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一家三口坐在家门口吃完晚饭。
看着村子的灯光,一盏盏的亮起。
不禁思绪万千,自己在那个城市打拼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自己在那个城市,始终没有一盏灯火是自己的。
“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
一旁的刘爸刘妈,互相看了看对方,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刘安终于说了话。
“儿子,家里的竹编生意最近不是很好。”
刘风回过神来,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刘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不明天你去工坊看看吧,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
“行,那我明天陪您一起去看看,真有问题大家商量着解决。”
刘风看到父亲的样子,感觉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
但他毕竟去城市那么久,对家里的工坊还是有点陌生了,没有实地看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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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刘风,看着自己脑海里的“手工艺品系统。”
小声嘀咕着,你到底是什么系统啊。
也没有提示,是给我发任务还是要做什么。
系统还是平静的呆着,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丁点提示。
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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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风早早的起了床。
跟着父亲到了工坊。
工坊的面积,大概是2000平米的样子。
放眼望去,工坊每个区都有人忙碌着。
原料区、加工区、工具间、手工区。
醒目的大字标记在各个区的位置上。
“爸,你是处女座吧。”刘风开玩笑道。
“呸,你爹我早就不是处男了,属虎的。”刘安笑骂了一句。
从原料的摆放,竹子的加工,工具间,刘安都按照以前的习惯做了分类。
刘安对这个工坊倾注了毕生的心血。
工坊里早就已经有人在做工了,但人数确实寥寥无几。
这些工坊做工的要么是家里的叔伯婶婶,要么是邻居。
自己家养的那只胖胖的狸花猫,趴在水泥地上,舒适的摇着尾巴。
刘风走过去,很是一顿rua。
“大狸,我不在家有没有想我啊。”刘风给大狸挠着下巴问道。
“喵,喵,喵,喵。”大狸舒服的眼睛都闭上了,打着呼噜,似乎在回应刘风。
rua完大狸,刘风又跟着父亲将工坊仔仔细细的逛了一遍。
毕竟工坊也不大。
从刘风出去上大学到现在,工坊还保持着原来的摆放模样。
“阿风,看完你有什么想法。”刘安问道。
“爸,我看咱们是只制作竹筐吗?”刘风看了一圈,只看到竹筐,没有其他的东西。
“目前只有竹筐,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刘安不想这个工坊在自己手里垮掉,所以他才想让自己孩子回来给出个主意。
刘风想起以前,自己家竹编生意最好的时候,工人有二三十人。
二三十个人排成排,拉竹子的,劈竹子的。
叔伯婶婶手里上下飞舞间,在他们手里,竹筐竹篓慢慢的成型。
那场面,至今仍然是刘风满满的回忆。
而那场面,似乎是一去不复返了。
刘风想到了这几年比较火的直播带货。
“爸,你听说过直播带货吗?”刘风硬着头皮出了个主意。
“直播,我不光听说我还见过,就村东头,你东叔家的那个女儿,天天搭个手机支架在那儿跳舞,一边跳还一直喊着谢谢哥哥打赏。”
“你东叔气的天天想打他女儿。”
刘安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而且我听村子一些年轻人说过拼刀刀这个,还是9块9包邮。”
说到这里,刘安的语气带了些迟疑。
“9块9啊,他们怎么赚钱啊。基本是就是赔钱卖了啊。”刘安的语气愈发低沉。
刘安说完,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阿风,实在不行咱们就做拼刀刀吧,这样还能卖点货,还能让工坊不至于停工。”
“要是一直仨瓜俩枣的持续下去,工坊就垮了。”
刘风和刘安二人,虽然是小声说话商量着。
但是工坊的工人还是放慢了手里的活计,听着他们说的话。
直到听到“拼刀刀9块9包邮”,他们忍不住了。
春花婶子第一个说了话,“大安子,真要那样的话,咱们工坊就真是赔钱赚吆喝了。”
顿了顿,春花婶子接着说道。
“虽说竹子漫山遍野长的都是,但是竹子你总得花钱买吧,砍竹子拉回工坊、把竹子劈成片,这些哪一样不需要人工。”
“我们赚不赚钱暂且不说,真要那么做了,你这工坊就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是啊。”
“大家乡里乡亲,靠着你家的工坊的吃饭。”
“但是看着他关门还是不忍心。”
“就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吗。”
这几年年轻人出去打工,留守村子的老年人和孩子也越来越多。
对他们来说,能有一个稳定收入的活计、不闲着就很好了。
怎么忍心看着他倒闭了。
所以他们按照自己的讲演,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
刘风听到叔伯婶婶的话,眼睛里似乎泛起了雾气。
“爸,要不我试试斗音直播吧,全当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刘风咬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