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放电影还真的是个挺稀罕的技术工种,要不许大茂这个放映员会那么吃香呢!
老师傅一旦有事儿上不了班儿,那电影院是绝对不会让学徒工独自一人操作的。
毕竟这会儿可不像是后世那种一个硬盘,里面动则就是大几百个G甚至一个T的各种老师教学,想想就腰疼。
现在放电影用的可都是那种成盘的胶卷,要是一个操作不好把胶卷给烧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开啥会啊?怎么你们院儿里还总开会啊?我们院儿里一俩月还不开一回呢!”
后面跟着的于海棠有些不能理解,就这么个破院儿天天哪里有那么多劳什子的会要开?
“还不是昨天棒梗那事儿……”
乔卫民把早上一大爷来找自家大哥的事儿大概的说了一遍,听的于海棠三观顿时碎了一地,
“你们这一大爷他……他是个法盲么?!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居然也敢私下处理?!”
“谁说不是呢!反正我一直都看不惯他的做法,大哥你得会儿过去开会可别让他给牵着鼻子走啊!”
乔春莹这会儿也又挤了进来,这丫头最是嫉恶如仇,虽然她也挺看不上那许大茂的,可是一大爷这回做的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
“行了行了,都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卫民送海棠回去,你们俩没领证之前海棠不允许再住咱们家了!”
乔卫东却是突然又想起了刘海中那个老欠儿登,这两天因为棒梗的事儿那老货正沉浸在那点权利中无法自拔呢,万一要是他脑子一抽来个突然袭击那乐子可就大了。
“哥!你说啥呢!这么大的雪你让海棠怎么回去啊!”
众所周知有个词儿叫食髓知味。
母胎单身的乔卫民刚刚才尝到点甜头,昨天都独守了一夜的空房了,今天他早就跟于海棠商量好了让她留宿的,自家大哥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这事儿没得商量,赶紧吃饭!”
板子不打到身上永远不知道疼,乔卫东这回直接抬出了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异常强势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你大哥的意思是最近院儿里不太平,省的到时候有人借机生事,到时候再耽误了你俩的好事儿那就不美了……”
听到方晓琴的解释乔卫民跟于海棠的脸色这才算是缓和了不少,尤其是于海棠,她刚才还以为是乔卫东暗示她一个女孩子家行为不够检点呢!
“要是你老丈人愿意留宿我也没意见,反正你们俩领证之前不能住在咱们院儿里就是了!”
后知后觉的乔卫东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让俩人产生了误会,直接一记补刀顿时又把于海棠给闹了个大红脸。
“大哥你说什么呢!”
饶是乔卫民这个大男人听到这种建议也有点遭不住,想象一下在老丈人家里那啥……属实是有点挑战极限了好吧!
“我支持大哥的决定,省的大半夜里哪只不开眼的野猫又扰人清梦……”
“死丫头你要死啊!”
“嫌吵你也赶紧找个男人嫁出去啊?”
“好啊二哥!媳妇儿还没娶过门呢你就准备把我这个媒人撵出家门了是吧!”
“爸爸,哪里有小猫?珊珊可喜欢小猫了。”
“吃饭吧闺女,你再说两句你妈就把我的脚给踩烂了……”
一顿火锅吃的众人那叫一个通体舒泰,不过就是这味道着实大了点,一家人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牛油火锅那独特的香味。
“我去前头看看,卫民你收拾完赶紧把海棠给送回去啊!”
吃饱喝足的乔卫东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去欣赏一大爷家里的那场大戏了,正好今儿晚上电影没得看,权当是饭后消遣了。
“大哥你等一下!”
乔卫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直接起身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了过去,
“李厂长要的东西我都记在里面了……”
今天的那些物资品质相当的高,估计这小子的任命这两天就能下来了。
“行了,天黑路滑,路上注意安全啊!”
顺手接过信封乔卫东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揣进了怀里,轧钢厂这条路算是稳了,至少以后是不用再去鸽子市喝西北风了。
而食髓知味的乔卫民今晚到底还是留宿在了于海棠家,主要是昨天于海棠带回家的那些聘礼实在是太硬实了!
这年头肉票粮票那些本来就是硬通货,那可是能当钱使的,况且闺女说人家男方还直接送了辆自行车呢!
乔卫东给的属实是有点太多,于家父母昨晚别提有多开心了!
本来大闺女嫁到阎家之后,阎家那个亲家抠搜的让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提,所以这一对比乔家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本来于家父母还担心给这么多的聘礼是不是男方有啥隐疾之类的,可是今晚一看乔卫民居然还是个这么精神的小伙子,于家这二老别提有多满意了,
于父更是让老伴儿当场又弄了几个下酒菜拉着乔卫民直接喝了起来,喝到最后这翁婿俩都嗨的要现场拜把子了!
于是乔卫民这个‘不小心喝醉’的准姑爷就理所应当的留宿在了这里,一晚上跟于海棠他们俩人硬是把老两口给折腾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暂且不提。
而乔卫东这边优哉游哉的晃进了中院儿一大爷家,跟相熟的几个邻居打过招呼之后发现娄晓娥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脸上就差没写上别惹老娘几个大字了。
“娄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许大茂呢?还在医院呢?”
“死了!”
娄晓娥本就因为在医院闹的哪出心里不爽呢,听到他问起这个直接张嘴就怼了回去。
“啊?不能吧?”
乔卫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难不成自己从医院走后又出啥意外情况了?
“噗嗤——你这人……他没死,在医院呢!”
娄晓娥顿时被他那副惊讶的表情给逗乐了,自己不过是句气话而已,哪成想他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