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救仪琳耽搁了些功夫,几人紧赶慢赶,等到达衡州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买买奴仆的集市也已经关门。
无奈之下,许轻筠只好决定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住上一晚,等明天再说。
好巧不巧,前面几十米外就有个名为回雁楼的豪华酒楼。
只是这名字却让许轻筠莫名的感到有些熟悉。
不正是令狐冲和田伯光赌斗的那家酒楼吗?
“就这家了。”
许轻筠指着回雁楼,对众人笑着说道,而后率先走进了酒楼。
一旁的仪琳看了眼许轻筠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的马车,一时间小尼姑陷入了纠结之中。
作为出家人,她本不想被人看到和陌生男人一起,但奈何自己又太过惧怕车厢内的那条红色大蛇,万一许轻筠急人不在的时候自己被咬怎么办?
“不愧是大魔头,连养的宠物都这么可怕!”
但犹豫再三后,仪琳还是跟着进了酒楼。
刚上二楼,许轻筠便将目光望向一旁正在饮酒谈笑的两名男子。
只见其中一人,身材壮硕,面貌凶狠粗野,右手旁放着一把漆黑的朴刀,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辈,只是此时脸上却带有一丝郁闷。
至于另一名年轻剑客与之相比就要潇洒俊朗的多了。
只见其长着一张长方脸蛋,剑眉薄鼻,五官周正,只是此刻面色苍白,神色萎靡,一身衣物上带着些许打斗的痕迹,显然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小的内伤。
可即便这样,这名年轻剑客还是在不停地陪着那个粗狂男子喝酒,全然不顾自己性命垂危。
不是令狐冲这个酒鬼又是谁?
然而由于许轻筠的出现,此时的他并没有和仪琳相遇,因此也没有和田伯光赌斗哪一出。
此时的两人更像是两个郁闷之人遇到了谈得来的酒友。
两人把酒言欢,浑然忘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许轻筠几人的到来。
“是那个淫贼!”
这时,一个清脆的惊叫声忽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尼姑正一脸惊恐地指着那个满脸醉意的粗狂大汉。
田伯光本人也被那熟悉声音吸引,扭头看去。
这不正是刚飞走不久的天鹅肉吗?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仪琳身旁一脸愤怒的林平之,以及其身旁的许轻筠三人。
尤其是那两名头戴面纱的女子,更是让阅女无数的他眼前一亮。
“你这淫贼!方才被你侥幸逃脱,这次你别想再跑!”品性正直的林平之平生最恨这种奸淫妇女之人,当下忍不住出声喝道!
“我说刚才怎么问到一股香气,原来是你这个娘娘腔。”田伯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脸不屑地说道:“方才本大爷让你几招,你不老老实实的回家摸脂涂粉,居然又过来找死!”
而后便听一阵破空声响起,其手中的酒杯倏然射出,直冲林平之面门。
但见剑光一闪,林平之长剑出鞘,轻松一剑将那酒杯在空中劈成两半。
“好俊的剑法!”
众人见状纷纷一惊,心中不禁好奇这几名外表不凡的年轻人的来历。
“各位客官莫要争斗,小店可经不起你们折腾啊!”
这时酒楼的老板听小二说楼上有争执,慌忙跑上来恳求道。
却不料一锭拳头大小的金子直接被扔到了他面前。
“我师弟想打架,那就让他放开了打,打坏了啥东西都有我来陪。”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正是一袭红裙的李莫愁。
林平之平日里对他这个师姐十分恭敬,李莫愁虽然时常捉弄他,但在许轻筠的影响下,心里其实还是很疼爱自己这个身世凄惨,性格纯良的小师弟的。
如今见小师弟想行侠仗义,自己这个当师姐的又怎能不满足他?
“这........”酒楼掌柜捡起那锭金子,面露难色。
“怎么?不够吗?”李莫愁作势又要扔出一锭金子。
“够了,够了。”
酒楼掌柜见几人气质不凡,也不知是那位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绝非自己能惹的起的。
再加上李莫愁出手阔绰,他也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任由几人折腾。
“师弟,好好打,别给师傅和师姐丢脸。”李莫愁朝林平之鼓励道。
对于这丫头此番护犊子的行为,许轻筠也只能是微微一笑,随后给了林平之一个鼓励的眼神。
得到师傅的允许,林平之当下信心大增,拔出长剑就向田伯光刺去,剑锋寒光闪烁,直取田伯光咽喉!
“来得好!”田伯光大喝一声,拿起桌上长刀,施展狂风快刀迎上。
顷刻之间,两人已是过了数十招,林平之只攻不守,招招直取要害,而田伯光的快刀也是滴水不漏,次次化险为夷。
但明眼人都清楚,田伯光此刻已然处于下风,因为他的每招刀法都好似被那年轻人所提前预料,一番打斗下来,身上赫然已经多了几道剑伤!
“这小子的剑法怎么如此厉害!”
田伯光心中暗暗叫苦,酒意瞬间消去大半。
虽说之前在其手底下吃过亏,仓皇逃窜,却也知晓了对方尽管剑术高超,但内力平平,。
原本心想还有一战之力,可再次交手他却愈发的感觉对方剑术之精妙,远超他的认知。
“田兄,我来助你!”
一旁的令狐冲见自己的酒友落入下风,当即不顾自身伤势,起身拿起长剑准备相助。
可就在下一秒,一股寒意突然在他脖颈间闪过。
“怎么?想以多欺少吗?”
清脆动人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让令狐冲冷汗直流。
只见那名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令狐冲的身后,白皙纤细的手掌化作夺魂利爪放在了令狐冲的脖子处,顷刻间便能取其性命。
“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见状心里大为震惊,不仅那名年轻剑客的剑法玄妙无比,就连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衣女子武功居然都如此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