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更不好受。
在厕所里泡了一夜,又吐了整整半天。
他感觉自己的胃都不是自己的了。
傻柱说话都带着颤音。
“一大爷…别…提…了,昨天…不是忙活完食堂的活后又做了小灶吗,我寻思着第2天还得准备早饭得早起,就早早睡了。”
“然后就做梦了,具体梦的是啥我忘了,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赶路,而且很紧迫,一路走过了大山大海,等我醒来就是这副样子了。”
傻柱叹了口气。
“一大爷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来了,装模作样的端着一盆水。
“傻柱,你和一大爷没事儿吧?”
“秦姐,我没事儿,就是麻烦一大爷和一大妈了。”
易中海也问到。
“怀如你来的正好,刚才我和傻柱正讨论了,你说他最近怎么了?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一大妈也关心的看着。
她不能生育。
两人早就把傻柱内定为养老的对象。
傻柱过不好,他们以后养老也不好办。
“这…”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秦姐有啥事儿你就说呀,别遮遮掩掩的!”
易中海也着急的说道。
“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点你放心,我一大妈和柱子绝对靠得住。”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是从村里出来的,我们那儿一直就有这样的说法,运气不好有时候不一定是自己的原因,而是一些东西在作怪。”
虽然现在还没到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打倒的时候。
但是公家对于封建迷信还是有一定的管控性的。
他这么一说易中海就明白了。
“怀如这话可不敢出去说呀,要是被人举报了,定义为搞封建迷信,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傻柱也附和到。
“秦姐,一大爷说的对,公家在这方面管制的很严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
“这点我也知道,所以才有些不太敢说,我们那儿撞了邪,比你们的境遇邪乎的多呢。”
“有黄皮子上门讨封的,有狐狸精转世报恩的,还有白蛇渡劫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人们人传人的瞎话,但我也曾见过厉害的当神的人,咱们郊外就有。”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事情先这样吧,也许真的只是巧合,桂花(一大妈)给怀茹拿点儿咱们的新棒子面粉,老嫂子进去了,咱们可得帮着他们这家孤儿寡母啊。”
一大妈进了里屋,一会儿拿着一个袋子出来了。
秦淮茹看着那个袋子的分量,怕是得有一斤多。
“谢谢一大妈了,您这么接济我们家,可比那个没良心的李建国好多了,我感激您一辈子。”
说着眼里的泪水都快涌了出来。
一大妈摇摇头说没啥。
没能给老易家留一根苗。
她不能生育,就觉得愧对易中海。
所以有什么事情几乎都依着他。
要是放别人家的家庭。
是不可能同意这么频繁的接济一个寡妇家的。
易中海摆了摆手。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从这次的事件我总算看出来,李建国不是个好东西,傻柱受了难,他自己把房门锁了起来。”
提起李建国傻柱牙根恨的痒痒。
“一大爷,你说怎么原来好端端的我们一个院子,被李建国这根搅屎棍搅得就不安宁起来了呢?”
“我强烈建议您开全院大会,把他逐出咱们院子,当然我这可不是针对他和我之间的不快!”
易中海点了点头。
自从李建国大难不死之后,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说话,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的那个李建国,自己随便拿捏。
现在的这个李建国好像有点棘手。
“这件事情不能着急,我们等机会吧,迟早有一天我得让他滚蛋,让他为之前所做的一切后悔!”
…
李建国签到领了一副鱼竿。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好的娱乐活动。
下棋,钓鱼,是很多人喜欢的一种方式。
钓鱼不仅能当成爱好,还可以补贴家用,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喜欢。
李建国取出鱼竿,拎了个桶,就朝着北海公园走去。
出门碰到了闫富贵。
他推着二八自行车,鱼竿别在后座上,在后座的旁边还绑着一只桶。
“建国,这是去北海公园吗?要钓鱼吧?”
闫富贵家里几天没有荤腥了。
他当个教师工资也不过20多块不到30,比秦淮茹多不了多少。
钓鱼是他挣外快贴补家用的一个方式。
见到李建国,拿着鱼竿拎着桶。
严富贵心里一笑。
这里离北海公园可是得有十里路。
你李建国不是能耐吗?
不是不和自己一起喝酒吗?
那你自己腿着去吧。
等走到北海公园,黄花菜也凉了。
李建国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想坐自己的自行车。
不好意思,门儿都没有。
闫富贵嘴上故意说道。
“建国,北海公园挺远的,要不我带上你吧?”
只要李建国有想坐自己自行车的意思,那他立马拒绝。
瞧着严富贵那贱兮兮的样子,李建国心里冷笑。
坐公交,可比骑自行车舒服。
速度更是能快不少。
再说坐他的车,那得有多不自在。
何况这个老家伙也不一定有好心。
“不用,你先走吧,我坐公交车去。”
闫富贵本来想看李建国后悔的模样。
他平常精打算计。
公交车票得一毛钱,不光是他,普通人家一般都不坐公交。
闫富贵算计落空,脸上有些尴尬。
骑着车急忙走了。
李建国不慌不忙的走到胡同口,那就是公交站台。
刚好公交汽车就赶来了。
等他到北海公园钓鱼位置的时候,果然严富贵还没有来。
这会儿还挺早,已经有不少人拿着小板凳和鱼桶占了位置。
李建国找了一处位置,鱼竿挂好鱼饵,长竿一甩,开始钓鱼。
没多久就有鱼咬钩。
收杆,是一条两斤重的鱼。
这会儿严富贵终于赶了过来。
“建国,你真的比我早啊,你看你坐我自行车,我们两个还可以聊一聊,还能省一毛钱。”
“哎哟,你鱼桶里那条鱼得有两斤吧!”
本以为李建国会回他几句,谁料想到人家根本搭理都不搭理他。
旁边几名钓友都疑惑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严富贵在跟空气说话。
闫富贵脸上一阵尴尬。
心里也恨着李建国。
居然拿自己都空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就坐公交比自己快一点吗?钓了一条鱼。
看把他得意的鼻孔都朝天了。
年轻人。
等自己一会儿钓到大鱼,让他惊掉下巴。
闫富贵索性也不走了,就在李建国的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也开始钓鱼。
在看到自己鱼竿的属性后,李建国倒也没赶他走。
超级钓鱼竿,被动,引诱大鱼。
所以刚才掉两斤那只鱼才是巧合。
正常情况应该是大于才对。
把鱼竿支好,李建国才观察周围的环境。
北海公园的这片湖水可着实不小。
他这边儿全是钓鱼的,湖中有不少划船的。
湖水很宽,边界一眼望不到边。
在周围是水榭亭台,别有一番风趣。
有不少年轻的男女,都在这儿聚集着搞对象。
当然这个年代的人们搞对象还是很隐晦,含蓄的。
当众搂搂抱抱亲嘴,那是不可能的。
顶多说说情话,拉拉手都已经算是极限了。
看的李建国都有些心动。
有机会该找个对象了。
这个时候,只听到湖中一声扑通水花溅起的声音。
湖中心,一个漂亮的女孩指着水面焦急地喊道。
“快来救人啊,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