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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生抱着侥幸心理在清风巷通往菜市场的路上,猴着腰仔细地寻找,连菜场的角角落落也寻了个遍,自然是无功而返。

    他垂头丧气地在清风巷里往回走时,见路边一家钟表修理店,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见一白发老先生戴着单眼眼镜在修手表,“师傅,您这里收手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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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头也没抬,“我这里是修理铺,不是寄卖行。”

    “师傅,能请您帮个忙吗?”

    老先生摘掉了单眼眼镜,“小伙子,你要修手表?”

    陈重生把手里的手表盒递给老先生,“师傅,我不修手表,我想您一哈,这个手表大概多少钱?”

    老先生打开盒子,空的,以为陈重生在作弄人,使劲把空盒子往柜台上一拍,“滚,滚。”

    陈重生后退了两步,正巧碰上张之洞下班回家。

    “小陈,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爸。”

    老先生见是张之洞,很恭敬地招呼道:“部长,今天回来有点晚。”

    张之洞随口应了一句,“梅老先生,还在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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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您女婿?”老先生见小伙子叫张之洞爸,又重新拿着盒子瞧了起来,“小伙子,来,来,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陈重生说:“师傅,我想问,这种手表,是什么牌子的,哪里买得到?”

    老先生太熟悉张之洞了,他们老街坊几十年,一生为官,两袖清风,他的这个女婿居然想买这种手表,“这是劳力士手表的盒子,上面有这英文标签,喏,劳力士,瑞士机械芯手表,世界顶级的。怎么只有一个光盒子,里面的表呢?”

    “师傅,如果真是劳力士,这种手表大概多少钱?”

    “据我所知,最屁的也要十来万。”

    “十来万?”

    陈重生霎那脸就黑了,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来,跟张之洞说:“爸,我们回去吧。”

    陈重生和张之洞一前一后,回家去。

    张之洞已经觉察出事情不妙,在后面追问:“小陈,是个什么情况?”

    陈重生默默走着,他不知道如何来跟他岳父说这件事。到了他们家的小院子门口,陈重生停住了脚步,向张之洞一五一十讲了这件事的祥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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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之洞听后,狠狠地瞪了陈重生一眼,一言未发,径直进了小院子。

    “爸。”陈志霞低低地叫了一声,接过她爸手里的公文包。

    “爷爷,爷爷。”小陈月像是找到了救星,从陈志霞怀里挣脱下来,向张之洞跑了过去。

    张之洞只是木然地瞅了瞅愁容满面的陈志霞,又瞅了瞅浑然不觉的陈月,没有搭理她们娘俩,他直接到摇椅上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因为这块手表,他们家那么多年平静的生活或许要打破了,随之而来的灾难或许就要来临了。

    他一惯遇事处变不惊的稳妥劲,现在在他貌似冷静的外表之下,业已变得异乎寻常,早已是内心暗流涌动。

    他要对他们这个家庭负责,他在思考、琢磨对策,寻找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

    陈月爬到了张之洞的身上,张之洞两手无力地垂着,都没有去扶一把小孙女。陈志霞快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陈月的衣服,生怕陈月摔了下来。陈重生也慢慢地靠近了他们。

    陈志霞从陈重生疯了似的跑出门去,又和她爸一同回家,就猜到了她爸已经知道手表弄丢了的事,她爸冷漠地对待她们娘俩,她同样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凝固了,显出一种死寂、沉闷的气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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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霞问:“爸,怎么办呀?”

    张之洞没有回应。

    陈志霞就把满腹的委屈和怒火,向始作俑者陈重生一起喷了出来,“都是你做的好事,叫你不去,你偏要去。”

    陈志霞是不知道这块手表的价值,她要是知道了,没准把陈重生骂得狗血淋头。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红颜祸水。我早就瞧出来了,她干嘛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一定对你没有安好心。”

    陈重生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说什么也不会要吕衣甘蓝送的这块手表,即便是和她翻脸也在所不惜。

    他对陈志霞连珠炮似的责骂,没有任何理由和底气还嘴,只得默默的忍受。

    他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是陈月……”

    “陈重生,你还有脸说是陈月,你不弄这么个烫手山芋,能有这些屁事吗?”

    张之洞实在听不下去了,历来在他们父母视为乖乖女的陈志霞,现在因为弄丢了一块手表变得尖牙利齿,对陈重生不依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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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张之洞突然坐了起来,厉声吼道,“没完没了。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场面又归于沉寂。

    亲,我们的主人公在之前为官的几年,靠着一股闯劲,单打独斗,为百姓做了一些事。在当上县长后,由于涉足了许多不熟悉的领域,事情变得复杂了,他真正的开始感受到了被时代裹胁着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