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是,你以后开车,可以先在没车的乡间小路上练练,等上路的胆子练起来了,再上路,免得发生更大的危险。”
许福笑着说道。
“最好有个老师傅在副驾驶上坐着,我知道你也喜欢吃我烧的大席,但也要注意安全啊,身体好了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然再美味的菜摆在您面前,您也吃不了啊,您觉得是这个理吧?”
刘德翠还没说话,边上的人就已经用力点头了。
“小许师傅说得太对了!”
“人家这已经很委婉了,德翠你是长辈,得听得进去啊!”
“说句难听的就是,如果不小心出大型车祸去世了,那就是琼浆玉酿摆在面前,你味道都闻不了呗!”
“开车不注意安全,害死自己不说,还害了其他家庭啊,你比如自己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一辆车撞死了,这找谁说理去?”
“他大婶啊,话糙理不糙,小许师傅是好心的。”
“以后开慢点,啊,没事,没人笑话你开得孬,我们还不会开呢!”
在大家的安慰下,刘德翠这一夜所收到的惊吓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停对许福以及每个在场的人感激涕零。
“谢谢小许师傅,谢谢她大婶,谢谢娃他大舅,谢谢大家……我以后会注意的,呜呜昨晚我以为我要死了!”
一个人说你不好,那是双方的问题。
一堆人说你不好,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经过今天,刘德翠也算是彻底明白开车上路的安全重要性。
尤其感谢的是许福,烧大席让每个人都很满意。
为此,五千八百八的酬劳,她主动多给了几百,加到六千六。
农村人对数字都比较敏感,做什么丢求个六六大顺。
许福也没有拒绝,收拾好自己的三件套,在天色渐渐黑下来时,回到自家。
……
与此同时。
在清水村二组,许福家对面的一排居民房屋门口,一对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门口沉默不语。
这里直线距离许福家有几百米,中间是许多种植着农作物的天地,以及一条常年都不会干涸的小河。
这两位老人在几分钟之前,就因为要请许福烧大席的事情,吵过一次架。
谁也不肯服谁,因此沉默不语。
他们的儿子则在屋子里做饭,脸上还浮现出无奈的神色,似乎老人吵架不是第一次了。
而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儿子这几年都在给老板跑长途大挂车,今年终于凑够了一笔巨款,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大挂车,开始自己干,自己当老板了。
一生要强的父亲,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扬眉吐气过。
所以,他提议请最近很受欢迎的许福来烧大席,让儿子宴请亲朋好友,为新车办个酒席。
这在当地本来不是什么新鲜事,一般谁家买个新车了,都会请一两桌亲戚朋友聚一聚,不随礼。
但老头的意思是,要大办特办。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贺老头能给猪仔办酒席,钱大海那个和尚年纪轻轻的能给自己过大寿,今天那个笨娘们刘德翠……靠个驾照考了十年都好意思办酒席,凭什么咱家虎子买个一百万的大货车就不能办酒席了?
凭啥?咱们差人家哪儿了?”
“今天要是不点个头,我明天就离家出走,这家谁爱待谁待!”
“要是同意了,我马上就过去跟许师傅把事情定下来,晚了可就没时间了!”
面对老伴这种蛮横的语言,老太婆也不肯服输。
“你个死老头子,人家炫你也跟着炫呀?不就是虎子买了个车吗?有一部分还是贷款呢,生意都还没开张呢你就四处张扬,是盼望着谁都来跟儿子借钱吗?”
“我可告诉你,你要挣面子你就换个方式,你不是也七十好几了吗?有本事你也学学人家钱大海,给自己搞个生日宴会呗?有儿女有的,我看你好意思,哼!”
“还有啊,那许师傅烧菜虽然好吃,我也念念不忘,可烧一次大席就得好几千块啊,这都够咱虎子加多少汽油了!”
“你啊,一把年纪了,就别跟人争!”
“反正这事,我不同意!”
“……”
就这样,两个七十多岁的来人在互相怄气,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眼看着对面许福开车回家了,老头咽了咽口水,有些忍不住了。
“行,不大办特办也行,三十桌总行了吧?”老头咬牙道。
“不行!”
老太婆一口回绝。
“你也不算算,咱们收回来的份子钱有多少,投出去的食材钱,烟酒钱有多少,咋的,为了吃席,为了面子,你里子都不要了是吧?”
“你这老太婆,犟,没有格局,打不开,我跟儿子谈去!”
老头气呼呼的转身走进屋子。
“儿子啊,事你也知道了,我决定请对面的许师傅过来烧大席,宴请所有亲戚朋友,给咱家长长脸,现在都以能请到许师傅烧菜为荣,而且你也买了这么贵的车,必须让大家知道你有出息了……这事你同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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