喝辣下半辈子不愁。”叶云飞弯腰捡起地上的长枪,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叶昭言说道。
他缓缓走近叶昭言,绞住她的双手准备束缚住。
正在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叶云飞的后心,直接将他震退数米。
叶云飞重重跌倒,溅起一阵灰尘,将他的脸蒙住了一半。
那道红色身影翩然落下,挡在叶昭言跟前。
是一名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身披一袭红衣嫁衣,身材修长挺拔,看起来很是俊俏。
他一手抱剑,另外一只手扶起倒地不起的叶昭言,目光淡漠地盯着叶云飞。
叶云飞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狰狞的表情看向站在叶昭言身前的少年,“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完了!”少年道,目光中却是森然冷意。
叶昭言抬眸看向他,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激动,“你......你不是走了吗”
“下山路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濯逸白皱了皱眉,伸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叶云飞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二人,咬牙切齿道:“在我面前逞能救人,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他一声令下,其余几名将士立刻上前,对濯逸白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濯逸白一把搂住叶昭言纤细的腰肢,腾空跃起,在几位将士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抬腿狠狠踹向一名将士的胸口。
叶昭言抽出腰中软鞭,与他协同作战。
两人的武功虽然都比叶云飞差一些,但是联合起来的话,倒也能与对方抗衡一二。
叶昭言的身形灵活迅速,濯逸白的长剑招式精妙,配合得天衣无缝。
叶云飞心慌意乱,左臂被刺了一剑,虽然及时躲避,但是肩膀上还是被划开了一条长约一寸的伤口。
叶昭言趁势扑向叶云飞,一脚踹在叶云飞小腹上,让他吃痛,踉踉跄跄地朝后退出几步。
“贱丫头!”叶云飞愤怒地吼道,手中长枪横扫出去,濯逸白替她格挡,自己却避闪不及,被身侧一名将士刺伤小腿。
叶昭言手握软鞭,一个鞭花甩过去,将叶云飞的长枪荡开。
叶云飞见状,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叶昭言攻击而去。
“砰!”叶昭言手腕翻转,将鞭梢卷住他的长枪,用力一拉,直接将长枪拉脱。
叶云飞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身来,手腕一番,手中的利刃已经悄然换成短刀,另一只手悄然摸向袖中。
叶昭言手持软鞭,灵巧地躲闪着叶云飞的攻击,一时之间竟也拿叶云飞没辙。
忽然间,叶昭言脚底一顿,感觉到身侧有一阵风吹过,不由眉毛轻佻,手中的软鞭忽然一抖,朝叶云飞而去。
正在此时,一只细巧的飞镖朝着叶昭言的胸前袭来。
她握着长鞭的手来不及收势。
“小心!”濯逸白面色一变,倾身挡在叶昭言面前。
只听一声闷哼,濯逸白捂着肩膀跌坐在地上。
叶云飞从腰间抽出一支短箭,对准他的胸膛,用力地扎了下去。
“住手!”叶昭言惊叫一声,手中的软鞭用力地抽向叶云飞。
叶云飞躲闪不及,脸上被抽出一条深深的血痕,手中的短箭却已经钉向濯逸白。
“噗哧!”一声轻响,叶云飞手中的短箭从濯逸白右肩透体而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色里衣。
点点鲜血飞溅在叶昭言的脸颊,有几分滚烫。
叶昭言瞳孔微缩,伸手扶住他。
濯逸白眼前一阵昏黑,他忍着剧痛,在陷入黑暗前轻声道:“叶姑娘,先走......“
叶云飞脸色狰狞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臭丫头,没想到你这么贱,居然找了男人来帮你。”
他趁着叶昭言双手不空,一掌打在她的后背上,叶昭言顿时口吐鲜血,昏倒过去。
“住手!”
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只见一名身着盔甲的高大男子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目光冰冷,身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正是叶正平。
他的身边,还跟着几名将领。
众人立即恭敬行礼。
叶正平大步流星冲到叶昭言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将我叶家大小姐带下去悉心诊治!”
叶家大小姐!
四下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方才叶云飞打了半天的女子竟然是他们效忠的叶氏所出的那位大小姐
不少人看向叶云飞的目光瞬间变了。
“是!”身侧两名亲信小心翼翼地扶起叶昭言往军营里走去。
叶正平的视线在场中环顾了一圈,发现了地上的濯逸白和祁端舒。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清丽的面孔上,此人看着有几分面熟,他一时却想不起来。
见一旁的少年肩头深深穿着一支短箭,他眉头深皱,“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