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一脸迷茫：“哪三步啊？”
“第一步，好言好语劝领导！”
“第二部，豪言豪语劝自个儿。”
“这第三部嘛.....”傻柱卖了个关子，不说话了。
这倒是急坏了马华，急忙连声催促师傅赶紧说。
傻柱一瞪眼：“断片儿啊！”
傻柱毕竟跟许大茂一个四合院住了几十年，虽然两人从小打到大，可也算是彼此最了解的人。
中午打饭的时候，张捍东一提醒，傻柱立刻便愣了过来。
也正是因为愣了过来，他才愿意留下做菜。
平时不好整治许大茂，等他睡着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傻柱坏笑着心里暗道，孙子，干坏我的好事，今晚你就且等着瞧吧。
马华切好备好菜，接下来就是傻柱的工作了。
领导要吃菜，傻柱可不能像是大锅菜那样糊弄。
他系好围裙，洗干净手。
把握好火候的同时，细细的的调味，大约一个来钟头，八菜两汤就齐活儿。
这八个菜里，即有鱼香肉丝之类的下饭菜，也有干煸羊肺之类的下酒菜。
还有花生米，拍黄瓜，红烧肉。这几个菜，都是几位领导爱吃的。
两个汤，一个是米酒汤圆，一个是菠菜鸡蛋汤。
总之傻柱搭配的是既营养又美味，还照顾到了每个领导的喜好。
所以说啊，傻柱傻吗？
他不傻！
八个菜一上桌，厂领导们就喝开了。
轧钢厂是大厂子，领导们平时吃吃喝喝挺多的。
不出傻柱所料，许大茂一上来，就提着杯子站起来笑道。
“我这个人，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三打一小，二五一十.”
厂长看着许大茂，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何为三打一小？”
厂长知道，许大茂这是在刷存在感。
可是他就想看看，许大茂打算怎么说。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如果厂长不问，他就没办法拍马屁呢。
厂长一问，他立刻挺直了腰杆。
“领导为大，我为小，所谓三大，指的是领导这种大人物喝一杯，我这种小人物就要喝三杯。”
许大茂爱钻营，笼络好了领导，他才能往上爬，所以他说这话，是打算舍命陪君子。
厂长听罢，笑了。
他和桌上的人对视一眼，再次说道：“那我要是喝三杯呢？”
许大茂一拍胸脯：“三三得九，那我就是九杯！”
没问题啊！
桌子上的人，都比许大茂职位高。
听他这么说，全都笑了。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还就不信了，我们车轮战，还不把你个许大茂放倒？
许大茂是左一个三杯，又一个三杯。
心里叫苦连天，面上却不露声色。
不大一会，他就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
许大茂只是个放映员，失去意识了也没人管。
本来嘛，叫他过来喝酒，就是图个乐呵，更耍猴差不多。
大家犹自喝着，笑着，没人把许大茂当回事。
等到酒局结束，所有人都走了，独独留下了许大茂。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大茂清醒了。
发现酒局已经散了，许大茂晕晕乎乎的往回走，脚底下跟拌蒜一样，不停的捯饬着。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喊：“许大茂！”
“谁，谁啊？”许大茂睁着惺忪的眼，朝后望去。
砰！
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记闷棍已经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许大茂被砸的头发懵，原地摇晃了几下，便立刻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跟死尸一样的许大茂，傻柱笑了。
他在厂门口埋伏了大半夜，终于是没有白等。
“小子，让你他妈的坏我的好事儿，今天老子非收拾你！”
说完，傻柱便托着许大茂的腿，朝着厂子里拖去。
六十年代治安和，轧钢厂不是肉联厂和食品厂，所以没有夜班保安。
这会儿是二半夜，厂子里空无一人。
傻柱吭哧吭哧的托着许大茂，把他拽到了食堂伙房里。
傻柱把许大茂的裤子拔下来，挂在一旁的白菜架子上。
然后又把他裤衩给脱下来，藏在了柴火堆里。
做完这一切，傻柱有点累，于是抱起大搪瓷缸子，灌了一气茶叶水。
喝完水，傻柱美了。
拉过来几张凳子，并在一起，就和衣睡去。
凌晨三四点的四九城，万籁俱寂。
张捍东睡醒了，洗了把脸。
先去中院看看，发现傻柱不在。
便回去骑了自行车，朝着轧钢厂而去。
到了轧钢厂，刚走近食堂，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打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