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看就是堆积久了的、充满灰尘的地方，郑凡的视线一扫而过，脚步径直朝着那一看，就是新堆放的地方。
那里正有几个大妈在翻着，剩下的东西不是残破得太过厉害，就是那种物件太大的。
郑凡对于古董并不了解，对于木头的材料就更是不了解，谁叫他在现世就是个社畜呢，高端生活离他太远了。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能看出那些家具的材料，确实不一般。
因此，看着那四散的、残破的家具，郑凡心里那个痛啊！
郑凡上前，扶起一个歪歪扭扭、很不像样的家具，突然就被那下方压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一幅字，踩了无数脚印的、连字都看不清了的卷轴，但那角落的印章……
这分明是明代著名书法家——董其昌。
这还是他某一次，与某个人拍拖，在博物馆看到的。不过这上面所写的那一篇字，他那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既然是在这里让他看到的，显然是在此时就被毁了，后世当然是不存在了。
郑凡不管手上扶着的家具了，往旁一推，就蹲下身子将那幅字捡起，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灰尘给吹去，仔细地卷好。
至于上面留下的脚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是任留着，免得越弄越不堪。
有了这么个出门红，郑凡如打了鸡血一般翻找了起来。
可惜……捡漏这种事一向都是难得遇到一次的。
郑凡翻了一个多小时，就翻到了两本疑似孤本的书，真的就只是疑似。
他揉了揉有些酸的腰，看了看旁边认为有价值的物品（一堆各种各样的书，几样自行车零件），歇了再翻找的想法。
——看到这些自行车零件，倒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没用。
每天用双腿送郑丽去上学，他累小丫头也累，是该买一辆自行车了。
守门的老头扫了眼郑凡拿的东西，连称也不称，挥了挥手，就让他走了。
……
郑凡回到四合院，看到家里除了郑丽外，楼小娥也在，眼中闪过讶色：“楼姐，你是来找我？”
“对。我在你家都待了快一个小时，还帮着将晚饭都给做了。”
楼小娥似怨似嗔道：“你怎么这么迟回来？让小丽儿一人待在家里，你是怎么放心的？”
郑凡没有回答楼小娥的问题，只是迈入房间：“你等了我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事？”
楼小娥默了一瞬：“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郑凡不解了，“谢我什么？”
“谢你前几天帮我家大茂洗脱了罪名，也谢你那一说，四合院内的人都不再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了’。”楼小娥说到后面，神情有些不自在。
虽说听多了那话，自己说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还是第一次。
郑凡恍然大悟。
原来谢的是这个啊！这都过去两天了，他哪还想得到？
“郑凡，你别怪我来迟了。我回了一趟家，拿了几瓶好酒，再就买了这些，特意来谢谢你的。我就觉得，像一般那样买肉谢你，太没有诚意了。”
楼小娥说着，就从门边上，提出了四五个礼盒来。那个地方正是郑凡的视觉盲点，刚刚并没有注意到。
郑凡连忙将东西推回了去：“楼姐说什么傻话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哪需要什么谢？”
“至于你说的那些流言，更是无稽之谈。楼姐你这身子没事，真正有问题的是许大茂才是。”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大实话任务，为世界带来正能量，获得黄金宝箱一个。】
现在这黄金宝箱不值钱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来这么多，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楼小娥身子一震：“什么？郑凡，你、你说许大茂他……”
郑凡点头：“对，是许大茂有问题。”
“依老人来说，像楼姐这样的，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而许大茂呢，高高瘦瘦的一个人，猛一看还挺像一回事，但那身子虚着呢。”
“……”楼小娥有些失望。
原来是猜测，还以为有证据呢？虽然这话听着，让她挺高兴的。
这些年，他们两口子没有孩子，她不知道被人说了多少闲话，受了多少委屈。难得遇到一个不是认为她有问题的，就算是假的，她也高兴。
郑凡：“你别不信啊！许大茂这人，从小被傻柱打。这三天两头被人揍，身体能好吗？”
“你要是还不信，你可以让许大茂去医院检查啊！他不去，你自己总可以去，你没有问题，自然就是许大茂有问题了……”
楼小娥听着郑凡的话，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最后怎么离开郑家，回到自己家，她都不知道。
郑凡看她那如游魂一般晃出去，不由地摇了摇头。
经过他这么一说，不知道楼小娥会不会与许大茂提前离婚？会不会躲过那因着许大茂的举报，而抄家的事？
视线不经意之间，扫到了楼小娥留下的谢礼。
为了这谢礼，他也该让楼小娥早点与许大茂早点离婚。
那抄家、进去什么的，他管不着，毕竟就算许大茂不举报，也会有其他的人仇富都将楼家给举报了，但至少楼小娥不至于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