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没经历过,但是您想想,一觉醒来乌天黑地,还下着暴雨。天上的雷霹扒拉的劈个没完没了,跟降妖除魔似的。”
“我呢?身上麻麻酥酥,头发七竖八炸,不用想都是遭雷劈了。”
“你想想我一个九岁的娃娃,醒来啥都不记得了,隐约只记得自己九岁”
“九岁呀!一夜之间醒来就变成了一个一没朋友,二没亲人的流民。”
“您再看看现在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朱长枫说着,站起身得意的指了指自己接着说“现在我十九岁了,凭我自己,不但活了下来,还有了现在的宅子。”
“这些坎,不都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嘛!”
越说越起劲儿,朱长枫都感觉自己的经历能写本自传了。
突然,朱长枫醒悟过来自己的目的是劝慰老爷子。当他定睛看向身边的老爷子时,发现身边的老爷子没了动静。
“看来是被我精彩的成长经历给吸引了,我劝慰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嘛。”
于是便继续说道。
“所以嘛,老爷子你虽然历尽坎坷,但也要向前看。”
“您说对不?”
“嗯?老爷子你发什么楞呀?”
朱长枫说话之余,发现眼前的老头变得呆若木鸡,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过了些许时间,老头才缓了过来。
“你刚才说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回过神来的朱元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朱长枫,光中的激动神情难以言表。
“我刚才说的是我的成长经历,虽然不长,但是还挺坎坷的吧。”
“身着寿衣?你说你一觉醒来身着寿衣?”
“嗯,咋了?虽然躺在山沟沟里,还穿着寿衣,确实挺吓人的。但老爷子你可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妖怪。”
“你说你当时九岁?”
朱元璋激动的问道。
“对呀,是九岁没错。虽然我当时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模模糊糊还是记得自己九岁了。”
“啪嗒”
布满老茧的双手猛然一抖,手中的大碗便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九岁,被雷劈,身着寿衣。”
这一个个信息像朱元璋雷的外焦里嫩。
这一个个词汇对他来说实在很敏感。
当时自己和马皇后的小儿子朱棱就是在这个年纪突然病逝,然后被自己安葬。
另外,发现小儿子朱棱尸体消失的那个夜晚也是雷雨交加,当时和马皇后前去黄陵,亲眼看到棺椁上也确实有雷劈的痕迹。
如今,此子十九岁。
若按年龄来算,自己的小儿子朱棱如今也是十九岁了吧。
“难道,真的是他。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朱元璋看着眼前一脸懵逼的朱长枫,眼神里激动的请难以言表。
“真的这么巧吗?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眼前的朱长枫就是咱失踪多年的儿子朱棱吗?”
“难道真的是老天开眼?让奇迹降临在我身上了吗?”
“不行,咱得想个办法证明证明。”
想到这里,朱元璋开始回忆起关于自己小儿子朱林的一切。
若是自己的没错,自己的小儿子右腿大腿根部有个菱形胎记。
想到这里,朱元璋强忍激动神情。缓缓起身认真打量着眼前的朱长枫。
就如同男子打量绝世美女一般,丝毫不放过一个细节。
看着面前的老爷子如此大量自己,朱长枫不由的缩了缩脖子道“老爷子,你这是干嘛?您这眼神看的小子心里发毛啊。”
“别说话。咱问你,你右腿大腿根部是不是有个胎记还是菱形的?”
“卧槽,卧槽,卧槽?”
听到老头的话,这下该轮到朱长枫发愣了。
毕竟自己右腿大腿根部确实有个菱形胎记。如此隐秘的地方,老头儿没有理由会知道呀。
“有还是没有?”看着朱长枫发愣,朱元璋再次开口问道。
看到朱长枫依旧发愣,朱元撸了撸袖子,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朱长枫的衣服用力一撕。
撕拉一声,将朱长枫呆愣中拉回现实。
“卧槽,你撕我衣服干嘛?”
多年流亡的生活,是朱长枫身手也变得灵活起来。趁着朱元璋一个不注意便窜了出去。
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又看着向自己扑来的老爷子。朱长枫越发的懵逼,大喊道:
“疯球了,我把老爷子劝疯球了。”
虽然,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戎马一生。但毕竟年纪大了,不消片刻朱元璋变败下阵来扶着墙,急促呼吸着。
“你这小子倒是灵活的很,跟个猴子似的,着实难抓。要是在咱轻时候保准一抓一个准,看来不服老不行呀。”
“老爷子,您歇歇吧。快说说,你怎么知道我右腿大腿跟上有一个菱形胎记?你是算命的吗?”
朱长峰郁闷的开口问道。
“嘿嘿,一下子终于承认了,太好了。”
说着,朱元璋缓缓招手将朱长枫叫到跟前。第一次,没有撕扯朱长枫衣服的意思。反而当着朱长丰的面开始把自己的衣服。
这一动作把朱长枫吓得不轻,但当皮肉出现,眼前老头的右腿大腿根部赫然出现一块儿菱形胎记。
朱元璋指了指自己的胎记说到“瞧瞧,咱也有。你小子的是不是跟咱的一样?”
看到这一幕,朱长枫脑瓜子嗡嗡作响。
连忙八开自己的衣服,开始打量自己右腿跟上的菱形胎记。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这眼前这位老爷子的。
一时间,一老一少就这么,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来回比对着。
此情此景,作为滑稽搞笑。
远处房顶上的蒋瓛看着激动的两人,扒开衣服互相比对,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其他锦衣卫也是,看的嘴角直抽抽。对于不了解内幕的他们来说,院中的两人,如此姿势,如此动作,使他们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