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天还蒙蒙亮!
三个小小的身影自贾家走出,正就是棒梗和他的两个妹妹小当、槐花,每个人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碗、一双筷子。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间门也打了开来,傻柱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朝着三个孩子做了一个手势,而后……轻手轻脚地朝着后院过去。
四个人影刚过中院与后院间的过道,却是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郑、郑凡,你怎么会在这儿?”棒梗结巴道。
傻柱身子一抖,手中拄着的拐杖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极好的平衡感,让他稳住了身形,但也吓了个够呛。
郑凡收起拳势:“自然是练功了。没有天天练功,我又怎么能打得过,号称四合院战神的何雨柱呢?”
说着,他的目光还朝着傻柱那伤腿上,扫了一眼。
还真是不安分啊!腿都成这样了,还要作妖?估计要不是他起得早,以他与傻柱之间的恩怨,这向他拜年加诅咒要压岁钱的一幕,也该是有他的份吧?
傻柱脸色一黑,感觉那已经痛了的脚,再次痛了起来,后背上不自主地冒起了虚汗。
郑凡收回目光,冲棒梗问道:“你们仨拿着个碗,是要干嘛去?”
看来这一次、两次、三次在他这儿受挫,傻柱这个家伙的心气也受到了影响,竟有了怂的样子。
棒梗咬了咬牙,朝着小当、槐花两人招了招手,就直奔郑凡而来。
郑凡身子一让,避开了三人:“我说你们仨,可别给我弄什么强制拜年。我可不是你们的长辈,也不会给你们什么压岁钱。”
棒梗:“……”
“哥,我们还要不要拜?”小当问道。
小槐花则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凡,似乎根本就听不懂一般:“郑凡哥哥,我跪一跪你,不要钱,只要给我一点点吃的,好不好?”
“不要,我可不喜欢被人跪。”郑凡摇头拒绝道。
小槐花闻言,满脸地失望之色。
“棒梗、小当、槐花,走了!”傻柱朝三人喊道。
“哦,好!”
棒梗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傻柱。
小当、槐花两个也乖乖地跟着走,不过……小槐花那脚步可说是一步一挪,时不时地在郑凡身上打转。
郑凡:“……”
这种软软的眼神,还真是没人能够受得住。
郑凡进入房内,倒了些糖果、爆米花、葡萄干、坚果等东西出来,走到落后了许多的小槐花身边,正色道:“你可以跟我要,给不给在我,不能闹,能做到吗?”
“槐花可以。”小槐花脆声应道。
郑凡:“要是你哥吃了后,想要来我这里偷,你绝对不能参与,还要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小槐花:“槐花能。”
“那拿着吧!”郑凡将那袋东西塞进了槐花的怀里。
这时,偷笑着的傻柱,已经用一个薄薄的铁片,打开了许大茂家的门。
——这年代,铁丝开锁,铁片撬门,还真是一项多人皆会的绝技。
棒梗兄妹三人,蹑手蹑脚地进入安静的房中,而后……齐齐在许大茂两口子的床前跪下,齐声道:“我们给您拜年了。”
这一叫,将楼小娥给惊得坐了起来,看到棒梗三人,叹了口气:“哪里你们这样拜年的啊?”
棒梗三人只是抬头笑。
许大茂在楼小娥的推动之下,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起,走!”棒梗一见到许大茂醒了,就指挥道。
兄妹三人筷子一敲碗,齐声道:“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节已来到。”
“小娥婶,婶小娥,给点压岁就齐活。”
楼小娥却是被他们仨说得笑了起来,许大茂指着门口大喝:“滚蛋!出去,出去,出去。”
可棒梗三人怎么可能出去,碗敲得是更起劲了,将下面的话也喊了出来: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
“您不给,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还一块少、两块少,竟然还要三块、四块的,这口开得还真大?
要是不给,娃娃就要不到。
这是拜年吗?这分明就是在诅咒。
许大茂颤抖着手,指着棒梗怒喝道:“这是谁教你们的?”
棒梗、小当、槐花三人:“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就图个吉利。”楼小娥压住怒火冲冲的许大茂,“你要不给,我给!你们在这等着,婶给你们拿。”
“得得,我给。”
许大茂不甘不愿的,拿出三块钱,给了一人一块,还不忘记出口问道:“是不是傻柱教的你们?”
小当:“不是。”
棒梗:“没有,没有。”
“傻叔说大茂叔有钱。”小槐花诚实地道。
“哈哈哈哈!”楼小娥大笑出声。
许大茂:“这个缺德的傻柱。”
傻柱听到那骂声,“哼”了一声,就拄着拐杖走了,一幅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而棒梗三人吃到了甜头,离开了许大茂家后,却没像傻柱自以为的直接回家,而是学着给许大茂拜年的样,给各家各户拜年去,借此赚取大额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