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阵啧啧啧。
“这个贾婆子哟~”
“之前就老嫌弃淮茹,东旭在时还好,能调和一下,现在东旭没了……贾婆子前头还不说她克夫嘛,还真不知道关起门来怎么折磨她呢。”
“哎~要不是淮茹现在还有身孕,我都想劝她改嫁了得了!”
叁大妈点头:“可不是?贾婆子这还折腾呢,回头淮茹要是一狠心把孩子全扔下,自个儿改嫁去,她就等着哭吧!”
“贾婆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我说啊,东旭这样指定是她害的。”贰大妈也愤愤不平着。
周淑芬提着包拿着筷子进来,几人立马噤声。
里屋。
许教授已经替秦淮茹把了脉。
壹大妈焦心问:“许教授,怎么样了?淮茹怎么成这样了啊?”
许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肝郁气滞,容易焦虑消极激动,情绪异常,怕是得调养一阵了,就是她这还怀着孩子。”
“难办?”壹大妈问。
许教授颔首:“手上的伤看着血流许多,倒不是大事,反而是这心病,若是长此以往,怕是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来。”
说着她接过周淑芬递来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整套物件来,用剪子把秦淮茹左手的袖子剪开。
壹大妈立马移开视线。
周淑芬去洗了手过来帮忙。
众人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二人对着秦淮茹的手一阵消毒缝合,末了许教授还给接了骨固定住。
她动作很快,显然十分娴熟,让大家的心稍安。
贾婆子早就不哭嚎了。
对于秦淮茹这种疯癫的行为她十分气愤,但气归气,秦淮茹毕竟怀着孩子,那可以东旭的遗腹子。再加上跟轧钢厂谈的赔偿里,是让秦淮茹顶替贾东旭去上班的,秦淮茹要是出事,以后贾家怎么办?
短短的时间,贾婆子已经权衡了利弊。
但送秦淮茹去卫生所她又不想,毕竟要花钱。
像现在许教授直接治疗没说要钱的,她要是还折腾的话,那不是有病嘛。
至于棒梗,大概是真的被刚才亲娘的疯癫行为吓坏了,只看穿着湿漉漉的裤子一动都不敢动,乖乖的躲在贾婆子身后。
陈宇没进贾家屋里凑热闹。
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石墩上,听着里面的议论声声。
怎么说呢,秦淮茹这种人,是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其实如果她没有依附傻柱获取吃的,或者任由许大茂揽着讨吃的,只当一个为了儿女努力工作,自己吃糠也要给儿女尽量提供好生活的寡妇。即便是借钱,也努力还钱。
这样的形象陈宇对她根本不会抵触,但她白莲花形象真的刻入脑海了,此刻听着姥姥说她肝郁气滞,陈宇是真的很难同情。
这不是自找的嘛。
蓦地陈宇抬起头,对面一个小小的身影缩成了一团。
是小当!
她明显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陈宇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走过去问她:“你吃饭了吗?”
希望这样的问题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抬眼一看,赫然是便宜爹和傻柱他们回来了。
傻柱扫了一眼院子,又去易中海屋里瞅了眼,挠头:“嘿,人呢?”
陈宇朝贾家屋子指了指。
三人这才好奇过去。
贾家的外屋此刻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了。
小小的八仙桌边坐满了人。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徐国柱他们都在,壹大妈则是立在里屋的屋门口,见到陈岩他们进来,易中海忙问:“情况怎么样?”
许大茂当下一阵斜眼:“狗蛋那就一个小屁孩,哪里能逃得出我们的五指山?”
阎埠贵咂吧了一下:“说人话!”
“就是,许大茂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抽了抽鼻子,“不是,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啊?”
再往里面一瞅,秦淮茹直挺挺地躺着,边上一堆沾血的棉花,傻柱心里就是一惊:“这啥情况啊壹大妈?”
“嘘~”壹大妈示意他小声点。
傻柱转头,瞧着众人不满地盯着自己,尴尬地笑笑。
许大茂见状也顾不得显摆了,好奇瞄了一眼,回头就挤在娄晓娥身边:“怎么回事啊?我瞧着秦淮茹的手被五花大绑了啊!”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什么五花大绑?那是固定手。”
然后小声跟他说了下来龙去脉。
许大茂微微张大了嘴,许久才啧啧了两声:“不是,贾婆子这是要把秦淮茹往死里逼吧?她疯了吗?”
顿了顿,许大茂挑眉:“唯一的儿子死了,是有可能疯了!”
娄晓娥直接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低声提醒:“你别胡说,小心贾婆子盯上你!”
许大茂嫌弃:“笑话,我难道还怕她不成?”
另一头,陈岩简略地把狗蛋那边的事总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