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演武殿外。
袁笑之、袁小棠、方雨婷、卢剑星等人，屏住呼吸，目送曹正淳离开。
他们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曹正淳身上散发出的阴戾煞气。
“看样子，萧千户应该暂时无恙。”
袁笑之眯起双眼，十分好奇殿内的具体情况。
“爹，曹正淳离开的时候，脸那么黑，萧千户是不是没事了？”袁小棠小声问道。
“闭嘴，曹督主的名讳是你能叫的？”袁笑之瞪眼，怒视袁小棠。
袁小棠缩了缩脖子，嘀咕道：“你不也经常这样叫吗？”
袁笑之脸黑，若非此刻正在皇宫，他真想抽这逆子一顿。
“小棠，这里是皇宫，别乱说话。”方雨婷轻声提醒一句。
“我只是好奇里面发生的事。”袁小棠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随后又吐槽道，“爹是北镇抚使，陛下怎么就没传召爹呢？”
袁笑之脸更黑了，同时，还很心塞。
在他们身后，卢剑星、沈炼、靳一川都在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三人一直在用眼神交流，完全不敢开口。
看到曹正淳脸色阴沉地离开，三人紧张的同时，心里也都暗暗松了口气，都想着，“曹正淳如此表情，萧千户应该暂时没事…”
…
伴随着曹正淳的离开，演武殿一时间变得寂静无声。
“曹正淳竟然完全落于下风…”
上官海棠偷瞥了眼萧寻，暗自感慨。
就算是跟自家义父朱无视的明争暗斗，曹正淳也极少落于下风。
这一次。
明明死了那么多东厂番子，本该占理的曹正淳，遇到萧寻，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很可能还给东厂惹了一身骚。
“萧千户，可否告知老夫，你师承何人？”诸侯正我开口，打破了大殿寂静。
闻言，上官海棠、朱厚照均是竖起了耳朵。
萧寻面色平静，摇了摇头，“没有师承，我仅仅是力气比常人大一些，速度比常人快一些罢了。”
上官海棠、朱厚照均是撇了撇嘴。
诸葛正我轻笑一声，忽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兴趣找一位师父？”
“嗯？”萧寻、上官海棠、朱厚照皆是一愣。
诸葛正我微笑道：“你根骨极佳，是修炼武学最上等的苗子。”
萧寻眸光微动，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是锦衣卫千户，天子亲军，一旦有了师承，将来若是师承跟陛下之间发生冲突，我会很难做。”
朱厚照撇了撇嘴，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要是萧寻有了师承，实力肯定会更进一步，那自己想报仇，难度可就更高了。
“肯定是在装傻。”
上官海棠暗道，诸葛正我想给萧寻找的师父，明显就是诸葛正我自己。
诸葛正我笑了笑，没再多说。
萧寻暗暗叹了口气，他自然很清楚诸葛正我的意思，也知道若是拜入诸葛正我的门下，以后在大明，必定可以风生水起。
而且，萧寻对诸葛正我的感官很好。
只可惜…
两人不是一路人。
诸葛正我忠于大明，萧寻忠于自己。
若是拜入诸葛正我的门下，将来一旦跟大明皇室发生冲突，无论是诸葛正我，还是萧寻，必定都会很为难。
当然…
萧寻拒绝诸葛正我的最重要原因，是他压根就无需师承。
只要摸尸就好了！
演武殿再次陷入寂静。
一直背对着众人的朱厚照，有些不自在了。
他总觉得，身后的萧寻一定正在盯着他。
“咳咳。”
朱厚照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萧寻、上官海棠、诸葛正我齐齐看向朱厚照。
“萧千户，待会你打算如何证明利秀公主有问题？”朱厚照开口问道，故意压低了声调。
萧寻说道：“还请陛下容许臣卖个关子，待会一定会让陛下满意。”
朱厚照哼了哼，心里有些不满，“朕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了。”
“证明利秀公主有问题的过程，会很有趣。”萧寻嘴角泛起一抹弧度，“若是陛下有兴趣，待会利秀公主来了，可由陛下代替臣，亲自证明利秀公主有问题。”
“朕代替你？”朱厚照诧异，心里来了兴趣，“如何代替？”
“待会便知。”萧寻又卖了个关子。
“朕命令你现在就说。”朱厚照没好气地道。
萧寻眯眼，说道：“这件事，要从臣营救太后那一天说起。
那一天早上，臣刚起床，就有三名锦衣卫来搜查臣的宅子。
当时，臣很紧张，因为就在前一天，臣杀了一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
萧寻讲述了击杀陈天霸的过程，清晨吃包子、喝粥的过程，去往天牢的所见所闻，以及在天牢里遭遇雷虎、李磊等人围堵截杀的过程……
他讲的很详细。
刚开始。
朱厚照、上官海棠、诸葛正我听的都很仔细。
渐渐地。
三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萧寻所讲，跟利秀公主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拖字诀吗…”
诸葛正我面上浮现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