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棒梗不知死活的还要蹬人的时候。
青年一把拽住他的后背,直接举托举到半空,重重的给他摔了下去。
通通通!
而后光速三连踢踹在他的脸上。
你踢我三脚,我还你三脚。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棒梗直接瘫软在地。
整个人都懵了。
李建国眼前一亮。
看着太解气了。
干得漂亮!
车上突发情况。
整个车里的人都反应了过来。
有不少人都和李建国一样目睹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中大部分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秦淮茹也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棒梗倒地她才冲了过去。
“棒梗,你没事儿吧?”
见到后援来了,棒梗放声大哭。
“妈妈这个人打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淮茹对着青年质问道。
“我家棒梗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和你闹着玩儿呢,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有没有公德心?
你想想,如果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看到别人打你家的小孩,你的心不会痛吗?”
青年冷冷一笑。
“现在你这个家长跳出来了,当时候你孩子踢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要是我有这样的孩子出生,直接把他摁尿盆里淹死得了。”
秦淮茹被怼的哑口无言。
车到站了,公交车门打开。
青年下车,临走前对着还在大哭的棒梗说道。
“在家里你妈惯着你,出了社会让你是公德,不让你是本分!”
青年走了。
这个时候李建国也下车。
秦淮茹双眼委屈的问。
“建国咱们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你怎么不帮帮姐呢?要是傻柱他在肯定就会出手。”
“别拿傻柱跟我比。”
李建国冷笑,“还好意思跟我一个大院儿的,棒梗刚才做啥你没看见吗,棒梗不好好做人,这个社会会教他做人!”
李建国下车,留下一脸懵逼的秦淮茹。
比起那个青年,他更恨李建国。
都是一个院的,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出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建国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恨恨看着李建国的背影。
李建国下了车,问人打听了肉联厂的位置,朝着肉联厂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赶到了肉联厂。
相比轧钢厂肉联厂更加红火热闹。
不时的有卡车,进进出出。
轧钢厂只对工业用户。
肉联厂可就不一样了。
平常老百姓们得了米面粮油票,可不都是为了换口好吃的吗?
肉类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中可以算是奢侈品了。
普通人家可做不到隔三差五吃肉。
他们也只能是省着肉票,等到节日或者重要的喜庆日子才吃肉。
即使是这样,肉联厂中的肉仍然是供不应求。
可以说这一座肉联厂对应着49城数百万的居民。
除了居民外,那些大型的国有企业对他的依赖性更强。
国有企业为什么是这会儿全体百姓最看重的单位?
连公家的事业单位都比不上。
那些包分配的大学生挤破头往企业走。
至于事业单位,那是属于没关系的人不得已才进的。
还不是因为国有企业,工资高,待遇好。
逢年过节各种礼品一发,拿回家的时候恨不得绕着自个儿的家,绕上那么六七回,好好的显摆一下。
倍儿有面子。
肉联厂大门口摆着一张小课桌,上面放着一个本一支圆珠笔,还有一个搪瓷大缸子,冒着热气。
“哎,这位同志你找谁?”
这个时候,一位看门老大爷从值班室走了出来。
老头站在那儿像一棵树一样。
还没等李建国答话。
老大爷先一步问道,“小同志,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哪个厂子的采购员呀?”
李建国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好奇。
“大爷,你咋知道的?难道我的脸上写着采购员三个字吗?那您猜猜我是哪个厂的?”
他们大爷理所当然的笑了笑。
“哪个厂子?你真当我神仙呀,你瞧你这位小同志,穿的干净整洁,夹着公文包,现在又马上要过中秋节了,你说你不是来找我们厂长批猪肉条子的,那我都不相信!”
“嘿,你这老头有点意思!”
李建国给他递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人抽了起来。
期间也有不少厂子的采购员来的,老头在看过介绍信,做了登记后让他们进入。
一根烟过后。
看门老头说道。
“你小子我看着倒是挺投缘的,跟那些打扮的油头粉面的不一样,这样吧,咱们也算是建立了革命友谊,我偷偷告你一条。”
“我们厂长现在感冒了,挺严重的,他心情肯定不好,哪里有心情给批条子,瞧见没?那个刚出大门的就是纺织厂的,还有那个是三轮摩托车厂的,拖拉机厂的,看他们跟落汤鸡似的表情,他们肯定全都在厂长那儿碰了灰。”
李建国把烟头掐灭。
“大爷,您以前是个当兵的吧。”
说起这个老头得意了。
“那是当然,想当初老头我还打过小日本子,黑你小子,看人也挺准啊,行就冲你这眼力劲儿,以后叫我老李就行。”
李建国把剩下半包多的烟塞给老头。
“为了革命友谊。”
老头嘿嘿一笑把烟装了起来。
“看你小子这么自信,没准能成功呢,登记了进去找厂长吧,最中间那栋楼就是。”
李建国登记好。
“大爷,那您不看看我的介绍信?”
“不用了,不识字!”
路上,李建国又碰到不少灰头土脸的采购员。
打听好了厂长的办公室后,李建国敲门走了进去。
李建国把红星轧钢厂的公函递给肉联厂的王厂长。
王厂长是个国字脸,鼻子通红。
可能由于感冒阻塞鼻吸的原因,说话瓮声瓮气的。
“你们厂的公函我看过了,现在马上就要过节了,每个厂子都来找我们,我们厂不仅面对的是,公有厂子,还面对的全四九城的供销社。
生产能力就这么些,这又赶上过节了,大家都想要多分,肉联厂也想给大家分,可产出就这么点,我们也很难办。”
王厂长打了好几个喷嚏。
浑身上下,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桌上放着一大把的感冒药,吃了多少都不管用。
他心里想着赶紧把李建国打发走,自己好去盖上被子,把感冒给捂走。
说来说去,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给批条子。
自己是有批条子的权利。
只是为什么要给红星轧钢厂呢?
李建国心思一动。
“王厂长,其实我今天不是来要您给批条子的。”
“什么?你不是采购员吗,你不来批条子那来干嘛?”
这话说的王厂长好奇了。
李建国笑了笑。
“我听说您犯了感冒还挺严重的,我家里祖上以前是走方的郎中,十里八乡,赫赫有名,正好有偏方能治这个,保证药到病除。”
“你说的是真的?”
王厂长眼前一亮,口风也变松了。
“这个感冒困扰我很久了,怎么吃药都吃不好。
红星轧钢厂我知道,是为国家生产优质钢铁的厂子,是我们公有厂里最重要的厂子,只要我的病能好,为了你们轧钢厂上万名员工的福利,我怎么也得努把力。”
李建国笑了笑,指着他桌子上的杯子说道。
“王厂长借您的杯子一用。”
说着拿着杯子就走了出去。
在没人的地方,李建国取出了一点地灵井水。
“光是这样好像还有些不够。”
李建国只拿一杯水,即使能把王厂长治好,也免不了有麻烦。
正好看到院里还开着几株月季花下去,胡乱摘了几片叶子给扔了进去。
李建国回到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看着面前的杯子。
凉水配着几朵花儿。
他疑惑的问道。
“这能行吗?”
李建国笃信的说道。
“祖传老中医秘方,药到病除,一试便知。”
王厂长咽了口口水。
任哪个病人在这样的蛊惑下,都会选择尝试。
他端起杯子一口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