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顾宁又再次看着另一个和尚，严厉的问道：
“何为法？”
“法是静坐参禅，法是心念意动，法是万卷经书！”
又一个和尚站起来，双手合十的说道。
这次这个和尚有些水准，说出来的话，有些道理。
所有人一瞬间，都有些皱眉。
这个答案似乎也不好破解。
所有人再次盯住了顾宁，都以为他至少需要思考一下。
但是，顾宁再次想也不想，直接反驳：
“依然还是那一套，空虚到了极致，你也给我坐下吧！”
“我也不服！”对方的和尚一听，也跟着像第一个一样，瞪眼起来。
“乖乖，宁宁还真的是啥也不怕啊，不管你说什么，先给你按下来再说。”
“好，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气魄，宁宁真大丈夫也！”
“呜呜呜，我恨蜜姐，我的男神啊，简直心都麻了。”
“大爱啊，大家一起讨伐蜜姐，把我们的男神抢回来。”
“...你去吧，我们支持你，你先去试试蜜姐的刀锋利不锋利。”
“...那还是算了！”
眼见顾宁再次帅气的发飙，直播间又是一阵沸腾。
就连现场的蜜姐和紫风妹妹，看着场中那道气定神闲的帅气身影。
也是目眩迷离。
“好，小哥说的好，霸气！”
现场中，围观的村民再次纷纷叫好。
他们根本不怕对方那猪肝一样的脸色。
你再生气能怎么滴？
敢动手？
顾宁朝着周围的观众笑了笑，没有停止，继续问过去。
他今天，既然决定打脸了。
那么，要打就要打个彻底。
直接一次就把对方干翻。
“何为法？”
“我身既法，我言既法，我行既法！”
“错，你也给我坐下吧！”
“何为法？”
“阿弥陀佛，万般诸相，皆是法，世间万物，皆是法？”
最后，一个老和尚，站起来说道。
这个老和尚，这个答案更加的让人感觉有道理。
但是。
顾宁看了对方一眼，再次摇头：
“你们，都是一个路数，求法于虚，求法于空，根本不知道何为法。”
“那你说，何为法？”
“为什么我们这么多答案，怎么一个都不对？”
对方一帮人见到顾宁一个都不承认他们。
简直是气的很。
他们一个个站起身来，看着顾宁喝问道。
一脸的不信与不服。
顾宁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众人，再次踱步回到大殿中央。
“何为法？”
一道似询问，又似解说的声音传出。
刹那间。
随着顾宁的这声音响起。
现场以及网络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个紧紧的盯着场中的那道身影。
一刻都不敢移开。
“我说你们狗屁不通，根本不入门，那也没错。”
“你们说的一切，都只是表象，都是关注于己身。”
“你们的一切根悟，都是求于身边，根本没有注意过世间万物。”
“这也就是我说你们是小乘佛法的原因，你们从未真正进入过社会红尘，只会一味的苦修。”
“万般感悟，句句离不开己身。”
“法是什么？”
“你们所说的念经颂佛，行走坐卧，经法神通，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法是一切，他是万物的行为。”
“比如，农民耕种，产出粮食，这就是法。”
“比如，书生写作，文思泉涌，这也是法。”
“比如，春雨，夏日，秋风，冬雪，这也是法。”
“比如，日月星河，宇宙运行，这也是法。”
“世间万物，皆可为法，处处有法，处处是法。”
说道这里，顾宁顿了一顿。
他再次看向对方。
对方一听，顿时再次不服。
“你说的这些，我们刚才也有人说到了，虽然没有这么全面，但是你也不能说我们错吧？”
“对，我们还不算输，虽然我们认可你说的，但是，我们也没输。”
“这位施主，如果你仅凭这些话，我们是信服不了的。”
对方的人，一个个叫嚣起来。
仿佛再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们承认，顾宁这一番见解，虽然跳出了佛门的境界，想到了宇宙万物，人生百态。
但，其实与他们说的也有些类似。
所以他们并不算输。
直播间的众人。
见到之后，也是有些疑惑。
不过，顾宁看着疑惑的众人，却是再次一笑。
他再次平静出声道：
“我有说这些是真法了吗？”
“上面这些，其实，都不是法的本质。”
“他们，都只是法的表象，法的具现而已。”
“所以，我才说你们全都不对。”
“修行之人，若要修行，当要追求其本质，追根溯源，方能证道。”
“什么，这些居然还不是法的本质？”对方的一个个人，听到顾宁的话。
再次一惊。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哇塞，这才是前方高能了，大家注意，宁宁真的要装毕了。”
“天哪，我一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这这，好激动啊，这可是当面装P啊，太兴奋了！”
所有人，看着顾宁那即将要说话的样子。
全都紧张起来。
他们知道，真正的东西，要到了。
“法的本质是什么？”
此刻，金鸡寺的诸位高僧，也是紧张的很。
他们一个个看着顾宁，手心都冒汗了。
顾宁再次看向对方众人，平淡而又平静的，说出了前世那句很有名的经言：
“凡有所相，皆是虚伪！”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轰！”
随着顾宁一字一句的将经言说出。
整个大殿，仿佛再次被雷劈了一般。
一阵无形的浩瀚钟声，再次响彻了所有人的脑海。
每个人，都被这句话，震得灵魂颤抖。
这句话，实在是太有深意了。
仿佛蕴含了无数的佛门至理。
听见，就让人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仿佛眼前的一切认知障碍，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每个人，都似乎看到了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在所有人的眼前打开。
那里，是法的本质世界。
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却又包罗万象。
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句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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