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贾婆子的一声嚎吓一跳,小手捧着的花生糖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怔了怔,直接哭了起来。
“我的糖!”
这年头的地板可不是水泥地。
那花生糖已经被棒梗舔的只剩下薄薄的一片了,这会儿掉在地上,直接裹上了厚厚一层灰土,眼见着就是拿到水管边上冲洗都要化掉的。
棒梗这一哭,贾婆子还以为他伤口疼的呢,当下就是心肝儿一阵阵地抽,这会儿她也管不上玉米面了,当下跑到棒梗面前一阵关切地问:“棒梗啊,哪儿疼啊?奶奶看看?”
“不哭不哭啊,谁打的你?奶奶去给你讨公道!”
棒梗吸了吸脖子,低头看了看不能吃的花生糖,咕哝了声:“糖~”
更委屈了。
“不哭不哭啊,回头奶奶给你买糖吃啊!”
一听说要买糖吃,棒梗的哭声戛然而止。
当贾张氏旁敲侧击问起此前他跟谁玩,是不是他们推的时,在糖果的诱惑下,棒梗支支吾吾了起来。
贾婆子一听,这就是大孙子不敢说啊。
当下她就撸起袖子来:“好啊,居然敢推我们家棒梗,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儿!”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陈宇陡然激灵了起来。
这是……可以吃瓜的节奏啊!
然而下一刻,许教授开口了:“贾婆子,棒梗自个儿平地摔的,跟那些孩子没关系,我都看到了。”
“你还打断他们的腿儿,我看真要打了,你那五百的赔偿款要出去一大半。”
“当然,如果你不在乎钱的话,当我没说!”
陈宇:“!!!”
姥姥,你可是我的亲姥姥啊!
你不能,至少不必……
你拦着贾婆子干嘛啊?
这人已经没救了,就不能让她发挥余热,造福一下我吗?
我发誓,帝王蟹要是抽出来,我分你两根腿!
事实证明,贾婆子是真的没救了。
许教授的“苦口婆心”在她看来就是针对她,当下贾婆子轻哼一声:“你有这么好心?”
稳了!
陈宇恨不能扬天长笑。
贾婆子你放心飞,我陈宇永相随。
吃瓜第一线必有我!
许教授被质疑后果断闭嘴了,贾婆子见状还自觉许教授的伎俩被她识破,当下得意洋洋地拉着棒梗的手往院子外走。
吃瓜吃瓜!
陈宇当下就要大迈步出去。
结果身子就是一轻,转头一看,又被便宜姥姥抱上了。
“小宝啊,喝麦乳精!”
陈宇:“……”
姥姥绝对是自己变强路上的绊脚石,鉴定完毕。
意外的是,娄晓娥并没有趁机离去,反而跟着进了屋。
“许教授,您不出去看热闹吗?”
许教授点头:“看指定是要看的,不过为了安全着想,要晚一点,这样我们就能合理地站在外围,就算双方打起来,我们也有很大概率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娄晓娥怔了怔,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许教授,您好厉害呀!”
陈宇:“……”
既然要去,那还是赶紧把麦乳精喝了吧。
不过快喝完的时候陈宇差点想吐。
两天喝了三回甜腻的麦乳精,他迫切需要可乐洗洗嘴。
吃瓜吃瓜!
许教授慢悠悠地把搪瓷杯洗了,将门掩上,这才领着娄晓娥出院子。
路上她还问:“我瞧你跟淮茹好像不太对付?”
娄晓娥干笑地摸了摸鼻子:“是有点吧。”
“主要她会做饭会各种家务,我啥都不会。”
“院里的人都爱拿我们做比较,我可讨厌了。”
许教授笑笑:“我也啥不会。”
“那不一样,许教授你可是教授,不像我,啥都不会。”娄晓娥说着目光黯淡了下来,“原本我也是能去当老师的,可我成分有问题。”
等走出院门,娄晓娥冲许教授笑笑:“许教授,不谈这个啦,我们看看贾婆子要怎么闹吧?这声音都嚷嚷开了!”
可不?
贾婆子的大嗓门陈宇在出自家屋门的时候就听见了。
这就间接证明了系统抽奖的顺风耳不是多远都能听到的。
陈宇默默记着许教授的步数,想用来推算距离。
你问直接用尺子量不是更准确?
不说奶娃子能不能拿尺子,这年头卷尺都是稀罕货,不说大院子里了,就是整条巷子里都未必有。
许教授和娄晓娥听着声音进了斜对面的四合院,在门口倒是遇见了一起来看热闹的街坊,互相打了个招呼后一起经过前院中院,到了后院。
当下就听得一个女人怒斥着:“贾婆子你可不要胡搅蛮缠啊,我可不是菊花,那么好欺负,我家小伟那是好心才带着棒梗玩的,棒梗摔倒的时候多少人瞧见了,他是踢泥巴不小心摔得,还差点压到小陈的孩子,摔成这样是他自己的错,还能赖我们孩子身上不成?”
当下有人附和:“就是啊贾婆子,梅花可能忽悠你,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总不能全部欺骗你吧?你们家棒梗就是自己摔的。”
贾婆子被大家众说纷纭地,心下也有些犯嘀咕。
再加上之前许教授提醒的话,她隐隐猜测自己冲动了。
可她能认错吗?
绝对不能!
当下贾婆子一叉腰:“怎么不能?你们指定是早早看我不顺眼,所以才联合起来骗我的,还真当我老太婆好骗啊?没门!”
陈宇:“……”
贾婆子这是凭实力让人厌恶啊。
怪不得电视剧里头她成天就知道窝屋里。
这是把能结交的人都得罪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