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清弯又长，姑娘水边浣霓裳；轻风卷过白云旁，飞鸟载来春花香。”
苏毅闭着眼睛，唱完了整首歌。
歌声让所有的听众愣在原地，不是因为好听，而是因为太过吓人。
看到所有人没说话，苏毅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他本来以为自己唱的很动人，结果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忽然明白自己想多了。
“苏先生，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我们的命。”
“我真没想到说话那么好听的苏先生，唱起歌来竟然五音不全。”
“人无完人，看来苏先生在某些方面也跟我们普通人一样。”
“唱的虽然不好听，但我感觉这旋律和曲调很动人，你们可以自己在心里哼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曲调以及歌词很优美。”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唉。”
“又发现了一首好曲子，回去给我家娘子唱着听。”
“别了兄弟，你这公鸭子嗓音，过来我都怀疑是鸭子发情，就别折磨你家娘子了。”
……
“咳咳。”
苏毅摸着滚烫的脸，也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想唱个歌活跃一下气氛，结果却成了翻车现场。
而且这翻车的程度，似乎有些大。
三楼那熟悉的位置，李寒衣皱着眉头，强忍着，才听完了苏毅唱的歌。
“张先生的歌喉还真是别致。”她给了一个不是很中肯的评论。
而这个时候。
“啪、啪、啪。”
连响三声惊堂木。
苏毅马上转移话题，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讲起了故事。
“女孩儿的歌声极其好听，很快引起了一伙地痞流氓的注意。”
“那些人被歌声所吸引，发现女孩的存在之后，摆明了没安什么好心。”
“男人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
“但一想到自己死都不怕，一想到这个女孩儿带给了自己这段时间仅有的快乐，一想到女孩儿那天真烂漫的笑容，男人便没法坐视不理。”
“他心中涌起了勇气，冲过去，一把拉住了女孩儿手就跑。”
“地痞流氓愣在原地，还没得反应过来，就发现男人和女孩儿已经跑远。”
“他们在身后紧追，一边跑一边喊着让女孩儿和男人站住。”
“眼看那伙地痞流氓越追越近，一道人影突然和那伙地痞流氓撞在了一起。”
“两人没分心去注意身后的情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之越跑越远，终于甩掉了那伙地痞流氓。”
“他们最后逃回到了那个湖边，男人见天色不早，叫女孩儿赶紧回家。”
“告诉她，出去了一整天，家人肯定会担心。”
“话说完，男人便准备离开这里。”
“正走着，身后女孩儿却突然向男人问道。”
“她问男人是准备继续寻死吗？听到这，男人一下愣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男人心里面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就算从这里离开，不久之后也会选择其他死去的方式。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也明白男人现在的处境。
故而，此时心里头都是特别的不是滋味。
“哎，虽然能理解他的做法，但还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是啊，好死不如赖着活嘛。”
“其实我好希望他能和女孩儿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感觉他们两个注定要在一起。”
“你这话说的，怎么见一对就磕一对？我感觉女孩儿像是大家闺秀，家庭背景一定极其不凡，你再看看男人，不仅什么都没有，腿还有残缺。让这两个人在一起，想要过好日子，你觉得可能吗？”
“兄台的话我不认同，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也要彼此相爱。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并没有结局，结局会是一场错误。”
……
话题越说越歪。
再说下去，怕是就没完没了了。
苏毅及时拍响惊堂木，阻止了他们的争论。
然后继续说起故事。
“女孩儿走到男人面前，向他说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请求。”
“他告诉男人，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个的请求。”
“虽然有些不相信女孩儿的话，但男人鬼使神差的，还是点了点头。”
“女孩儿拿出一段红绸布，男人呆滞了一会，认出这是他们刚刚逃跑时，偶然碰见过的东西。”
“男人不明白女孩儿要干什么，问到底要自己干什么，女孩双手合十，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男人听完女孩儿的话，一下子楞在了原地。”
“女孩儿要和男人拜天地这个消息让男人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女孩在跟他开玩笑。”
“像他这样一个落寞的人，没钱没权没势，身体还带着残疾，哪里可能会有人真正喜欢他。”
“再加上，他本就天性善良，不肯耽误了像女孩儿这样的佳人。”
“可女孩儿态度坚决，并给他开出了丰厚的条件。”
“她告诉男人，说自己家世代都是药师，有一种药能够让人死的很舒服。”
“男人听到这，心中半信半疑。”
“他先是闭上眼睛，随后慢慢睁开一只，切诺的问女孩儿真有这种毒药么？”
“女孩儿给予肯定的回答，但男人坚持认为肯定不会有这种毒药。”
“他告诉女孩儿，别开这种玩笑了。”
“但女孩儿伸出一只手，对着天空发现誓言。”
“誓言里面，女孩儿说自己如果骗男人，就一定活不过今天晚上。”
“见女孩儿发这么毒的誓言，男人知道自己拗不过女孩儿。”
“于是，仅认识一天的两个人，敬拜起了天地。”
“两个人都无父无母，只对着天空以及面前的湖水，进行了最为尊重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