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妹养的玉蜂?”
悬崖下,李莫愁望着那快要把天空遮蔽的蜂群,以及几乎如宝塔一般四米多高的蜂巢,震惊的樱唇微张。
这些玉蜂单独拎出来一个,确实如同林平之所言,宛若拳头大小。
“这你可得问我们的好师傅了。”小龙女美目一横,望向一脸尴尬的许轻筠,眼神中的一丝不言而喻。
“师傅大人好好解释一下吧。”李莫愁闻言瞪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向许轻筠,心中暗自赞叹道。
“不愧是师傅,跟他比起来自己之前对这群玉蜂做的事,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我只不过是给它们的蜂后喂了‘一点’小药材。”许轻筠见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随后心神一动,将被那只自己命名为小蓝的蜂后从蜂巢内唤了出来。
众人只见一只足足有其他玉蜂三倍大的身影从蜂巢之中飞出,停在了许轻筠的肩头,口中发出亲昵的嗡嗡声。
众人顿时被面前的这个奇特生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只蜂后约有半米多高,浑身闪烁着幽幽蓝光,尾部深处的蜂刺更是犹如匕首一般,令人丝毫不怀疑其能在顷刻间轻易刺穿厚重的皮甲。
“来,小蓝,跟大家打声招呼。”许轻筠微笑着扭头对身旁的蜂后说道。
后者则发出一阵善意的抵鸣。
如此奇异的情景自然又是令众人内心一阵震惊。不过好在大家对于自家教主身上所发生的各种离奇事情早已是习以为常,仅仅片刻恍惚之后,便就缓了过来。
“也就是説,这些玉蜂是听从师傅你的命令?”
这时,一个幽怨的声音从许轻筠身后传来。
此时的林平之虽然已经服下了大量玉蜂浆,解开了蜂毒,但身上的肿胀却还没来得及消散,原本清秀的面孔如今肿的好似猪头。
再加上其此刻幽怨的眼神,引得众人口中发出阵阵善意的轻笑。
瞬间更是让林平之郁闷不已。
原本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宗门外练剑,不曾想忽然看到一只奇怪的虫子趴在墙上,原本想凑近查看的他,忽然就被那只奇怪的虫子飞起蛰了一下,顿时疼痛不已,好在他这段时间勤修了内力,才不至于当场毒发身亡。
“那个,放心平之,为师到时候会补偿你的。”许轻筠尴尬的笑了笑道。
“那我呢?”小龙女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知为何,她现在有种自己养大的孩子被别人拐跑了的感觉,最过分的是,对方养的还比自己好!
许轻筠刚想说话,就见对方琼鼻微皱,冷哼一声,傲娇的把头扭到一边。
............
此刻的嵩山派内,五岳派各大掌门正罕见的齐聚一堂。
位于首座之上的,乃是一位身材瘦削,面容阴冷的中年男。
正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只见其缓缓开口道:
“今日召集各位前来,并无它事,为的就是共商如何讨伐许轻筠那个魔头!”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目光巡视一下在座众人及其身后弟子后,继续道:“衡山城一事,我五岳剑派精英弟子死伤无数,皆为那姓许的魔头所杀,此仇若是不报,我五岳派弟子岂不是让江湖众人耻笑?”
“左盟主可否先听岳某一言?”
这时,一旁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突然开口道。
“岳掌门有何高见?”
左冷禅眼中寒芒一闪,但随即便换做一脸和蔼,出声问道。
“以岳某拙见,那许轻筠武功高超,其座下弟子个个武艺也都堪称一流,如今我五月同盟门下经营损伤大半,与其硬拼并非良策,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应当先让大家恢复一下元气,再谋大事也不迟。”
其余三派掌门闻言也纷纷称是。
“那岳掌门可知这次五岳剑派之中,哪一派损失最大?”左冷禅忽然冷声道。“我嵩山十三太保皆死在那姓许的恶贼手里,我都不谈什么恢复元气,只求倾尽我嵩山全派之力为大家讨回个公道,你岳掌门方才所言居心何在?”
作为老对头,左冷禅又岂会不知岳不群心里的小心思?
如今他门派内实力削减大半,下一届五岳盟主之位能否连任还未知,此时他把众掌门叫来当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为衡山城一事讨个公道,而是想借此机会削弱一下其余各派的实力。
而岳不群此言一出,已然是打算养精蓄锐,趁机发展门派实力,为下一届五岳盟主大会做准备。
想到这儿,左冷禅阴阴一笑,道:“今日怎么不见岳掌门的得意弟子,我令狐师侄前来?要知道平日他可是最喜欢这种热闹场面。”
岳不群闻言一愣,随即道:“冲儿最近正在闭关潜修我华山剑术,因此没有随我前来。”
“只怕是不敢来吧!”左冷禅口中突然冷哼一声,道:“我可是听说,在那回雁楼上,你的大徒弟和那位姓许的魔头有过不小的交际。”
不料岳不群却是微微一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并且也严厉谴责了冲儿一番,如今他已悔过自新,前往思过崖潜心苦修,承诺以后绝不再和这些邪门歪道有所交集。”
“说谁不会?问题是怎么做。”左冷禅冷笑道。“他若当真悔过自新,不如这次的围剿之事,就让他和恒山派一起打头阵。”
听到左冷禅说话间已经安排好前锋之事,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顿时一惊,连忙问道:“我恒山派皆为女流之辈,为何要让我门下弟子打头阵?”
“这可就要问定逸师太的弟子了。”左冷禅将目光望向殿内的一处角落,此时的仪琳正一脸的疑惑。
“那日贵派的仪琳小姑娘和那许轻筠之间眉目传情,怕是瞎子也都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匪浅。”
“你胡说!”脾气暴躁的定逸师太当即开口道:“那日我徒儿只是怀着慈悲心肠,不忍看众人死在那恶贼手中,所以才孤身一人前去制止那魔头!也幸亏那恶贼人性未泯,不忍加害一个弱女子。”
“好一个不忍加害!”左冷禅闻言哈哈大笑道,随即望着仪琳,面色阴沉地问道:“仪琳师侄,你说,只要你敢说自己和那炼魂宗宗主没与任何交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仪琳哪儿见过如此场面,再加上她生性纯良,从未说过谎言,一时之间竟低下头沉默不语。
定逸师太当然知道自己单纯的徒儿不是老奸巨猾的左冷禅的对手,当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一旁的定闲师太确实长叹一声,起身道:“今日之事,荣我们再考虑考虑,明日再给左掌门答复吧。”
“定闲师太言之有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为好。”著名和事佬,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也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各位所言,诸位一路赶来多有劳顿,还请先去后院稍加休息。”左冷禅沉默片刻,欣然同意道。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他低头的瞬间,一抹阴狠之色飞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