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几年,他与苏婉的关系越来越近,她身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苏婉将林眙安排来京城,让他在京城置办一处宅子。这件事情传到他的耳中,他才突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苏婉。
他去找了阮玉,软硬兼施之后,才知道苏婉原来是当今丞相的女儿,且已经嫁给了贤王战文轩。
奈何被自己的庶妹,如今的丞相府嫡女陷害,差点就烧死在了城郊的庄子上。也亏得她命不该绝,自己爬进了井里,才幸存了下来。
要说苏晨和苏毓这两个小团子,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吧!
苏芸想要得到战文轩的心,便给他下了药。结果自己没有顺利爬上他的床,倒是给她做了嫁衣……
“婉婉将苏晨和苏毓看得那么重要,又不肯接受我,想来是心里还有战文轩吧——”叶智宸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冷裘在府里找了一圈,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人。刚走近亭子,便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若苏小姐愿意,早就接受主子了。
不过想归想,这样的话,他可不敢在叶智宸的面前说。在脑子里搜罗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说辞。
“主子,苏小姐回京这么久,也只是住在苏府而已。除了那日去了贤王府,还当着贤王的面亲口骂了他,想来她的心里,也没有贤王的位置。”
“或许主子是当局者迷,属下旁观者清。觉得苏小姐回京,便是想将当年她母亲的事情查清,报了这个仇。”
“等到大仇得报的时候,苏小姐心里没有了仇恨,或许会接受主子的示好——”
叶智宸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一边看着湖中月亮的倒影,一边听着冷裘的猜测。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起身回去了屋子里,继续休息了。
……
苏府,苏婉的卧室里。
苏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陈设,还有陪在床榻便的苏婉,开口弱弱的喊了声“娘亲”。
苏婉白天小睡了两个时辰,晚上就又不睡了。每个一个时辰,就要给苏晨诊脉,确定他的身体情况。
苏晨叫苏婉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认真的给苏晨诊脉。听到一道微弱的声音叫她,猛然间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苏晨。
确认苏晨已经清醒过来,苏婉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小脸,笑着问道:“晨儿还觉得身子疼吗”
疼自然是疼的,但是苏晨忍着不说。也给了苏婉一个笑容,回道:“娘亲不哭——晨儿——不疼了——”
苏婉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根本就没有说真话。要真的不疼,哪里会说得这样断断续续的不过人醒过来就好!
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守在外头的阮玉赶紧进了里屋。看见苏晨醒了过来,也高兴地落了泪。
“小少爷醒了就好,正好宵夜准备了燕窝粥,奴婢去给小姐和小少爷盛两碗过来。”说完,便提着裙摆出了屋,往院子里的小厨房去了。
片刻后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还有同样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苏婉将苏晨抱在了怀里,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将汤药和燕窝粥,都喂给了苏晨。但因为这家伙才刚醒,又连着好几日没有吃半点东西,只喝了写汤药,一时间也不能吃得太多。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到苏婉端起粥碗的时候,里头的粥早已经凉了。还在现在不是冬季,燕窝粥就算凉了,也不至于到不能入口。
三两口吃完了一碗粥,期间一直抱着苏晨。直到小团子在她的怀中再次沉沉的睡去,她才将人重新放回到床榻上。
今夜邬黎依然守在苏府外边,顶着两个黑眼圈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郁闷。
这几日他们一直守在这里,奈何苏婉一直没有露面。他们也没有办法潜入府中查探情况,只能每日在这里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