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用三块金子换一只纸蝴蝶，台下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更有的，觉得苏毅的故事讲的不现实。
“人又不是傻子，拿三块金子换一只破蝴蝶，还是一只用纸折的，有什么用？”
“这纸蝴蝶又不是活的，我要是碰到有人拿三块金子跟我换蝴蝶，我直接给他抓一个活的。”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别人都说元宝堂的叶老板折纸天下第一，那他的纸蝴蝶肯定有它贵的道理。”
“就是，物以稀为贵，你们这些人买东西都挑好的，怎么管起别人故事里面说什么？”
……
苏毅看他们的话题越扯越远，赶紧拍响手上的惊堂木。
“很快，叶老板折好了纸蝴蝶，拿到了三块金子。”
“男人看着手上的纸蝴蝶，高兴极了。”
“叶老板一样开心，可等那男人刚刚走出门，就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金子。”
“正月初四，那个男人又走进了叶老板的元宝堂。”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来买叶老板的纸蝴蝶，而是想从叶老板手里学技术。”
“他告诉叶老板，自己娘亲很喜欢上次的纸蝴蝶，就拆开进行研究，结果发现折不回去了。”
“叶老板低头看着手上的书，满是自信的跟那个男人说道。”
“我叶逢君的手艺，岂是旁人能够破解的？”
“那个男人听到叶老板的话，低着头，略大结巴的继续请求叶逢君。”
“想让他传授自己折纸蝴蝶的手艺，想亲手学会这门技术。”
“男人将两块黄金放在桌子上，像是给叶老板的学费。”
“叶老板看了看金子，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
“直言不讳的说出眼前这名男子的阔绰，试图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这些金子的来历。”
“那个男人，也就是朱公子，抱着双拳，语气极为诚恳的回答道。”
“他说他给的这些酬劳来路清白，希望叶老板能够放心。”
“叶老板起身，仔细想了想，觉得不过只是教折纸而已，反正怎么样都是赚的。”
“没有多想，就爽快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听众们听到这里，都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
前后五块金子，除了学到一门技术，只是拿到了一只叶老板亲手折的纸蝴蝶。
两者比对的价值，完全无法相等。
“我怎么感觉那个男人是个大怨种？只是区区一门折纸的技术，怎么花费那么多银两去学？”
“里面肯定有鬼，我觉得苏先生一定在这里面藏了重要信息。”
“先听一听，看看苏先生接下来怎么说。”
零零散散的几句话，在人群中传来，并没有引起所有人的共鸣。
大部分来到茶馆的听众，大都是为了整个故事情节而来。
现在故事还没有进入正题，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兴致去想太多的问题。
“叶老板看着那个男人，让他回去给他娘亲说，自己还会折摇尾巴的小狗，会张嘴的小猫，会开花的牡丹。”
“如果那个男人的娘亲愿意，可以再来找他学。”
“男人对叶老板万分感谢，学会技术后，就再次离开了元宝堂。”
“转眼一年时间过去，男人成了叶老板店里的常客。”
“日久天长，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这一天，男人依旧在叶老板那里学折纸。”
“闲聊之中，叶老板问他们母子靠什么营生？”
“男人不假思索的告诉叶老板，他们母子是靠养鸡为生，偶尔也打打零工。”
“叶老板点点头，觉得他们过的日子也不算宽裕。”
“那个男人笑了笑，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不宽裕，但依然能够满足三餐温饱。”
“正说着话，一旁叶老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手上的动作。”
“叶老板问那个男人，他手中的辟寒金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辟寒金三个字，男人直接呆住了。”
“随后想要借机开溜，却被叶老板一把抓住。”
“男人被叶老板五花大绑，吊在了树上。”
“叶老板拿着弹弓逼供，可那个男人还想蒙混过关。”
“口口声声，全是自己不知道辟寒金是什么？全是不明白叶老板在问什么？”
听众们对辟寒金这东西感到好奇，一个个相互询问。
黄金这东西他们很清楚，但是辟寒金这三个字却很陌生。
“有谁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我怎么没有听过辟寒金这三个字？”
“你们傻吗？辟寒金就是辟寒金啊！”
“阁下这句话回答的真是好，回答的就跟回答的一样，我说的对不对？”
……
故事说到这里，楼上的林大掌柜也在好奇这辟寒金是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生意，他手上存了不少的宝贝。
除了黄金，还有这大量的珍珠宝石。
可没有任何一样，叫做辟寒金。
苏毅被这乱糟糟的声音影响，皱着眉头，赶紧拍了三下惊堂木。
“故事还没有讲完，大家请安静听。”
茶楼里的声音消失，众人的视线再次锁定在苏毅身上。
“叶老板听到那个人装疯卖傻，也就不再过多顾忌。”
“手中的弹弓弹出一个个纸团，打在那个人的脸上。”
“他告诉那个男人，这些纸团一旦用完，他就会换上石子，让这个男人尝尝真正的厉害。”
“男人被吓到，很快说出了金子的来历。”
“原来，这些金子来自于漱金鸟。”
“这种鸟大如雀，羽明黄，吐金屑…”
“交代完一切，叶老板将这个说了实话的男人放了下来。”
“双眼盯着男人，告诉他漱金鸟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玩意。”
“男人跪在地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乞求叶老板。”
“他希望叶老板能看在自己没有干过坏事，看在自己勤勤恳恳的份上，不要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叶老板答应了他，他也在之后不定期来到元宝堂。”
“仍然给金子，仍然学着叶老板的折纸手艺。”
“双方就像是达成了一个默默的约定，互相再也不提漱金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