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耻辱
耻辱
一时间,黄子澄感受到的只有耻辱二字,一股怒火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爆发了出来。
想他可是堂堂大明国子监,东宫正主皇长孙最看重的先生,竟然被一个身份卑微对啊,商人当街辱骂自己是狗。
那天之后,这事可一直在他心头压着呢,要不然也不会被气的三天吃不下饭,专程安排这位小舅子亲自调查此人。
“你真的确定是他吗?”
黄子澄面色阴沉,眼神阴测测的问到。
朱涛连忙将怀里的商集登记册拿了出来,顺手递了过去。
黄子澄一把接了过来开始翻阅,越看越是牙痒痒,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果然是这个小畜生小畜生,一定不会错,就是他,原来这小子住在杏花巷,害我找了他这么久。”
黄子澄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强行压住心头被激起的怒火,看着自家这个小舅子问道。
“这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去盐使司,快给我说说,他去盐使司干什么去了?”
“我听衙门接待的老刘说这小子想以自己商人的身份买一座盐山。”
“买盐山?”
“是的,不过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看上了西郊那块最大的盐山。”
“西郊?就是皇上赐给我的那块。”黄子澄略感惊讶。
之前,因为自己教导皇长孙有功,便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被召见时,自己就那么奉承了几句,结果皇上一高兴就发话张那座盐山赏赐给了自己。
当时,听到自己被赏赐了一座盐山,别提有多高兴了。
别看现在他是皇长孙朱允炆身边的红人,又贵为国子监的先生。但是,每月到手的俸禄实在少的可怜。
并且,俸禄一直以来都是与俸米的形式发放。
自己手里头根本没有钱啊。
可以说自己极度缺钱,十分十分的缺钱。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被皇上赏赐了一整座盐山,想想都兴奋。
那可是一整座盐山啊,如果能好好经营开采,那钱还不是哗哗的往兜里流。
待有了钱之后,便可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事后他立马亲自带人去盐山勘测,刚去的时候发现这块儿盐山确实是大,又大大的兴奋了一下。
不过,好景不长。当他听说此地被盐使司衙门勘探后判定为含盐量极其稀少,并没有多少开采价值。
如此一来,这块地说他有盐吧,含量少的可怜不值得开采。说他没盐吧?他还有一点儿,闹的草都种不出一颗。
此刻,黄子澄就如同苍蝇落在屁上,一下就蔫儿了,因为这地方除了大根本没有一点儿卵用。
一波兴奋下来,自己也就只是空欢喜了一场,到头一点意义都没有。
想到此,黄子澄便不得不感叹。
“这皇上可真是太精明了,说没赏赐吧,人家大气的赏赐了自己一座盐山。说赏赐了吧,到头来赏赐了个寂寞。”
最后,黄子澄只能当作此事没有发生,将这盐山也丢在一边不管了。
而现在,突然听说有人竟然看上了这座盐山。
最为巧合的是,还是自己的大仇人朱长枫。
这就等于无意间结了这小子的胡。
想到因为自己这小子的计划落空,心里肯定不痛快。自己就非常高兴,刚才愤怒的心情也舒坦了很多。
此刻,那个之前让自己空欢喜一场的山,终于派上了用场。
“虽然解了一点气,但还远远不够。我要想个好办法,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既然这小子看上了这座盐山,那么,一定要用这座盐山作文章,坑这小子一把。
“有了。”
一声脆响,皇子澄激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这一声有了再加上拍桌子的脆响,可把身边的朱涛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询问。
“姐夫,有什么了?”
黄子澄眼睛一亮说到。
“我有办法了,有收拾这小子的办法了。”
“他不是看上这座盐山了吗?我就大气一点卖给他。”
“卖给他?这不正好合了他的意了吗?”
“你这个猪脑子懂个屁,那个盐山虽然看着不小,但盐使司衙门已经判定此盐山含盐量极低,根本没有开采的价值。”
“这东西放在我手里除了添堵,一无是处。”
“如今既然朱长枫这小子看上了,我就大气一点卖给他得了。”
“不过,卖这盐山得有特定条件。我不要钱,只要盐。只要每个月从这个盐山提炼出来的盐给我一部分就行。”
“当然,他如果每个月拿不出这些盐,就是他违约了,到时候咱上衙门一告,保准让他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黄子澄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仿佛此刻已经看到了朱长枫被自己坑的倾家荡产体无完肤的流落街头。
不由自主的便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涛儿啊,这件事儿可就完全交给你去办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姐夫,您这手段实在是高啊!”
“不过,他要是也了解过这座盐山,不答应怎么办,毕竟您刚才也说了,这座盐山根本没有开采的价值。”
“你还真是猪脑子吗?”
“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可是一名商人。作为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他便会去做。到时候,他若是迟疑,以便压低条件。”
“等条件压低到一定程度,我就不信他不心动,只要他动心,就不愁卖不给他。”
“明白,我这就去办,保证完成姐夫交给我的任务,姐夫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涛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黄子澄进里屋拿出盐山的地契递给张涛摆了摆手说道。
“这是盐山的地契,你拿好,此事若是办成,我重重有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