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真一发球。
啪!
啪!
网球在地上弹了两下,随后他朝着日吉若一笑,身体双臂交叉,左脚一踏,然后跃起,挥球!
“那个动作是……”
“那个不是日吉若学长的……”
“没错,就是以下犯上!”
场外一片惊呼。
尖叫起来。
二楼休息室的凤长太郎,包括宍户亮也是突然瞪大了眼睛。
啪……
网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落在了日吉若的无人区,然后滚到了场地外。
“15-0”
“那个……你怎么会……”
日吉若身体微微颤抖,他看着种岛真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流武术嘛,也没有那么难,多看几遍就学会了。”
种岛真一笑笑说道。
学别人的招式,然后打出去,这在网球世界可是常规操作。
桦地崇弘,仁王雅治甚至越前龙雅都可以做到。
以古流武术的招式打球,这就是日吉若的根本,是他常年累月才练出来的,可以熟练应用的姿势,学会这种姿势,确实能够统合他的力量。
“不可能的!”
砰!
“肯定是假的!”
种岛真一又一次挥拍,网球如闪电般出现,日吉若转身抽击,但最终缺落了一个空。
“30-0”
砰……
砰……
“4-1”
呼……呼……
日吉若半跪在地上,艰难的喘着粗气,他的体力不弱,但心态有些着急了。
“怎么可能!”
种岛真一单独施展以下犯上,他很快就破解了,但对方结合各种抽球,外旋发球,他根本完全招架不了。
“你的心,还不够静,听说你要跟迹部以下犯上啊……按照这种心态……”
种岛真一手中把玩着网球拍,摇头笑了笑。
“你这小鬼!别得意!我还没输呢!”
日吉若转头怒吼。
“古流武术,不是你这么用的,心态乱了,又如何能打好网球?我希望你能好好看看你自己,日吉若学长,你可是冰帝的台柱子,如果倒下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
种岛真一没有多说,时间已到,他等着日吉若的发球速度。
“冰帝的台柱子?”
日吉若一愣,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网球,有些恍惚。
……
砰……
6-1,种岛真一获胜!
接下来的两局,摧枯拉朽,日吉若虽然打出几次不错的球,但跟种岛真一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学长,我们周六再见啊。”
对着沉思的日吉若笑着打了个招呼,种岛真一带着健太郎两个跟班离开。
“日吉若学长……输了……”
“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那个一年级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强,六比一唉……”
“差距太大了……”
周围网球场的人陆陆续续散去,不过眉语间都带着兴奋,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冰帝正选被一个一年级新生击败,这可以说是他们一天的谈资了。
“我的心态……我可是要以下犯上的人……怎么会输给一个小鬼。”
日吉若坐在休息台上,神情恍惚,他的古流武术,他的以下犯上,被其他人轻松用了出来,他还是难以接受。
桦地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本事,但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贸然做出原本自己做不出的动作,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有的。
但种岛真一,古流武术已经完全融入他的招式里。
“他说的没错,日吉若,你确实有点着急了,而且,太大意了。”
凤长太郎走到日吉若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我……”
“不用说了,你有你的优势,输了那就加倍努力,争取赢回去,所谓以下犯上,不就是不断化不可能为可能吗?”
“以下犯上……”
……
“真一,你刚才真是太帅了,我早就知道,日吉若学长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打完网球,天就快黑了,国中部也早就已经放学了,种岛真一将球拍背在背上有些饿了,与两个好友一同回家。
“乱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健太郎,明明是你说的,输了就是输了,但不丢脸。”
“你小子找打了是不是!”
“……”
几人嬉笑着出了门口,随后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看着几人。
“表姐!”
“铃木学姐好!”
江户川乱步与健太郎挤挤眼睛,随后就一溜烟跑掉了。
“走吧表姐,真是不好意思了,让表姐久等了,对了,表姐以后不用等我了,我可以坐电车回去……”
以后加入网球部,训练是常有的事,他可不想让铃木真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没事的,也不用多长时间……”
铃木真纯有些欲言又止,但看到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种岛真一一脸坚决,她神情便有些低落的点了点头。
……
二楼训练室。
此时冰帝的几个正选都聚在一起,在健身房当中热火朝天的锻炼着。
除了迹部与桦地。
今日日吉若输给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也使他们有些急迫,认识到自己一个假期,已经有些懈怠了。
日吉若举着杠铃,额头上布满汗水,但是一脸的坚定。
“我不会再输了!绝对不会……”
“大家精神状态都不错啊,本大爷非常欣慰,日吉,听说你今天输给一个小鬼,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迹部吃完晚餐披着校服,一脸微笑的优雅走入训练室。
他从容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缓缓说道。
“你的表演和本大爷神圣的网球之城,实在是一点都不相配啊。”
桦地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后面,莫名给他增添了一股气势。
“他很强,除了你之外,我觉得冰帝其他人,没人能够击败他!”
日吉若看了迹部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举着杠铃。
种岛带给他的差距,比其他人要强!
也就迹部景吾……
“哦,本大爷真是不爽,难道本大爷的帝国找不出一个比的上他的吗?”
“不过这种人,正适合加入我迹部的王国!”
迹部景吾的手指轻轻在椅子上点了点,微微笑了笑,显得成竹在胸:“那么桦地,过几天,你就去试探一下那个小子的深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