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误会了，我们没有说您，只是随便聊聊，唠嗑唠嗑。”
面对聋老太太的质问，一人连忙解释道。
尽管对李向东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他们原本对老太太坚信不疑的态度开始动摇了。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的，忌惮她三分。
毕竟她是这个院里年龄最大的人，是举足轻重的老太太！
“别以为我没听到，我都听到了！”聋老太气愤愤地道，“李向东当着大家的面污蔑我，你们还真相信了他的话啊？”
“没有，我们哪里信他的？我们不信他，只相信你。”那人说道。
“是啊，老太太，我们没有说你的坏话，谁会说你坏话呢？那是你听错了。”另外一人也笑吟吟地说道。
聋老太说道：“别瞎议论，有事情不能乱说，本来没有的事，变成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别人信以为真，这是在害人。”
“知道了，老太太，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那两人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聋老太才作罢，转身走进了屋子。
“咦，奇了怪了，我们那么低声说话，老太太还能听到？他不是耳朵不好使吗？”
“是啊，以前跟她说话，总是答非所问，说她自己耳背，听不清说的话，怎么现在耳朵那么灵敏了，我们随便说两句她就听到了。”
“老太太反应太大，不会真像李向东说的那样，气急败坏了吧？这样说的话，那当初真是她挑拨李向东和冯素梅之间的婚姻，拆散了他们。”
“快别说了，等下她又听到了，要来找你麻烦了！”
……
她一走，那两人便又低声议论了起来。
轧钢厂那边这时已经下班了。
车间里的工人收拾好东西，陆续离开。
“一大爷！”
易中海刚从车间走出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招呼声。
秦淮茹快步追了上来。
“秦淮茹，你有什么事？”易中海问道。
秦淮茹说道：“我想问一下，傻柱现在怎么样？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易中海摇头道：“这个事情你问我也不知道，警察不放他回来，肯定是把他拘留了。”
“拘留了？那怎么办？”秦淮茹皱起眉头道，“不会出不来了吗？我相信事情没那么严重，不然怎么老太太回来了？”
易中海道：“老太太回来是因为她年龄太大了，身体状况又不好，所以警察没有关她，不然在案子查清楚之前她也回不来的。”
“傻柱这个事情可能不严重，但也可能很严重，能不能救他，关键点在冯素梅身上。”
“冯素梅怎么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淮茹问道。
易中海说道：“这个事情我也不好跟你讲清楚，总之，需要冯素梅作证，她能证明傻柱没有对她做出格的时候那傻柱应该就不会有事，很快就会放回来，但要是她不给作证，或者咬定他做了出格的事情，那就完蛋了！”
“冯素梅由于受到巨大惊吓，人已经病倒了，还躺在医院的急诊病房里呢，我得马上去问问情况，看她醒来了没有。”
说完他便加快脚步，朝着职工医院走去了。
秦淮茹愣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何雨柱能不能回来，关系到他们一家能不能吃饱肚子。
这对于她来说可是非常大的事情，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对方要是遭殃，他们得一起跟着遭殃！
半小时后，从医院探知消息的易中海匆匆回到了院里。
一回到大院，他便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何雨水。
“雨水，我打听到了，冯素梅醒过来了！”他激动地说道。
“冯素梅清醒了过来？”何雨水急忙道，“那你找到她和她说了我哥的事情吗？”
易中海摇头道：“没有啊，还没和她说了，这不回来找你们，让你们和我一块儿去找她吗？这样好说话一些。”
“对，一起去。”何雨水点头道。
易中海说道：“马上走吧，我还得叫上老太太，老太太必须去，她和老太太关系好，只会听她的，我们的话她未必会听。”
何雨水道：“是的，叫上老太太。”
他们正准备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让她和他们一块儿去。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后院走了出来。
“中海，你下班回来了？”
老太太招呼道：“素梅应该在医院清醒过来吧？”
易中海回答道：“醒过来了，我真要去找你呢，让你跟我们一块儿去见她，她听你的，你还真非去不可！”
“我去，我当然要去了！”聋老太用力点头道。
她急着让冯素梅作证，把何雨柱搭救出来。
易中海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们三人行色匆匆地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他们找到了冯素梅所在的病房。
她病情缓解，已经从重症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继续接受治疗。
易中海和聋老太他们怀揣着急切的心情走进了病房。
当他们来到冯素梅的病床前时，她眼睛是闭着的，像是在睡觉。
“护士，这个病人应该清醒过来了吗？”何雨水问旁边的护士，以确定冯素梅醒过来了。
“她醒来了，上午醒过来的，现在睡着了。”那护士回答道。
正说着，冯素梅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来了，她醒来了！”易中海惊喜道。
“素梅！素梅！”
老太太激动地叫道。
冯素梅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她一脸呆愣。
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才认出聋老太太他们。
“老太太……”她叫了一声，声音微弱。
“素梅！”老太太抓住她的手，说道，“真是让你受苦了啊！你看，本来大家都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傻柱被警察抓走了，现在人还不放回来，而你也病倒了！”
“素梅，老太太求你个事情！”
“你去跟警察说，你和傻柱是你情我愿的，谁也没有强迫你！”
“冯素梅，傻柱现在处境很危险，需要你作证，你一定要给他作证，把他保出来！”易中海也急切地说道。
何雨水同样恳求道：“素梅姐，求你了，救救我哥吧！现在只有你才能够救他！”
冯素梅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易中海和何雨水。
她没有立马回答他们的话。
“素梅，你怎么不说话呢？”老太太道，“老太太我现在又着急又害怕，害怕傻柱出事啊，你快点去跟警察说，给他作证，把他救回来！先把他救出警局再说，只要他出来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了，咱不怕！”
冯素梅仍然没说话。
忽然，她摇了摇头。
“素梅，你摇头干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太太迫切地道。
看到她摇头，何雨水和易中海莫名地一阵慌张。
他们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冯素梅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现在心里好乱。”
“冯素梅，我相信你现在是清醒的，你和傻柱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们那事情完全是自愿的，现在只要你跟警察说出事实，傻柱就不会有事，这个事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易中海说道。
冯素梅道：“可我现在心里就是不清楚，不知道什么事真的，什么事假的。”
“素梅姐，你不能够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哥因为那个事都被警察抓走那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你要是不给他作证，那他会被判刑的啊，会坐牢，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何雨水急得都快哭了。
“素梅，我比谁都清楚，你心里有傻柱，你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别犯傻，现在傻柱正在等着你去解救！去和警察说吧，现在就去，我们送你去！”老太太说道。
“中海，把她扶起来，我们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明情况！”
他让易中海扶冯素梅起来。
易中海正要动手。
“别扶我起来，我现在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冯素梅激动地道，“我已经说了，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要催我了，我现在是不会去警局的，我作不了这个证！”
她直言作不了这个证。
此话一出，老太太和易中海，还有何雨水集体傻眼。
他们满怀希望，来找冯素梅帮忙。
岂料她却给这么个答复。
很显然她不想马上给傻柱作证。
她动摇了。
犹豫了！